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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独苏与扶子胥(1 / 2)


散了早朝,连连打哈欠的辜振越终于精神了,于百官退朝之中逆行,勾住祁言的脖子,被祁言一眼瞪了回去恢复了正行。

“都散朝了还那么严肃干嘛?”

“喏,瞧见没,那儿。”祁言没理他,走下了台阶,指着一旁的一个着青袍子的官员,“御史台的人,小心他参你一笔。”

辜振越嗤笑一声,却还是收了声跟着他走出了大殿。

祁言想起了什么停下步子,转头问他道:“你知道我等一下要去哪儿吗?”

“你不是一会要去文华殿吗?”

“知道你还跟着!”祁言略带嘲讽地一笑,说道,“怎么,改性子想听会经筵了?”

“怎么会,你还不熟悉我啊。”辜振越撇撇嘴,见着祁言好似没有任何一点在意,便凑到他耳边去,直入主题道,

“我方才便注意到了。”

祁言一皱眉,辜振越便长“哦”一声,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祁言的腰带。

祁言下意识地把他手拍落,呵斥道:

“你干嘛?”

见他这猫被踩了尾巴的模样,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轻咳了几声,道:“是她帮你打的吧。”

祁言没说话,脑子却不自主地想起那双帮自己打结的手。

辜振越笑声愈发大了,祁言刚一回过神来,便意识到自己又落入这人的圈套时,却发现他早已走远了。

这个辜舟,迟早被收拾一顿好的。

…………

文华殿。

祁言看到候在那儿的季无虞,招呼了一声她过来。

“等得久吗?”

“也没有很久啦。”季无虞居然还认真想了想,说道,“我听钟鼓楼那边的声音便过来了,宣政殿那边人可真多啊。”

的确,今儿有述职的地方官吏,浩浩荡荡少说几百人。

“进去吧。”

祁言忍不住多看了眼她,才踏进了文华殿。

经筵讲官同季无虞所猜想的差不多,都是看着就知天命的翰林学士。

但她最好奇的还是那位江湖上的儒士是哪般模样。

便趁着给祁言添茶的时机,趴在他耳边悄声问道,“那个你方才说的儒士什么时候到呀?”

祁言收了收刚刚因她这举动而勾起的嘴角,小声道:“应当是压台出场,你再等等。”

季无虞把茶壶放下,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可真等到那位儒士上了时,季无虞却只有不可置信了。

鸿胪寺礼官高喝一声“进讲”,便有人进来了。

来人一袭青衫,直裰样式的交领大袖,系扎的腰带却斜挎在一边,还留着穗带的铃铛随他步步生响,发边别了根簪子,其他的便随意乱在一旁,脚着黑靴,踏出跌宕昭彰的气势来。

最重要的,

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不惑之年。

他走上来时,祁言在桌案底下扯了季无虞一下,低头提醒她道:“他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儒士似乎是注意到了祁言这边的动静般,祁言话音刚落,他便瞟了过来。

季无虞抬眸一刹那刚好和这位儒士对视,她总觉得这人眼睛实在熟悉,但她可以确定,

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

丘独苏看到季无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看到她身边的祁言,眼神变得微妙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

很快,他便面向了坐在主位的祁昇,行了大礼,喝道:

“草民扶子胥,参见陛下,摄政王王爷。”

祁言草草看了一眼,说了句免礼。

“这位就是翰林院那边推荐的扶子胥?”本来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祁昇听见这个名字一下子便来了兴趣,问道,“听闻连温太傅都对你赞赏有加。”

丘独苏不卑不亢,对答道:“臣与美缺不过是旧时之交罢了。”

丘独苏说这话时语气极淡,但一出便惹得群臣哗然。

温玦是三朝元老,楚顺帝时期的少年天才,好几篇文章都惹得郅都城一时洛阳纸贵,后来到了楚明帝时期却选择闭门造车,甚至于皇帝亲自登门拜访都时常有推脱不在之举。

因其在文人心中的地位,即便不入朝,却始终为南楚皇室所看重。

所以纵使是祁昇登基以来拢共就见过温玦两次,一次践祚之礼,还有一次就是太学述职的时候他作为祭酒露过一次面。

但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句,太傅大人。

能够配得上直呼其字的,若非是与他平辈的那些老臣,要不就是与他私交过密的一些好友。

扶子胥不过是江湖人士,自然是后者了。

连不过只是想看个热闹的祁言闻言也惊讶住了,不由得开始期待他一会的讲读。

谁知祁昇还忽然偏了偏身子,低声道:“朕听闻摄政王幼时,也是温太傅的学生?”

见他忽然在自己面前提及温玦,祁言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却仍旧淡淡地说道:

“本王未曾历过煮粮庵的拜师礼,算不上是。”

祁昇敛了表情,看向台中,丘独苏跪坐在御案前,用铜尺压平讲义,口中所述的不过也是该讲的四书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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