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哎呀,将军刚来这苦地方,是下官未能想周到,未能及时奉上佳人美酒。结果沈将军大怒,称若是不能及时献上佳人美酒就要将洪流引入双寨村。下官虽然极力劝阻,但是沈将军却是说一不二,可是双寨村还有那么多的村民生活在那里,这水一灌进去这些人岂不是没命了,为了让沈将军能够满意,下官这几日只得到处搜罗良家女子,就为了献给沈将军。”
“什么?她竟如此不讲道理!朝廷派她来治水,她竟将百姓的命当做取乐的筹码?她如此罔顾人命,本王一定要重重地参她一本!她人呢?不是说昨日就要来了吗?”玊彦尘皱着眉头,言语之中满是愤怒。
“兴许是穗城的事情还未完,拖延了吧。王爷不要生气,下官受委屈事小,沈将军和她的玄甲军可是治理水患的主力,为了东江百姓也不能搞得太难看了。”沈志杰假惺惺地宽慰着玊彦尘。
“怕什么怕,这治水难道没了她就治不好了吗?这玄甲军又不是她的,那可是朝廷的兵马,没了她朝廷还会再派下一个人来统领玄甲军,至于治水嘛,本王都已经在这里了,她走了还有本王呢,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跟着本王还怕搞不定这些?”玊彦尘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又是一杯。
“王爷说的是啊!可是如今毕竟还是沈将军主事,她终究是要来十方城的,若是那时候沈将军为难下官,下官就算是死也必须保护双寨村的百姓们,若是沈将军执意要杀了下官,那也只得认命了!”沈志杰演得好似真的一般,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沈志杰看着玊彦尘摇摇晃晃的模样,凑近了小声地说:“王爷,下官还有个猜测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猜测?”
“若沈将军所说的并不是威胁下官,那么十方城与穗城相隔遥遥,沈将军却要将水引向双寨村,想来似乎没有道理啊。”
玊彦尘假装定了定神,眼珠子转了一下,“好像是啊,隔了那么远为什么要把水引过来呢?”
“据下官所查,沈将军的夫人似乎是一位医者,听闻其十分地迷恋草药,恰好双寨村四周的山上全部都是珍稀草药,您说有没有可能……”
“为了她的夫人,所以才要以此为借口,实际上是要侵占双寨村周围的药山。”玊彦尘顺着他的话,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正是啊王爷!您也这么想的对吧!”
沈志杰兴奋异常,因为玊彦尘已经入了他的套。
玊彦尘重重地拍桌,“沈袖好大的胆子!等她来了,本王定是要好好问罪于她!”
沈志杰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可是王爷,沈将军到时候来,若是不认,那该如何是好?”
“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等你在众人面前揭发她的罪行,本王一定鼎力……”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玊彦尘便倒了下去。
沈志杰看着醉倒的诚阳王,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十分的猥琐。
“为了确认本王那夜说的话是否属实,沈城守第二日还特地来探了本王的口风。”玊彦尘将这场戏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沈志杰,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本王与沈将军私下确实多有政见不合,但是东江水患乃是国家大事,北襄粮仓也容不得半点闪失。有治水之能者朝廷求都求不来,如今沈将军有能力破此局,你不仅不帮,还在背后落井下石增加阻碍,你竟然会认为本王会跟你这种分不清轻重的东西站在一条线上,真是可笑,居然还敢说跟沈将军是本家,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玊彦尘越说越生气,说着说着就想给他一下。
“诶诶诶,王爷,嘴下留情,别骂多了。”沈袖眼看着诚阳王连自己也快骂进去了,连忙制止道。
玊彦尘摆了摆手,“来人呐,把沈志杰带下去,听候发落。”
“是!”
诚阳王身后的士兵走上前来将人带了下去,沈袖望着被拖走的沈志杰,松了口气。
要不是查了沈志杰的底细,提前做了准备,今天就算是自己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泼脏水容易,重新洗刷别人的认知却很难,又是在时间如此紧迫的时候,一旦耽误了那可就麻烦了。
沈袖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跨了一大步,“乡亲们,如今东江水患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是仍然需要大家的帮助。我知道让大家离开此地放弃家园的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事态紧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但凡有其他的一些可能我也绝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我们已经在此地住了上百年了,家里几代人都在此生活,从来没听说过水患还要将水倒灌进来的荒唐事,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虽然众人已经看明白了沈袖是无辜的,但是这也不代表着他们就愿意从村子中撤离。
“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十分的不公平,与其遮遮掩掩不如今日将缘由跟大家说清楚。”
沈袖此话一出,玊彦尘连忙想要制止,但是沈袖只是压了压手,示意他自己心里有数。
“穗州水库已经不堪重负,开闸的话下游的谷稷城将面临灭顶之灾,谷稷城不仅田地会被摧毁,一城的百姓也将保不住,但是这还不算完,从穗城到十方城路面走虽然远,但是十方城离谷稷城却十分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