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误打误撞砸中的是一只老鼠,这只倒霉的老鼠估计只是为了在夜间寻找一点食物,没想到天降石头硬生生将它砸成了一个鼠片。
闫明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子,熟练地将它开膛破肚,扒了皮,将头切了下来之后,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了下来。
这只老鼠的个头说上来还算挺大只的,遗憾的是此时他并没有什么精力去生火,之前便一直会存上一些的火折子,此时也已经被河里的水浸湿了。
所以他只能把这只老鼠生生的吃下去,他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将这些切好的薯片塞进嘴里,老鼠专属的味道和浓重的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肆意蔓延。
这个味道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喉咙生理性的干呕想要将这些肉吐出去,但是始终理智还是控制住了他,毕竟此时除了这些可以补充能量的东西,他别无选择。
囫囵将这只老鼠全部吞进肚子里之后,身体的疲乏似乎稍稍缓解了一下,原本空荡荡的肚子被填满了之后倒是有一种安全感。
吃完他便爬到了树上,树干非常的硬实,虽然硌的慌,但许是这一天的折腾下来,让他实在是过于疲乏,闭上眼睛他便
睡了过去。
如果是平常的话,在这种环境里他是肯定会睡得稍微浅一些来,随时应对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但是这个时刻他睡得异常的沉默。
再一睁眼天便是亮的,他伸手挡住了从树叶缝隙照射下来的阳光,这里阳光准确的落到了他的脸上,刺得他的眼底发酸。
为了避免像上次直接从树上跳下来之后腿脚发软摔到地上的狼狈,他在树杈里缓了好一会,等山上手脚发麻的劲儿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从树上跳了下。
有昨天吃下去的老鼠肉和一晚上的高质量睡眠,他此时算得上是精神饱满,他坐了下来查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口。
这一路逃命,他并没有仔细的停下来观察过他的伤口过,那个将他伤口划开的刺还挺粗,深深的划开了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
这个口子此时异常狰狞地往外翻着,里面细嫩的粉肉都能看得见,隐隐的还有一些血丝,还有一些脓血夹杂其中,这一晚上的发酵,此时伤口已经发炎了。
但是他此时无暇顾及,他不确定野人的活动范围是多大,这些野人相比于其他的生物来说,威胁性更大,他们有人类的灵智,加上长期
在丛林里生活,这是一个十足的不稳定因素,如果下一次遇到他们想要在他们手里逃脱,又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所以他现在得小心,再小心,同时还要继续寻找出路,他沿着河流流向下走着,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处在哪里,索性河流是丛林里面最好的导向,跟着河流走总归是出不了错的。
但是回去的路没有找到,居然发现了一处野人部落,这些野人也和之前那几个一样,单纯的用一些东西遮挡住关键部位,皮肤黝黑,相貌也相差无几。
他稍微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便打算退开这片范围,他完全不想和这些野人有任何的冲突,但是当他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瞳孔。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他非常的熟悉,正是上一次在河边遇到的那几个野人都其中一个。
“糟了。”
闫明大骸,转头沿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向下跑,他身后的野人嘴里发出一种奇特的叫声,召唤着他的同伴,同时也死死的跟随着他跑着。
那些注意到他的野人,迅速加入了追捕他的行动,十几个浩浩荡荡的野人部队,全部跟在他的身后跟随而来。
好在河岸边的路还算平
坦,这一片算是丛林的边缘,树木倒是不多,没有这些阻拦之后,野人们长期在丛林里行动的优势在这里倒是不明显了。
得到充分休息的闫明此时速度不慢,和野人们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闫明频频回头,他估摸着也该离开他们的领地了,但是这些野人依旧依依不饶的死跟着他。
闫明也是笃定他们是将他定为是猎物了,有可能被别人当成食物的可能性让他遍体生寒。
更是铆足了力气沿着河岸毫不停歇的跑着,但是半天下来他的体力也是有点跟不上了,腿上伤口也火辣辣的,仿佛随时要裂开似的。
身后的野人似乎有着源源不尽的体力似的,仍然紧咬着他的步伐。
突然,不知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头脑已经有些发昏了,脚下避无可避的被一根凸起的木棍绊了一跤。
闫明脑子里登时浮现出来的全是自己被身后的野人的木矛扎进身体的画面,在野人那种恐怖的体力支配下,他近乎于绝望。
倒地的瞬间,他索性闭上了眼睛,这两天的疲乏让他的意志力也被摧毁了一般,他破罐子破摔似的想着。
“要不死在这里算了。”
但是他等到的并
不是被木矛插入身体的痛苦,而是野人们痛苦的嗷叫声。
他身后除了野人们痛苦的喊叫声之外,还有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他的耳边突然也落进了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
“你还好吗?站得起来吗?”
闫明睁开眼睛也看清楚了,眼前是一个女人,相比于林可他们柔软的女性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