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家回来,林翡宝去了趟羽思堂。
琳娜等在公司楼下,羽思堂并不大,独占一栋大楼,这个点已经是下班时间,楼内灯光昏暗,巨幅壁画有幽幽暗光,灯带的光在裙摆间跳跃。
琳娜借着机会介绍羽思堂每层的布局,以及各大部门分布。
林翡宝听得也算用心,合作公司自然也要知根知底。
羽思堂做的是珠宝生意,平时也会接一些商业拍卖展览之类的活动,和云港的珠宝商会关系很深,和国外的奢侈品牌也有协议合作,总的来说,算是背景很深,关系很硬的珠宝行,凡璞玉铺这次的合作,就是会将林翡宝所做玉雕进行营销包装出去,承担大部分工序。
林翡宝被江恪的话说动了,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畏首畏尾,琳娜等在办公室,看她用公司电脑翻找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听到林翡宝起身,连忙道:“找到了?”
“恩,我先回去了,辛苦你加班了。”林翡宝拿上包,对琳娜笑了笑。
琳娜客气道:“我也没做什么。”
琳娜要关掉设备,林翡宝一个人下楼回家。
回到别墅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在羽思堂呆的时间过久,本以为江恪已经睡了。
林翡宝穿着拖鞋上楼,推开门却见他靠着床,手中拿着手机,里面传来无聊的小游戏消杀声音。
听到她进门,江恪也没有抬头,低着头玩游戏,留个圆滑黑乎乎的头顶给她。
林翡宝奇怪,但也没多问,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出来。
江恪居然还没睡,这次没打游戏,亮着一双眼瞅她。
“怎么了?”林翡宝心慌。
江恪面无表情:“上次出差拍了个礼物给你,想着你会喜欢。”
拍卖后所得物,不会当下就给买家,需要经过一系列工序,尤其是从挪威到云港,路上也要耽搁时间。
林翡宝很惊诧,他大半夜不睡觉,明早还要去公司,这几天这么忙,就在这等着自己回来送礼物?
江恪招了招手,林翡宝半信半疑过去。
江恪被她的表情逗笑:“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还能骗你不成?”
那也不至于,林翡宝倒是多想了。
挨着床边坐下,江恪变戏法似的,从被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巴掌大,看着没什么稀奇,就是他掏出来那个感觉,像是什么宝贝。
打开是手链,碎金拼接起来,吊坠有和田玉葫芦古董铜钱,碎金中间夹着玉石,玉石的颜色材质倒是和她手上的翡翠玉镯很像,一串手链莫名丰富,随着江恪拿起来的动作,还有清脆碎声,像钱袋子入账的声音。
一看就是招财进宝的新鲜玩意。
江恪先是捏过她的手指,然后勾了下,扯过她的手腕,就这么一寸寸捏实,最后将手链给她戴上。
本来挺素的玉镯子,简约大方,被江恪这件奢靡的手链一配,显得多了些霸道的幼稚。
碎金链子本来就有声音,跟玉镯碰在一起,林翡宝感觉自己再拿个鼓,就能跳安塞腰鼓了。
林翡宝看着丰富起来的手腕,扯了下嘴角:“这要放在古代,我得是富商派头。”
“谁还不是个资本家了。”江恪顺势开玩笑。
资本家倒是挺有自我觉悟的。
“这本来是一个做国际宝玉华侨的藏品,铜钱据说是他们祖上赚的第一桶金,后来去了东南亚那边定居,和田玉也是他们祖传的,后来在缅甸拿到翡翠,有一批品质特别好,作为纪念,就夹在这手链其中。”
江恪语气缓缓,已经是半夜,外面蝉鸣轻轻,细细和她说手链的故事。
林翡宝一时间分心,才意识到这不是随便拍下来的东西,是江恪看中的,觉得很适合她的东西。
既然是金玉,那就有可能是良缘。
她眨巴眼睛,没有吭声。
江恪笑道:“我不懂玉,就是觉得对你有缘,又正好配你,但愿以后能给你带来好运。”
说着,江恪终于是打了个哈欠,扛不住要睡觉了。
林翡宝磕绊一句:“谢谢,你有心了。”
“我再有心,也抵不过它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江恪人往下一滑,躺下了,看着她。
林翡宝笑了起来,转身去关灯,手腕间的声音便在安宁中有些突兀。
她躺下后,腕间没有声音,万籁俱静,冷风在屋内循环,外面的路灯微微照进来,窗帘并没有拉紧。
大约半个小时后,林翡宝偷偷坐起来,镯子和金子碰撞,很小声。
借着月色和灯光,她看到江恪的睡颜,双眸紧闭,即使没有那双黑漆漆的瞳孔,也能因为睫毛的浓密和眉毛的乌黑,看出他的俊逸是浓烈的。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香薰还是沐浴露,又或者根本没有香味,只是男人安睡时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
林翡宝从耳膜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速而激烈,她足足看了他很久,才在一个晃神下,低下头,侧过鼻梁,和江恪高挺而翘的鼻梁擦过,唇对唇,嘴碰嘴,试探如点水般贴上。
男人的气息也是浓烈的,那种香味越来越厚,熏得人眼红,如同一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