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欺负我,不如说是白老师干的。妈妈,白老师今天过分了。”艾小莲看着水非仙的眼睛认真道。
这个时候,还没有纸巾这种东西,低年级孩子们在学校又需要一件东西来保持卫生,擦鼻涕擦手之类的,那便是手帕。并且这时候的体育老师也喜欢带着孩子们丢手绢之类的游戏,所以低年级小学生一般上学都被要求带着手帕,更有甚者,城里一些要求相对高一些的学校,还会抽查手帕。
东城小学的校长最近开会反复强调要注意孩子们的个人卫生。快要换季,尤其是要注意病从口入,手帕的卫生清洁很重要。
白老师因此要求孩子们每天回去必须洗干净自己的手帕,她要时不时抽查。
一向将老师的话当作圣旨的艾小莲自然每天都在认真地洗,洗得手绢都有些发白。
艾小莲憋着嘴,委屈道:“她今天一大早,让我们坐在座位上,她按照座位顺序,走下来,一个又一个让我们拿出自己的手帕。她路过座位的时候就把我们的手绢放在鼻子底下用力地闻,以此检查我们有没有洗手帕。”
水非仙有些无语,她脑补出白老师的样子,不知为何,有点像狗熊嗅蜂蜜的样子。“你不是每天都很认真地在洗吗?她怎么为难你?”水非仙问着,哪怕没有老师要求,现在的女儿也是十分爱干净的。
“她根本不看手绢是不是干净,她只靠闻气味儿来判定一个人有没有洗手绢。我……洗的时候,看家里只有洗衣粉,我知道这东西贵,没舍得多放,只捻了一点点,但我很用心地洗了,很干净。她闻我的没闻到味儿,就说我的没洗。”艾小莲边说边低头看自己的手,到底她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错。
听到这里水非仙的眼睛有些危险地眯起,接着她又恢复温柔,微笑着问女儿:“然后呢?她是怎么做的?”只是边说,她的手指又一下下地在桌面上点起来。
“然后她就当着全班的面,说我没洗。说我邋遢,说我脏。我没忍住,我开口告诉她,我洗了,真的洗了。可是……”说到伤心处,艾小莲的嘴巴又控制不住地瘪起来,嘴角轻轻向下抽搐,眼泪在她眼中控制不住地聚集。
水非仙见状,起身坐到艾小莲的身边,将她的上半身揽入自己的怀中,一下下地轻抚她的背,安抚着她,也不催她。
艾小莲的情绪稳定一阵,又开口道:“她说我骗人,她说我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谎。说我学习不好没关系,现在做不好人她一定要管我,说我的家庭有问题,我没有爸爸,我的家庭不健康,所以教不出正常的孩子。她必须引导我迷途知返,这些都是当着全班的面说的。然后就让我去她办公室罚站,什么时候认错,不再嘴犟承认自己说谎这一事实才让我回去上课。一整个上午,她都不让我听课,呜呜呜呜……”
听着女儿的话,水非仙又生气又心疼,她问女儿:“还记得妈妈当初说过的话吗?你不是选了第二个?现在妈妈想要兑现当初的承诺,来保护你,可以吗?”
艾小莲想想后,在她怀里轻轻点头。“妈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了。我想变得跟你一样坚强。”
“你不一定非要成为妈妈的样子,做你自己就好。”
“我知道,可想要成为你就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他们都说这样那样说你不好,可我看在眼里,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好。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支持你。”
听到水非仙的话,艾小莲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得更深一些。
而水非仙,她轻轻哄着艾小莲,眼里全是寒冰,这样的服从性测试用在一个九岁的女孩身上,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这样欺负到她头上,她倒要看看,这白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