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无时无刻不在看她!
现在她要是敢不听主子的话,那么下场……
夭夭扭头看向一边的刑具,对着月衍笑,笑的不自然但热情,“好,我去。”她笑着,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岩山后院已经被司景折腾的不像样子,他真的很有听阿姐的话,要让这里的花草全都死绝!
但又不敢不听姐姐的话,这岩山后院全部都是阿姐的眼线,那些打也打不完的冰晶鸟!
就在司景倒完最后一点酒水的时候,岩山后院的远门轰的一声被打开,他身子僵住,愣在了当场。
夭夭推开院门后,迎面扑来一阵酒气,她看着岩山后院的环境,嫌弃的咧了咧嘴,然后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岩山后院算不上大,进了远门就能将这里看个彻底,她瞧见了僵愣在原地的司景,走上前问他,“你是那位仙界上仙的下人?”
下人?还是位女子的声音!月衍的声音他记得清清楚楚,此生都不会忘记!清冷而又充满压迫!他心下觉得不妙,他与阿姐在这妖界什么人都不认识,也不会惹到什么人,如果会有妖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身后的女子是位不喜仙妖和平的妖!
她要杀了阿姐,让仙妖和平的秩序被打乱!好引发仙妖两族的战乱!
他身为仙界仙君怎能让这件事重演?又身为阿姐的弟弟,怎么会让阿姐受到伤害?
司景身子一顿,周身仙气暴涨!手中凝出一柄通体为金,唯有剑身掺杂着一抹红晕。
此剑名曰观狐,是取上古兽,九尾狐之精血所铸。
他转过身,目光对上夭夭,便要挥出一剑。
夭夭冲他大喊,“你搞什么?”她躲开司景的剑气,又喊,“我可是奉主子的命来这儿的!你敢伤我?!”
司景哪管得了那些!阿姐的安危最重要!他问她,“谁是你主子?”剑身的仙气还在凝聚,一副下一瞬就要挥之即出的感觉。
“刑师月衍!”
刑,刑师……月衍……!
观狐剑上凝聚的仙气停止,司景周身迸发而出的仙气也就此消散,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提不上力气,剑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傻了,惹到了刑师月衍是死路一条,这惹到刑师月衍的下属,和惹到他本人有何区别!
况且这洒了一院子酒水的人是他,不是阿姐,如果这月衍的下属要是将此事说给他听,那他现在,可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外面的打斗声引起了屋内司竹的注意,她走出来就看见这一地狼藉,还有闻到浓重的酒气,被她这位刚成婚一日不到的夫君惹得气一瞬间消散不少。
她对上无助的弟弟投过来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下一刻就见司景跑过来,抱着她对她哭诉。
“阿姐!你让我浇水院中花草的事让那月衍知道了!你瞧!”他指着站在一旁满脸惊诧的夭夭,“她就是月衍派过来抓我的!阿姐,你要救我啊!”
夭夭听的窒息,好一个狡辩是非!她深吸一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来这里是月衍让来的不错,但不是履行公务好吧!再说,抓人也轮不上她来抓啊!
司竹推开抱着她的弟弟,将司景护在身后,“敢问这位大人尊名?要将我弟弟带到何处去?”
“我叫夭夭,刑师月衍的下属,想必这位就是刚嫁给主子的上仙司竹吧,我是奉主子的命,到这来陪你的,才不是要将你这位喜好狡辩是非的弟弟带走!”
司竹闻言,扭头白了司景一眼,司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站在她身后。
“陪我?”司竹摆烂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才不需要有人在身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对她说:“你先走吧,我不需要。”
听了这话,夭夭心里是乐开了花,“这样最好,那我走了。”她转身走到院门处,在那里站了许久,最后回过头对司竹说:“我们家主子其实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喜好折磨人,是个人人害怕的变态。”
“他的内心要比很多人都要脆弱,平日里面上虽是清冷了些,但骨子里还是软弱的,只是他不敢去对一个人好,他有苦衷,今日他不能陪你,是真的脱不开身,不是不想,不愿,还望司竹上仙可以原谅他。”
说完,夭夭便离开了岩山后院,院门轰的一声合上,院内再度归于安静。
司竹听着夭夭的话陷入沉思,她的夫君还是个人冷心善的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