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子的病奇迹般地好转,再加上赵天说他是白嵋道人的徒弟,所以白老爷现在心中疑惑重重,急需找到赵天了解当年的情况。
可此时的赵天正在山顶上陪许斐斐练武,根本不在大殿内,所以并不知道白老爷子正满脸焦急地到处找他。
所以,等赵天和许斐斐从山上下来时,一路走回来,几乎每遇到一个人,都会跟他说:“赵大师,白老爷找你。”
许斐斐奇怪地问:“赵天,白老爷有什么急事找你吗?”
“或许吧。”赵天耸肩,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许斐斐更是奇怪了,“自从我到这里来,从未见过白老爷对任何一个人这么热情过,你是第一个。”
“白老爷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天有些好奇地问。
许斐斐想了想说:怎么说呢?白老爷是整个高家里医术最好的老中医,但同时也是心性最傲的,几乎不跟我们这些底层的人说话的。
不仅如此,他对高兄高姐说话也是很不客气的,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呃,应该说,很多人都不喜欢他,因为他太目中无人了。
赵天轻笑,白老爷还真是个怪老头,明明医术很一般,为何心性却如此傲娇?
两人一直走到大殿,有说有笑的。
白老爷早就坐在里面等了好久,一听到声音,就跑出来看,“是不是赵医生回来了?”
赵天停在他跟前,好笑地问:“白老爷,你那么着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有事,当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了。”白老爷上前,拉着赵天的手就往走廊那边走去。
许斐斐看得目瞪口呆的。
向来傲娇无比的白老爷,竟会对赵天如此热情?这是什么原因?
赵天也很是奇怪,“白老爷,你不是说,如果我能救高老爷子,你就洗手不干的吗?怎么还没收拾包裹走人?”
白老爷却摆摆手说:“不,我可以洗手不干,但为什么要离开高家?我在这里挺好的,也不干扰谁。”
“那你这不是耍赖吗?”赵天有些哭笑不得的。
“好,”白老爷子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就算我是无赖,也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再说。”
说着,他拉着赵天转眼就进了一间屋子。
赵天进去一看,原来是白老爷的住处。
不过,不得不说,白老爷住的地方还挺宽敞的,几乎等于是两房一厅。大厅的左边药房,右边是卧室,布置得古香古色的,倒挺符合白老爷老中医的身份。
“你住的地方真不错。”赵天忍不住夸赞道。
白老爷只匆匆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跟前,拉着他坐下,直接问:“赵天,你老实告诉我,你真是白嵋道人的徒弟?”
赵天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是,怎么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白老爷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
赵天却摇头:“我不能告诉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出卖我师父?”
白老爷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说:“我是白嵋道人的远堂侄子。”
“什么?!”
赵天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白老爷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年纪,而白嵋道人去世时,已接近百岁高龄。
若说白老爷是白嵋道人的远堂侄子,从年龄上推断,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你没看错,我的确是白嵋道人的远堂侄子。白家是医术世家,可我只是白家旁支出身,受到的熏陶不多,医术也不如我这位大伯厉害。”白老爷沉吟道。
赵天眉头微皱,“我对白家的情况并不了解,师父从未跟我说过这些,所以我无法证实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老爷微微叹息,说:“白嵋道人原名叫白锵,家在西南方向,身高大约一米八,右腮处有一颗较大的黑痣,脖子上常戴有一把金钥匙,对吗?”
赵天眼睛微眯,白老爷说出来的信息一字不差,可见他的确认识白嵋道人。
“说吧,你找我师父做什么?”赵天决定先不说实话,不如探探白老爷的口风再说。
“唉,”白老爷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娓娓道来:你有所不知,白锵是我们白家有史以来医术最高的人,可惜他一生爱自由,不想被牢笼所羁绊,所以在几十年前已离家出走。
他出走时我还很小,见过他好多次,因为他是家族的骄傲与希望,是神话一般的存在,所以他年轻时的样子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听说,他是因为受够了家族内争夺长老之位的各种明争暗斗,才决定离家出走的。后来,听闻他离开西南地区,到了华南之地,并且进入赵家当过一段时间的坐诊医生。
赵家当时是华南地区一个小县城的大家族,世代从事医药行业,贩卖药材、开药店、开诊所……反正是当地的医药巨头。
后来不知为何,他又离开了赵家,不知所踪。而他离开后不久,赵家竟被一把火烧尽,从此这也没听说过白锵的消息了。你姓赵,我猜,你应该就是赵家的后人吧?
赵天站在那里,有些发怔。
赵家被一场大火灭掉了?师父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