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你是艾家还活着的唯一血脉了,清河村旧址至今仍是一片废墟,天下还有那么多流民,你就不曾想过继续你祖辈的事业,再建起一个清河村,只当是为这天下尽一份力。”
“艾雪晴,回家吧。”
……
自江澈去劝温允禾后,温母便在屋外徘徊了许久,起初屋内还有些许的谈话声,渐渐的屋内的声音便歇了,从屋外听来只余下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是开了,温母见出来的仅有江澈一人,心下便也懂了,走到江澈面前道:“忱辞也尽力了。”
“温夫人莫心忧,让她再想想罢。”江澈也宽慰温夫人道。
言尽于此,温夫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便准备送江澈离府。谁料二人刚转身时,便听见了身后“吱呀——”的一声,似是有人推开了房门。
温母欣喜地看去,温允禾默立在门前,身形较往日愈发的消瘦了,面色有些惨白,只是那双剪水似的眸子,显得格外的亮。
江澈与温允禾静立对视着,他微微抬了抬唇角,心知这一关温允禾心中便算是过去了。
温允禾缓缓走到温母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让阿母担心了,我来送阿父最后一程。”
温母激动得眼眶都盛满了泪,紧紧地抱住女儿似乎风一吹便倒了的身子,说道:“送完这最后一程,都会好的……”
……
三日后,温府门前早早地便有轿子在等着,曾经的国子监祭酒江澈把玩着一柄玉骨扇在一旁,温母正细细和温允禾嘱咐着些什么。
“融融此行山高路远,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想阿母了随时寄书信来便是,银子要是缺了也只管问阿母要。”温夫人不厌其烦地已经叮嘱了温允禾半炷香的时间。
也不知三日前江澈同温允禾说了些什么,温允禾待葬礼事毕便着手准备带着燕芊韵的骨灰前往清河村旧址,温夫人也盼着女儿能早日走出阴霾,便也允了她同江澈一齐前往,也算是离开都城这片伤心地,散散心。
“阿母放心,此行前往清和村旧址,融融定会将姐姐安安稳稳地带回去。”温允禾手中抱着装着燕芊韵骨灰的檀木盒,边说边轻轻抚着盒身,目光温柔的落在盒上金箔刻着的“艾雪薏”三字上。
似是该叮嘱的都交代完了,温母上前去轻轻抱住了温允禾,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融融此行要和忱辞好好相处,认准自己的心意。”
温允禾一愣,没有想到阿母会同她说这些,她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向了江澈,不料江澈似乎一直在看她,便同他目光相接,她飞快地移开了目光,抱着阿母的手更紧了些。
许久之后,江澈同温母最后行了一礼,郑重地道:“温夫人放心,一定忱辞保允禾一路平安,不受半点委屈。”
温夫人点了点头,江澈便也告辞了温府,同温允禾一起上了马车,缓缓驾离了温府。
温夫人目送着马车远去,心里只盼着此行能顺利。江澈的学识品行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这一段时间看下来,待融融也是一片真心,只是不知融融……
待马车的影子终于是看不见了,温夫人这才摇了摇头转身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