“他能有什么好玩的?”
楚泽眉头拧得死紧。
刚跟卫家老爷与二公子见了面,转头又去见卫家大公子?
咱地?
他楚泽还跟他们卫家三人还拧巴上,摘不掉了是吧。
楚泽撇撇嘴,完全不想搭茬。
“哎呀,有什么好玩的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走吧走吧,反正你现在呆在府里也没事,不如随咱出去玩呢。”左映直接上手,拽着楚泽的胳膊往门外拖,还不忘了回头吩咐赵四,让他赶紧打点打点好出门。
那姿态,好像这是他左府一样。
楚泽这个当主人的,反倒是成了客了。
楚泽虽不愿意出去,但左映这人他太了解了。
如果他不跟着去,这小子说不得能闹成什么样。
索性就半推半就地随他去。
结果这小子一下子将他拽青楼里去了。
应天最有名的红灯区。
——春花楼。
名字虽俗,但里面的姑娘不俗啊。
美得不俗。
楚泽一进来,就被这些花花草草的迷了眼。
左映倒像是这里的常客。
他一走进来,老鸨子就迎了上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哎哟,左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啊,梅月姑娘可是望眼欲穿了啊。怎么着,还给左公子照之前那样安排?哎,这位公子一表人才,还是个生脸,想必是头回来吧?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妈妈给公子安排安排。”
老鸨子满脸堆着笑,伸手去攀楚泽。
楚泽下意识地往后退。
老鸨子手还未碰到人,就被左映挡了去。
“妈妈,这位爷你可别上手。咱今儿要清雅的,让梅月姑娘来弹几首曲子,再上几个好酒好菜,旁的就不用安排了,明白吗?”左映一道安排,然后拉着楚泽往上走。
楚泽跟着左映往楼上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左映,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这儿的常客呢。”
左映轻车熟路地带着楚泽往楼上走。
“咱之前那些狐朋狗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哪个是个好东西?平时咱没少陪他们往这儿来,咱都成这儿的常客了。往这儿,这儿是咱的雅间,咱跟你说,这儿的梅月姑娘的那手琴可是极佳的,等下你好好听听。”左映推开门,领着楚泽往里走。
雅间里布置得清新雅致,淡淡的薰香,闻得人心旷神怡。
“坐。”左映推开窗户,示意楚泽过去。
楚泽疑惑地跟着他坐下。
很快有人上了茶,梅月姑娘也来了。
正如左映所说,梅月姑娘的这手琴,确实是一绝。
如珠落玉盘。
左映拉着楚泽听了一曲后,他忽然眼神一亮,一手拍着楚泽的手臂,一手指着楼下,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快看快看,好戏马上上场。”
楚泽顺着他的手看去。
看到一个青年左拥右抱,满面春风地自楼下走过。
那人没上楼,领着一群人就在楼下坐下了。
在他们旁边还有几个随从站了一排,将他们与其他人隔开。
左映道:“领头的那个就是卫清。你不知道,这个卫清啊,也是这里的常客,之前跟咱没少起冲突。”
甚至为了跟他抢风头,还闹过几回事。
楚泽端着茶杯,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此人跟卫源长得有三四分相似,但整个人看起来比卫源还要轻佻不懂事。
整体就是一个词——嚣张。
至于有没有本事,那他就不知道了。
但冲他在这里来玩,不去雅间,而是故意摆出一群人来,坐在大堂里的行径,就足见这人有多不稳重了。
楚泽估摸着,这不是个靠谱的人。
“就这样的,卫老爷还要将客产都留给他,图什么啊?”楚泽想不通。
要是他儿子这样的话,先不说会不会被楚泽打死,就是他的家业,也绝不可以传到他手里去。
除非是他嫌自己的家产太厚实了,后人败得太慢。
左映眯着眼睛看着楼下正吆五喝六,喊着人伺候的卫清,撇嘴嫌弃:“就因为他是嫡子呗。也不知道卫老爷是有什么执念,反正从正室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就一定是好的。”
虽然他也瞧不上卫源。
但他更瞧不上卫清。
今日卫老爷与卫源让他不痛快了,这两人他暂时动不了。
那就让卫清替自己的爹与弟弟清偿吧。
“咱跟你说,每个月的今日,是春花楼最热闹的日子,因为今日是他们的姑娘们登台的日子,拨有人都会上台去自己的才艺。得了头名的,就是下个月的花魁。”而卫清喜欢的,正是春花楼里,连任了大半年花魁的柳如眉柳姑娘。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卫清都会砸一大笔银子,将人捧上花魁。
当然,这柳如眉确实漂亮。
尤其是那舞,更是应天少有。
不过今天左映的心情不好,他得给卫清找找不痛快,顺便让楚泽看看,这卫家人都是些什么货色。
他这法子,叫一箭双雕。
左映将梅月姑娘叫过来,将人哄了几句后,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