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哪儿还来的什么伤者。”
“既已是空城,你们为何不往后方撤去?”
统领瞟了沈袖一眼,语气变得有些冰冷,“只要这沅州城还是北襄的地界,我们就必须守在这里,死,也只能死在这里。”
沈袖却是感觉不对劲,两国交战,破城却不占城,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思考之际,沅州城外尘土飞扬,一行车马往城门方向逼近,速度十分快,戍守的将士们突然警惕起来往城两侧城门隐蔽。
城墙上的士兵率先看清楚来人,朝着下面大声喊道,“是摄政王的车架!是摄政王的车架!”
城门口的统领马上反应过来,“让开!快让开!给王爷让行!”
沈袖和涂灵被士兵们快速拉开,仓皇间涂灵一个没站稳就要倒在地下,沈袖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腰一个旋转间便把她护在了身后。
车架已经冲到了城门口,马蹄在靠近城门的时候,车队却变得缓慢起来,统领立刻上前行礼,“末将参见王爷。”
身边的将士嗖嗖地便随统领跪了下来,沈袖却没这个打算,她仍挺拔地站在人群中,身后还护着涂灵,有些警惕地看着车队从眼前缓缓经过,直到镶着金丝边的车辇经过沈袖面前时,却停了下来,沈袖才看清楚眼前的车辇竟是如此的气派华贵,里面所坐之人必定也是无上的尊贵。
半晌,车上的帘子掀开,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从车内探出头来,看到未下跪的沈袖,突然尖声喊到,“大胆贱民!见到皇家车辇竟敢不跪!”
沈袖并未在意她的责问,目光反而被车内慵懒靠在车里的另一个人所吸引,只见他身着华贵的素色长袍,领子上还围着雪白的狐裘,五官俊朗挺拔,眼角间那一处美人痣更是点睛之笔,最重要的是一头银发透过车窗的光闪得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沈袖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是个男子?即使他没睁开眼睛,都已经让人觉得美艳不可方物。可是这个人,怎么看着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
还在出神的沈袖突然发现男子颈间的狐裘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是看错了吧。突然,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睡意朦胧地盯着她,该死,那竟然是一只活着的白狐!看这个眼睛的成色,估计还是白狐中的极品。
看到沈袖的目光似乎不是看着自己的,玊婉莹觉得自己特别的没有面子,正欲下车教训一下沈袖,旁边的男人说话了,“莹儿,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轻轻扫过沈袖,瞳孔在扫过她胸前时定了一瞬,最终目光还是停在了沈袖的背后。
沈袖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根本就没有缺点,但是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地将身后的涂灵又护得更紧了。
“可恶,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如若不然,本公主今日必要给你好看。”
其实在掀开帘子看到沈袖的那一瞬间,玊婉莹便觉得心下一紧,除了她的秋哥哥,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之人,但是此人却如此傲慢,见到皇室车辇都不下跪,让她皇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在玊婉莹把帘子放下的最后一瞬,沈袖似乎看到银发男子的眼神与她对视上了,不由得心一颤,她背后顿时升起了一股凉意,好纯粹的杀意,似乎有成千上万的刀已经将她撕碎。
突然,沈袖的背后一个小手一挥,沈袖侧目看去,涂灵顶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向她眨了眨眼睛。
直到车辇走远了,统领才舒了口长气,说道:“你们两人胆子可真大,若不是摄政王不愿意计较,换做其他任何一位主子,你们今天都得把命留在这里,好了好了,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速速离去吧。”
说着统领就要赶人的样子。
“大人,我们这一路过来未曾看到大军的影子,大军没驻扎在城外吗?不瞒您说,此次与小妹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医治伤患,在下还有点子力气,更想要投边境大军。”沈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诚恳,可是却没得到回应。
“哦,若你说的是玄甲军,那便打消这个念头吧,如今的玄甲军已经六神无主了,连京城钦派的将军都入不了营,更别说新兵蛋子了,只盘踞在那大悲山脚下,若是他们出手……若是他们出手……”
统领突然的抽泣吓得沈袖和涂灵不知所措。
“你们走吧…随便去哪里吧…”统领突然转身,几个人又回到了大门后面蹲着、靠着、坐着,如丧家之犬。
沈袖和涂灵见状,没有再多问,告别后往城内走去。
进入沅州城,毋庸置疑,沈袖第一个要找的便是羡君阁,她不能确定方叔说的她想要找的人是不是潇潇,但是她必须从羡君阁开始,哪怕废墟也能给她一点线索。
二人站在羡君阁前面,不出意外此处早已人去楼空,望着周围散落的木匾和桌椅,一切都在告诉她,这里不可能有人了。
“你要找的人应该早就不在这里了吧,这里肯定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涂灵到处翻看着,这个地方的毁坏程度,定是被洗劫过一番,人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沈袖仔细地环顾着四周,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