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文神情有些冷,他立刻吩咐老冯:“你,立刻去……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正全神以待,等着白清文吩咐的老冯:“??”
“老爷,什么不行?咱为什么不能去?”
他老冯可是老爷身边最得力的下人,他都没资格去,那还有谁有资格?!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老冯,就是白清文身边,最忠诚且事能力最好的那条狗。
白清文摆摆手:“这事你还真不能去。”
楚泽身边高手如云,如果让他们察觉到有人在盯他们的稍,那他不死也得褪层皮。
白清文没蠢到这种地步。
去打听春雪有没有在楚泽手上,他得另想个法子。
“这件事你虽然办不了,但有件事你倒是可以去办。”白清文朝老冯招了招手,将人叫到身边,对他道,“咱给你些人,这些人分两队,一队沿着去泉州的路,给咱挖地三尺地搜。另外一队人你亲自带队,让他们在福州找人。”
如果春雪真的落入了楚泽的手里,那她很有可能还在福州。
照白清文的猜测,八成是被楚泽藏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怕了。
他在福州经营这么久,还能没点儿根基?
想要找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楚泽那里,他有更好的人选。
老冯不知道白清文到底想干什么,但老爷既然都吩咐了,那他照吩咐办事就可以了。
老冯领了命,立刻带着人离开。
白清文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人,刚浮现出得意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下去。
他看着这些人,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莫妈妈管理不力,罚二十大板,其他人……”随着白清文的声音停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些被牵扯到里面的人都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又暗含期待地看着白清文,等着他的最后宣判。
白清文看着这些人,脸上渐渐浮现出嘲讽。
“都杀了。”白清文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
说完,白清文起身离开。
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哭嚎求饶。
沈楠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子,透过雕花窗,在地上印出班驳漂亮的光影。
“哎哟!白老爷哎,你这是想吓死咱吗?!”沈楠上一秒还在感叹今天阳光多好,转头就看见一张大脸,将他还未完全回笼的神儿,吓得差点再次飞出去。
他拍着胸口安抚着受了惊吓的小心脏,埋怨地看着白清文。
“咱说,你这大清早地坐在这儿干什么呢。”他可记得,以前是没有叫醒服务的。
沈楠一面说,一面伸着懒腰坐起来。
这一觉啊,他是睡得真舒服。
如果没有一大清早看到白清文,他会更舒服。
沈楠起身穿戴好,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你跑到咱房间里来堵咱。”
“大人英明。”
憋着脾气等了半天,又受了一通埋怨的白清文,长叹一声,道:“大人,出大事了,咱这次是真的遇到天大的麻烦了。”
沈楠整理衣服的手一顿。
他侧过头,疑惑地看着白清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这一觉睡得太久,出现幻觉了?
好端端的,白清文怎么用一副天都快塌了的表情看着他?
“沈大人,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白清文走到沈楠身边,严肃地看着他。
沈楠摇头。
他记得昨天他跟楚泽他们在拼酒来着。
那几位殿下与楚大人的酒量,是真不错。
没过多久他就醉了。
剩下的事他一无所知。
等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然后白清文跑到这儿来告诉他,出大事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楠问。
白清文一捶手心,道:“咱们的帐本被一个女子偷走了!”
帐本?
“什么帐本?而且你的帐本不都是被你好好地放着的吗,哪个姑娘这么大本事,竟然能从你的手上,盗走帐本?”沈楠一听这话就乐。
看着笑得满脸不相信的沈楠,白清文急道:“哎呀咱的沈大人,沈大老爷,这种事咱哪敢骗你?来,咱坐下细说。”
白清文将沈楠拉到桌边坐下。
“沈大人,咱跟你说,有个叫春雪的女子,昨天趁着咱守卫松懈,偷偷将咱的帐本盗走,然后逃了出去。沈大人你应该知道,那些帐本,岂是能见人的?一但见了光,咱怎么样不说,沈大人您也逃不掉。因为那帐本上,可是清楚明白地记着沈大人你的名字呢。”白清文手指在桌上快速点了几下,语气急得不行。
本来沈楠是不急的。
他觉得白清文这话就是在骗他。
白清文做事有多稳妥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现在被白清文说出来,沈楠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但现在……
沈楠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活像干了一杯宫庭玉液酒。
他脸皮抖了抖,轻松的表情凝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