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水河边的时候,萧辰景刺了狼王沧浪君两刀,一刀在背部,刺完立马拔出又刺往腹部。
腹部那刀还没拔出,他发现自己刺的其实是个人后,愣神了一下,然后就在这当头被这狼人蛮横地扛在肩上走了几里林,他像头兽一样跑得飞快,甚至连腹部的刀都没有拔。
可就在刚刚,这把本来刺得不大深的刀,却被襄芙压着完全扎了进去。
萧辰景甚至看见狼人含笑晕过去的样子。
乙等灰狼帮忙把狼王扛回狼窟,放下他后,襄芙摸摸乙狼的头道:“谢谢你,小花。”
乙狼乖巧地摇了摇大尾巴走了。
萧辰景很是诧异地看着刚才撕咬白狼时,还凶态毕露的白额大灰狼,竟然在他妹妹手里乖巧得就像一条大狗,简直不可置信。
襄芙已经把治伤的草药采好了,准备给沧浪君拔刀,催促道:“兄长,那我...现在要拔刀了,请你帮帮我...”
“嗯...好。”萧辰景终于回过神来,蹲下按住沧浪君。
襄芙力气不够,拔了好久那刀却纹丝不动,萧辰景虽然手臂受伤,但勉强还能使力,便提议由他拔刀。
沧浪君中途醒了过来,看见萧辰景的时候,嫌弃地推开了他,无可奈何地,只好又换回襄芙。
可襄芙着实力气小,狼王见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小样子可怜,于心不忍之下,伸手握住她握刀柄的两只小手,自己动手拔了。
刀匕被拔出那些,热烫的鲜血撒了襄芙一脸,她惊得瞪圆眼睛,差点没吓死。
一旁的萧辰景赶紧捂住汩汩出血的血洞。
襄芙看着少年苍白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甚至还有空弯唇取笑她。
她一下就被气哭了:“你还敢笑?你真的...真的气死我了!”
“简直...你简直...简直混账!”
襄芙用她那为数不多的词骂着他。
萧辰景在一旁皱了皱眉,“莞莞你...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
襄芙回看他一眼,气汹汹抬手擦掉脸上的血,没说话,继续帮忙止血。
在经历过背叛和被叛军追捕、痛失最亲密的婢女、猛兽口中死里逃生等等事情后,会骂个人算什么?
血止住后,萧辰景一边仔细给沧浪君检查伤口,一边道:“腹部的伤口伤得挺深,所幸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多流了点血,背部那处的伤虽然没有这处深,但当初我也刺得很深,应该一路上也流了不少血,你竟然当没事人似的,扛着我就走了好几里?”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看你战那些白狼挺勇猛的,那白狼多凶恶啊,连我都伤不了它半分,头狼却被你打得叫也不敢叫的,可你怎么就躲不开我的刀呢?”
说完,他见少年全程目光一动不动全黏在自己妹妹身上,对他理都不理。
“你不会是...”他皱了皱眉,“喜欢莞莞?”
他话一落,在帮沧浪君清理伤口的襄芙手一顿,低着头,耳朵却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因为你喜欢莞莞,她让你去找人,你当时生怕我掉进黑水河去了没法跟她交代,所以才傻站着不动让我刺的,是吗?”
说这番话时,萧辰景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察觉到自己兄长态度的襄芙,连忙挽住兄长的手,“兄长,小沧他一直在狼群里生活,不会说话,我来以前,他连用双腿路走都不会,大概率是不知道自己是人,所以...你别用人的行为标准去看待他,好吗?”
“而且他...他救了我,也救了你,就是...就是行为上有点...”
萧辰景捕捉到什么不对,锐利道:“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了?”
襄芙红着脸惊讶了一下,赶紧摇头否认:“没有!当然没有!兄长你...”
萧辰景震怒不已,立马抓了那把还带着血的刀匕,对准了狼人少年的脖子:“畜生你!!你对莞莞做了什么??!我杀了你!!”
襄芙大惊,想解释自己同狼王之间并没发生什么,可沧浪君见他的雌性那样亲昵地挽住旁的雄性的臂,挣扎起来一口咬住了萧辰景手腕。
没想到他受了如此刀伤还能有这么强攻击力,萧辰景没多久就落于下风。
襄芙被沧浪君一把拽回怀里,抱得紧紧,贴得严丝合缝。
这么一来,再也解释不清了。
“畜生,你毁我妹妹清白!!”
·
夜阑人静,此时外面只剩些哨狼不时巡着狼族地盘。
襄芙好不容易将二人分开,又安抚好沧浪君。
她帮兄长上药,在看见她给别的雄性捋起臂部覆盖物时,狼人凶恶地龇起了牙。
“小沧!你闭嘴!”襄芙没好气喝斥道,“不是跟你说了,这是我的兄长,哥哥。就是,像小玄和小黄一样,小玄是先从小蓝肚子里生出来的,是兄长,是哥哥,而我,就等于是小黄,我和兄长就跟小玄和小黄一样,是从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突然想到,兽类的世界好像没有伦`理之分,不乏的是兄弟姐妹、母子,父女...他...他能理解这些吗?
萧辰景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