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里,整日里重复着一样的事情,浑浑噩噩。”季无虞低着头,“我觉得那样活着,没有意思。”
“少年不知愁滋味啊……”丘独苏摇摇头,笑里尽是无奈,说道,
“季无虞,你这叫无病呻吟。”
“难道师父就没有过少年时吗?”
丘独苏听到季无虞说的话,微微愣住。
记忆里的那人不怎么爱收拾,书在任一角落都能找着,偏就摊上个见不得乱糟糟的他,一本一本帮他收拾了,回头还要叼了只笔别耳边,漫不经心地使唤他,
“苏苏,你帮我看看这句。”
“殿下。”规规矩矩坐着的丘独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您读书要专心才是呀。”
“我很专心了。”
祁序边说边把笔拿下来,还装模作样地比划两句。
屋外树影斑驳,投射在少年的脸上。
回忆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丘独苏瞬间失笑,自己的少年时怎么总是和他有关。
看向季无虞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许是方才念到他来,思绪被扯得老远,想了想若是祁序还在,只怕是恨不得抬着季无虞上集英殿,顺便怒斥自己藏人卷子是小人之举吧……
丘独苏轻笑一声,最终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季无虞瞬间喜笑颜开,拉过丘独苏的手便道:“师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丘独苏只觉心中百味杂陈。
温玦在温府同自己说的话,尚还历历在目。
丘独苏清楚,季无虞这些年对自己,心有多煎熬。
但他也太清楚,这盘自己精心谋划的棋,此刻还没到季无虞入局的时候。
故而沉下脸,道:
“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能随便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