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很衬托您,心意比石头重。”
林翡宝将玉牌还给那位太太,太太立马笑开花,扭捏道:“可不是,我老公给我带回来的,我还说怎么给我这么差的玩意,被其他人笑了好久呢。”
“哎呀,还不都是你家那位的心意,看着瑕疵也好看呢。”
有人劝,几个人便开始欣赏瑕疵。
林翡宝其实很喜欢瑕疵,纯色的玉固然难得昂贵,可杂色是人赋予的昵称,她更喜欢称其为大自然的风光。
和几位太太互通微信后,一旁的观望的终于坐不住了,朝她翩翩走来。
余光其实已经看到人了,林翡宝却装作不知,等到对方咳嗽一声,这才惊讶回头。
曹慈比张羽思要年轻几岁,看起来也比张羽思要红润有气色,毕竟张羽思这么多年被病痛折磨,再怎么精心养护,也难掩憔悴。
曹慈笑道:“林小姐真是厉害,一两句就哄得人高兴,我看大家都不是找你看玉的,都是来看你的。”
林翡宝装作听不懂她的话,说:“可别看我,别看我名字里有个宝,我可不是什么石头,其实脆弱的很。”
“林小姐谦虚了,没点东西,在云港可是很难活下去的。”曹慈抿了口酒,斜看她一眼。
林翡宝依旧笑得人畜无害,“曹夫人也知道,我们生意难做,不过东西的话,我这不少,不知道您看的是石头还是雕刻?”
曹慈哼笑:“你还知道我叫什么,看来也不傻,钱太太说的还真是。”
“不知道钱太太怎么说的我。”
曹慈不回答,林翡宝笑着说:“无非就是精明,表里不一,加上出身孤儿,没什么靠山本事。”
曹慈看向她,“她说的这些,我都不认同,但我认同一点,你果然聪明。”
这下换林翡宝不说话了。
曹慈很好奇她,“既然知道是谁说了你,你不去收拾她,也不去找钱太太说清楚,反而在这悠哉悠哉搞关系,你就不怕有后患?”
“后患?你是说钱太太,还是说高律师啊?”林翡宝逗笑了,没好气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你怕吗?”
曹慈也笑了,“我当然不怕,所以这不是来光顾你生意了嘛。”
林翡宝抬手,裴诗雨正在跟某名媛攀谈,看到林翡宝的招呼,连忙跑了过来,还没站稳,曹慈从手里递了张名片塞到她手里,笑道:“裴助理明天来我公司谈吧,早上八点,会不会太早?”
裴诗雨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答应了,“没问题,我最近失眠,起得早。”
“不是什么大工程,林老板不会嫌弃我吧?”曹慈笑着问,林翡宝也故意笑道:“哎呀,那也不至于,反正曹夫人以后还会有大工程找我呢。”
曹慈伸手揽过她,拍了怕她的背说:“那就麻烦你上心了,小江太太。”
裴诗雨倒吸口气,瞪大双眼,林翡宝神色如常,笑着回答:“一定。”
谭小姐这会跳了过来,拉着曹慈攀谈起来,曹慈也没再找林翡宝,而是去了一边。
宴会还没结束,林翡宝提前出来,喝了点香槟,倒不是醉,有点没喝够,馋瘾都上来了。
她降下车窗,靠着车门往外看,任由风吹,流光滑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裴诗雨还是很惊讶:“为什么曹总知道你的身份?”
“因为曹慈是我婆婆的老同学,也是钱太太的表妹。”林翡宝口干,不想说话。
裴诗雨点点头,更不懂了,“钱太太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只要对人上心,查这点事情不难。”林翡宝闭上眼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曹总对你上心?而且今天不是谭小姐的聚会……”裴诗雨声音变小,沉默下来。
上了高架桥,裴诗雨看眼海景,波光粼粼,有轮渡的声音,她平静下来。
突然想到什么,看眼林翡宝,微微吃惊。
林翡宝一开始就要找曹慈,接谭小姐的单子是引子,为了能接到曹慈的单子,表妹都找林翡宝做玉了,表姐钱太太还在那故意刁难,就好像告诉别人,林翡宝做别人的都没什么事,怎么就你的单子不行,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你自家表妹呢。
高菲然的挑拨陷害,跟表妹曹慈的锦上添花,傻子都知道选谁。
不过中间有一环很关键啊,曹慈要是不知道林翡宝的身份,不就不会上心了?
一路到了家门口,裴诗雨才想通,不可能不上心。
林翡宝是羽思堂的合伙人,这个节骨眼上江恪结婚,羽思堂多了一位合伙人,曹慈可不是绣花枕头,她可是在自家老公企业上班的人,这点蛛丝马迹,她都不可能错过。
所以也对应了林翡宝那句,上心的人都会知道。
林翡宝本身也没有刻意隐瞒。
这次林翡宝回家,发现家里灯是开着的,江恪还穿着白衬衫,站在餐桌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清隽的背影,没有被灯光全部照到,只是轮廓,就能看出他的贵气,即使此刻收敛戾气,多了些家庭温馨氛围。
她还没进来,江恪先一步回头看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一暗一亮。
“我发现你最近比我还忙。”江恪拿着小刀,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