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带着你们冲上去,把他们拦下战个你死我活,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了!”
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大的胜算,到时候一起死在这个鬼地方,一了百了。
他的这些话,让狩猎队的人忽然间便沉默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都彼此没有说话。
见到他们冷静下来,也让闫明松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言,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可是怎样才算合适呢?以命换命吗?”
“你们的队长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他觉得你们的伤需要治疗,你们的武器需要加强,这些人的命更为重要!”
死去的人可以为她们默哀,悲伤,但不可以为他们冲动。
一瞬间没有人再说话了。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连呼吸新鲜空气仿佛都是一种错误。
这场面的气氛,让闫明不禁弯下腰来,捡起了地上的长矛,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狠狠的刺到了地面上。
刚刚整合起来的队伍,再一次分崩离析。
原本沉默的气氛却被一道哭声给彻底的打破了。
细微的哭声落入了大家的耳中上,让他们彻底破防,整颗心仿佛是
碎掉了一般,崩溃至极。
由小声的哭泣到了众人的嚎啕大哭,抱到了一起,哭声一片。
她们埋头痛哭,仿佛是在为死去的人默哀,就像是为生活在这里的痛苦而哭泣。
闫明不忍心再看下去,便带着张衡,林白他们去收拾残局。
回到营地里这些倒下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土地上,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红色血迹肮。脏的衣服,尘土飞扬时没过了他们的脸。
身上的伤依旧清晰可见,地上映照着鲜红的血液,无一不在证明着这里发生过杀戮。
来到了尸体的面前,闫明蹲下身来,颤着手指,将他们的眼睛合上,把他们的四肢摆好,尸体已经僵硬了。
张衡和林白两个人开始挖坑,把他们埋到一起。
闫明陪着他们一起挖坑,双方都是沉默着,闷声干着活。
直到挖好了坑,闫明和张衡将他们抬起来放到了坑里面,腾起的土撒在她们身上。
重新站回来,再把另外的尸体全部都埋到一起。
当看到一张年幼稚嫩的脸,张衡眼眶微微湿润,忍不住撇过头去,轻轻的抹了抹眼泪。
“怎么了?”林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赶紧上前询问
。
“这个是狩猎队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听话。”
“非要赖在我身边说要跟着我一起,他在狩猎队里面,没少受我们队里的人欺负,可整天都是傻乎乎的乐呵呵毫无怨言。”
“他这一走,快乐都少了很多,他有名字,他叫二虎,而且我经常听他,和他奶奶的事情,从小无父无母,就只有奶奶照顾他。”
说完,张衡便蹲了下来,手指落在他的身体上,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兄弟,走好。”
等把他们全部都埋完后,张衡沉默的坐在了他们的坟头前,抽出了腰间佩戴的竹筒,把竹筒里的水全部都洒在他们的坟头前。
“这里没有酒,就只能以水代酒敬你们了。”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队长,没有保护好你们,连死后都没有办法为你们报仇,要是有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
说完,张衡便生下了竹筒,站起身来,闷不吭声的走回了山洞里面。
走过来的闫明,看着刚刚堆起的坟头,拿过了一块木桩,安安静静的用匕首在木桩上刻上了字。
上面写着“二虎和狩猎队英雄之墓。”
“我没什么能够给你们的,但我希望来到这里
的人能够记住你们。”
“谢谢。”
等他再次回去,就见一个女人来到他的身边,眼睛都哭肿了,匆忙抓住了他的手,哆哆嗦嗦地问道:“头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瘦高的男人脸上有刀疤?”
听到这话,闫明不禁回忆起了他刚刚埋的人,确实是有一个瘦高的男人,脸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
胳膊上系着红绳,为了留个念想,闫明就把他的红绳给解了下来,拿出了红绳送到了女人的面前。
“是他吗?”
女人看着红绳,脸上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神情,连连点头。
“对,就是他。”
“他人在哪?”
“刚刚我跟着林可他们一块来到山洞里面,我知道他跟着队长,队长会好好的保护他…可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女人执拗的眼睛落到了闫明的身上,似乎是想要问闫明寻求个说法。
看样子,她是不知道他的死讯。
闫明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向她解释,他人已经不在了。
见到闫明一直沉默下来,女人便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着急的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红绳?是他给你的吗?”
“是我从他手上解下来,他…不在了…
”
此话一出,让女人惊得说不出话来,身体连连往后倒去,脸色难看的望着闫明,频频摇头,似乎是不敢相信。
林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