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子做榜样,其他几人有样学样。
楚泽从宫里出来时,一时都不知道应该先哭还是先笑。
钱有了,债也背上了。
如果这学校开不起来,把他卖了都还不上。
“老朱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抠。”楚泽默默鄙视了一下,坐上马车离开了。
……
胡惟庸府。
胡惟庸眼里的忙吧就没散开过。
等余熂说完,他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楚泽,果然有本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能力挽狂澜,将所有反对的声音都压下去。
可惜啊,这样的人才,竟然不能为他所用。
实在是可惜。
余熂也道:“幸好咱分了两步走,要是将宝都押在一处,不然咱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达成目的了。”
“嗯。”胡惟庸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跟楚泽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钱或许还能难到他,但那些人……就未必了。
余熂带来的消息,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不过咱现在也不能掉以轻心。”胡惟庸说。
余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楚泽没钱,他还能上天?”说完,余熂又笑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还得是胡大人教的法子有用,那帐,啧啧,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看出有问题的。
他刚说完,胡惟庸便一记眼刀子,锋利地扫了过来。
余熂瞬间噤声。
胡惟庸警告地看着他,压低着声音:“这话你自己心里清楚也就罢了,再往外说,谁都保不住你。”
余熂头如捣蒜。
见余熂是真听进去了,胡惟庸才缓了些脸色。
他靠在椅子里,淡声:“这事,你还得继续盯着,虽说楚泽现在没钱,但他不是的坐以待毙的人,他必定会想其他的法子弄钱,届时这学校,也就建起来了。”
“他能弄到多少钱?”余熂撇撇嘴,不屑道,“左崇那园子咱见过,很大。”
甚至比整胡府都大。
想在那么大的地方建上一座学堂,不是个容易的事。
而且看楚泽的招架,还不是建普通的学堂。
那投入必定很大。
事实上,楚泽的预算也确实如此。
那么大一笔钱,余熂不相信楚泽能弄到,最主要的是,整个应天,也没有几个世家,有那样的家底,就算有,又为什么要拿出来呢?
余熂笑得笃定,完全没想到,楚泽早已盯上了自家义父的钱袋子。
而且还弄手了。
至于胡惟庸,不管余熂怎么说,他都不会对楚泽放松警惕。
这人实在有些邪乎,容不得他不做两手的准备。
“不管如何,你都多盯着他,咱现在不方便出面,一有消息你就通知咱。还有,别让他抓到把柄。”要不然,他们之前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余熂点头:“行。”
……
钱,是第二天送入楚府的。
朱樉亲自押送。
他“梆梆”地拍着箱子,对楚泽道:“赶紧点清,然后给咱写个收据,等下咱还得拿着收据回去交差呢。”
楚泽写完收据就赶人。
一副用完就丢的架势,将朱樉气得指了他好几下,磨着牙甩下两个字:“你给咱等着。”
有了钱,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材料、工人很快就准备妥当了。
速度快得胡惟庸都震惊了,直问余熂,楚泽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的。
余熂也不知道。
胡惟庸:“……”靠不住。
还是他自己查比较靠谱。
果然,很快胡惟庸便得到了准确消息。
听完下人的汇报,胡惟庸只能再次感叹可惜。
感叹完毕,胡惟庸开始想招。
学校是绝不能让楚泽建起来的。
既然这些钱,是楚泽从皇上那里弄来的,那如果他的钱都花光了,却没学生呢?
依着皇上的性子,楚泽这顿骂无论如何是躲不掉的。
而且下人还汇报说,这些钱楚泽是要还的。
可钱已经花掉了,楚泽又没这么多积蓄,这钱他怎么还?
想到楚泽忙了一通,最后却什么事都没办成,还背了一身债,胡惟庸就高兴。
楚泽也很高兴。
他这里的工资高待遇好,莫说应天府里的工人了,连周边的工人,都跑到楚泽这儿来找活做。
由于人手足够,楚泽直接搞地了个三班倒。
人休息,但工作不停。
生生将工程进度提升了两倍。
朱樉看着堪称拨地而起的学校,忍不住感叹:“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止啊,”楚泽笑,“不仅能让鬼推磨,还能让它们把你当祖宗一样伺候”
朱棣:“你这么干,钱够用吗?”
这是个好问题,朱樉也想知道。
楚泽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敢这么花钱,自然是有预备的。
再说,他从老朱家那儿弄来的钱,做这些绰绰有余。
朱棣与朱樉对楚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