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
这么一想,还真是哎。
楚泽对左映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在咱那个时代有句话,叫‘信息就是金钱’,谁先得到信息,就可以占得先机。”
“哎,楚泽这话说得对。买卖嘛,谁先占得先机,谁就有更大的可能赚到钱。要是拨有人都知道的消息,那就不值钱了。”左映自顾自地给自己添了杯酒,顺便又给朱樉的酒杯满上。
朱樉接话:“那你们现在知道这个消息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还用问?当然是要拿下啊。”
皇商啊,这能赚多少钱啊。
除了这个之外,他们顶着皇商的名头,往后做生意,也只有旁人求着他们的份。
当然,现在他们也不需要求旁人。
但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还是很低。
想要再抬升一个身价,与官府扯上关系。
在官府等级里,皇商无疑是最高级的。
只要能拿到,他们往后不说横着走,至少也是被人捧着供着。
再说了,就算他们拿不到,也绝对不能让卫家拿到。
左映踌躇满志。
对于这事,楚泽不是很关心。
自有其他人负责。
而他,只需要等约定的比试时间到来,然后与司徒长靖比试就可以了。
几人在外面玩到掌灯时分,这才各回各家。
楚泽哼着歌,刚走进大门,便见到蓝玉手里拿着一根比大拇指还要粗的藤鞭,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里,满脸煞气腾腾地看着楚泽。
“你回来了?”蓝玉声音发沉。
那满身的铁血气息,朝着楚泽扑面而来。
楚泽:“……”怎么回事这?
他不就是才出去玩了一天吗。
楚泽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就看到了一旁不断朝他使着眼色的蓝若嫣。
对方挤眉弄眼,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
但……楚泽完全看不出来蓝若嫣想表达的是什么。
“跪下。”蓝玉睥昵着楚泽。
楚泽:“……咱能先问问罪名吗?”
“你还好意思问!咱问你,你今天有没有在外面招蜂引蝶?”蓝玉拿着藤鞭,朝着楚泽挥着,空气中不断传来呼呼的破空声,让人毫不怀疑,这藤鞭要是落到人身上,会有多疼。
楚泽明明没被抽到,光听着这动静都觉得身上疼。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蓝玉:“咱什么时候去招蜂引蝶了?就算要冤枉咱,也要有真凭实据好吧。”
“爹,咱相信楚泽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这事八成有误会。”蓝若嫣立刻见缝插针,替楚泽说话。
她伸了好几次手,想将蓝玉手里的藤鞭拿过来。
谁知蓝玉早就防着上她了。
在她伸手的瞬间,立刻将藤鞭拿开了,还转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少替他说话。楚泽你自己说,今天你在得月楼,是不是与人斗钱争歌女来着。”
斗钱争歌女?
楚泽听到这个关键词,瞬间明白了。
他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
他往旁边看起了一眼,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不甚在意地笑笑,道:“咱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不过……”
楚泽话还未说完,眼角余光中一道身影猛地站起来。
不等他反应,啪——
蓝玉一藤鞭抽在楚泽身边的桌上。
桌子猛地一跳,将楚泽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椅子角落里缩。
蓝玉满脸痛心疾首,藤鞭啪啪地往桌上抽。
“楚泽啊楚泽,你让咱怎么说你好呢!”蓝玉重重地叹息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楚泽,似乎有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他将鞭子一扔,头疼地坐在楚泽身边,揉着太阳穴道:“你说说你,你要看中了人家,那你也稍微避着点儿啊,你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
“……”
蓝玉刚才那模样,搞得楚泽还当他是想要抽自己。
结果就抽了桌子?
这人真是,又凶又心软。
蓝若嫣刚才也吓着了,此时都还心有余悸。
她也走到过来,挨着楚泽站着,对蓝玉道:“爹,咱还是相信楚泽哥哥,咱相信他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虽然他身边确实有些女子,但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这次咱还是相信这事有误会。”
楚泽欣喜地点了点头,指着蓝若嫣对蓝玉使了个眼色:你看,还是嫣儿相信咱。
不过这事,他得先弄清楚。
“你们到底听说了什么?”楚泽严重觉得自己给人背了黑锅。
蓝玉见他这样,还当他是不想认。
刚才好一点的脸色,此时又拉了下去。
“你的桃色传言都传遍整个应天了,你还装不知道?!”
“不是,咱是真不知道啊。”楚泽更委屈了。
蓝玉气得跟个青蛙一样,他瞪在楚泽。
后者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蓝玉:“……”
楚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