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伱这说的哪里话、你我叔侄二人一见如故,又何须在意这些俗世之见啊?”
“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贤侄手上似乎是有些事情在办啊?听说,贤侄接了太子的命令,要在民间创建一个学府?”
“不知道贤侄此事可有眉目啊?有没有需要叔叔帮衬的地方?若是有,贤侄尽管开口,我在这朝中还算是有几分薄面,必要之时也能为贤侄你行一些方便的!”
听到胡惟庸这突然的话锋急转之后,楚泽本来正在给春分带金镯子的手却微微停顿了一下。
随后,他眼神微眯的扭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胡惟庸。
在思索了一阵之后,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沉寂了下来。
“不瞒胡叔,我的确是接了太子安排下来的任务,本来按太子的意思,是让我主持开创一个学府,为咱大明教书育人,将来能铸造一批有用之人的!”
“可谁知道,我这任务还没开始呐,就被人给下了黑手。”
“我那学府本意是以朝廷之名,将来招收和教导落魄之人的子嗣,如此一来,既能为朝廷得名望,又可为朝廷得人才的。”
“本该一举两得的好事,却因为一些不长眼的,居然从中作梗,我那学府还未创建,就给我败坏学府名声。”
“这不.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事儿的。”
胡惟庸在听完了楚泽的这番话之后,他也不由点了点头。
只不过他点头却并不是觉得楚泽说的对,而是暗道自己果然没猜错。
什么为朝廷得人才、得名望,这些话在胡惟庸看来不过都是片面之词。
这不过就是太子为楚泽准备的升迁之路。
而看楚泽此时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多半也是因为这事儿被人下了黑手,正在气头上了.
“贤侄啊其实不瞒你说,今天我也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那户部查办之人名为朱涌。说来羞愧,此人与我有不浅的渊源。”
“他是朱亮祖的远侄,同时说来羞愧,他也算是我这一脉之人..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一个误会。”
“朱涌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作出此等糊涂之事。不过贤侄你大可放心,他绝无与你作对之意,此事绝对是个误会。”
“所以说他此行所犯之事多少有些难恕,但是贤侄你看,可否给胡叔一个面子,从中周旋一番,将此事.”
朱亮祖.
楚泽在听到胡惟庸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眉头顿时微微皱了起来。
永嘉侯、朱亮祖啊!
对于此人,楚泽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他的丰功伟绩。
而是他的死法。
朱亮祖在镇守广东之时,与当地豪强勾结,使朱元璋冤杀番禺县令道同,而朱元璋在察觉此事之后,直接将朱亮祖及其长子朱暹召来应天府,于大殿之上鞭挞至死。
而且楚泽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时间貌似就是在明年了.
这位永嘉侯的死法,那可是极为罕见的。
活活鞭打至死。
这可比砍头、毒酒什么的刺激多了。
而此时,胡惟庸突然提起朱亮祖,无疑是想着给楚泽施压的同时,也是在侧面的试探他的态度了。
“贤侄.仕途升迁,这自然是重中之重。但这官场若江湖,为官之人、犹如过江之鲤,多不胜数。”
“孤身一人,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终究是很难立足的。”
“多个朋友,绝对会比多个敌人要更加有好处。”
“朱涌之事,叔叔是知道你与诸位皇子关系都还不错,如今又是秦王在负责此事,叔叔也不为难贤侄,你只要让秦王将此人提出诏狱即可。”
“其他的,叔叔自然会帮你处理妥当,你看如何?”
胡惟庸在察觉到楚泽沉默不语之后,还以为他是略微有些动容了,于是赶紧的继续劝说了起来。
利益这张网,一旦被网住了之后,很多事情就算再小,也必须谨小慎微。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朱涌弄出来诏狱,只要是胡惟庸他们能接触到对方之后。
那是要灭口,还是要解救,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哎胡叔,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帮忙,我若当时知道这事只是一个误会的话,我自然也不可能会请秦王如此大张旗鼓的去处理的。”
“可是如今秦王已经插手了我现在这个时候若是想要让他放手,这谈何容易啊!”
“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这空口白话的这怎么可能啊!”
楚泽在听到胡惟庸的这话之后,他也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钱啊!
又是一大笔钱可以入账咯。
而胡惟庸听到楚泽这就差明晃晃的开口要钱的话语的时候,他也是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对楚泽也是越发的轻视了起来。
原本他还以为这楚泽能有些本事,有些气节的。
谁曾想,竟也是个唯利是图,贪得无厌之人。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费神了。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在胡惟庸看来,就不是问题。
“此事贤侄自然无需费心,这件事本身你也是被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