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刀,路子雨陷入了纠结。
刚刚,乔保宴在巷口救了他一次。
而乔保宴就是乔茵的哥哥,乔茵是乔保宴的妹妹。
刀尖的寒光刺入路子雨的瞳眸,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重新用毛巾盖住了刀。
白怜花并没有直接指使他对乔茵动手,所以这一次,如果他动手了,那他就得自己承受所有后果。
为了自己心目中所谓的女神,真的值得去这样做吗?
路子雨在小区楼下踱来踱去。
此时的乔茵,已经被陆一函强行送回了宿舍。
贺衣棠也已经回来了,她在宿舍焦急等待乔茵的消息。
本以为乔茵是自己回来。
没想到门打开的时候,乔茵身后还跟着陆一函和秦管家。
贺衣棠有些吃惊,她还以为乔茵和陆一函和解了。
然而看乔茵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淋透了,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再看陆一函,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身也都是雨水。
贺衣棠可不关心他,她还在气头上。
“陆一函,你来做什么?我们这庙小,伺候不了你,你走吧!”
陆一函沉默着没有回应。
贺衣棠看到乔茵一身湿透了,连忙去衣柜翻出她的衣服,“茵茵你先去洗澡吧。”
她连拉带推地,把乔茵推进了浴室。
然后贺衣棠才继续转身,盯着陆一函。
“陆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陆一函摇头,“没啥事了。”
“哦?”
贺衣棠的大眼睛瞪得亮晶晶的,紧紧盯着陆一函。
“茵茵刚刚去你家了吧?”
陆一函点头,“是,她去了。”
贺衣棠双手抱肩,保持着警惕。
“你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对吧?”
陆一函又摇头,“不对。”
“这就奇怪了,我不明白,既然你不喜欢茵茵,那你为何不早点放她走,这样你好她也好。你总是这样纠缠,有意思吗。”
陆一函又沉默了。
贺衣棠觉得眼前的这个高冷少爷,也挺让人费解的。
秦管家见陆一函还是没回应,以为他回答不上来,就走上前来,“这位小姐,我们陆少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她话音刚落,陆一函已经转头。
他阴沉的眼神如同无底黑洞,像要把人吞噬了一般。
秦管家只觉得后背发凉,急忙闭嘴,低下了头。
贺衣棠却已经接话了,“按照自己的方式?茵茵就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吗?她是个人,不是你的附庸!”
贺衣棠知道,乔茵在陆府规则加身,在外人眼里,她是高贵雅致的陆太太,但事实上,她过得很沉重。
陆一函示意秦管家,“你去开车。”
秦管家这会正瑟瑟发抖,收到指令,赶紧就下楼去了。
看秦管家走了,陆一函才正视着贺衣棠。
“贺小姐,茵茵还是我老婆,我有权决定要不要离婚,何时离婚。”
贺衣棠真是被他气笑了。
“陆先生,你搞清楚,你老婆这会在你家呢,你们孩子都有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她是真的替乔茵感到不值,“亏我还劝过茵茵,说让她慎重考虑,现在看来,我早该劝她离了!”
虽然话说得这么强硬,但她还是拿过一旁桌子上的纸巾,推到陆一函面前。
陆一函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庞上的雨水,说了声“谢谢”。
乔茵换下了淋湿的衣服,草草冲了个澡,穿上贺衣棠给的衣服,就从浴室出来了。
贺衣棠拿出吹风筒给她吹头发。
陆一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俩忙活。
贺衣棠当他是空气,只顾和乔茵说话。
“怎么样茵茵,今天去了结果如何,你和他啥时候离婚?”
乔茵看着陆一函,“你还不走?”
陆一函把纸巾放下,“我站一会就走。”
他从湿透了的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这烟盒是高档材质做成,不透水,里面的烟还是干的。
不过贺衣棠一把就夺走了烟盒。
“不好意思陆先生,女生宿舍不能抽烟。”
乔茵一边理着头发,一边对陆一函说道:“你让我去交代清楚,我也去了。我们的事,何时做个了断?”
陆一函双手抱肩,斜靠在门上。
“让我再考虑考虑。”
乔茵感觉无语,“陆一函,你考虑多久了你知道吗?”
陆一函依然保持着高冷,“我爱考虑多久就多久。”
贺衣棠觉得他真有意思。
“陆先生,你可别想着家里一个外面一个,没这事。”
陆一函摇头,“我没想过。”
乔茵也不想和他多说,“你干脆给我个期限吧,多久?”
陆一函并不回答她。
贺衣棠帮乔茵理好了头发,回头盯他,“一个星期,给你一个星期准备,你爱咋考虑咋考虑,你要是还拖着,大不了法庭上见。别忘了,现在有问题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