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祜的洗三礼过后,承祜就被接到阿哥所,赫舍里的心似乎空了一块,每天郁郁寡欢,玄烨次次想与她亲近,也都被拒绝,玄烨对此也很是无奈
康熙九年二月初一,坤宁宫内赫舍里在为承祜缝制些小衣服,就见柳嫣慌里慌张的找到她惊魂未定的说:“娘娘,不好了!”,赫舍里一惊柳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般失礼也是少见于是问:“怎么了?慢些说……”,柳嫣显然是被吓到了,渐渐冷静了一下后一字一顿道:“死人了!”,赫舍里听到后惊诧的瞪大眼睛,手指也被针扎出了血
“娘娘……”柳嫣连忙找到手帖想为赫舍里擦拭手指,赫舍里紧咬下唇随后抓住柳嫣的双手反问:“谁死了?”,柳嫣脸色苍白的说:“博尔锦吉特庶妃……”,“皇上知道了吗?”赫舍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知道了,皇上也下旨让你彻查此事。”,赫舍里点点头说:“带我去她宫中,还有让曾贵叫来平日里服侍她的侍女。”,柳嫣呼出来了那一口气,恢复了以往:“是,娘娘!”
在前往博尔锦吉特庶妃宫中的路上,赫舍里的脑子不断的思索着,她从小就知道这后宫之中从始至终就不缺的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死人是常有的事,但她从小并不相信,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发生在了这深宫之中,死亡,在这深不见底的深宫中,终于击起了浪花
刚进屋里,赫舍里就只见一具被白纱覆盖的尸体,她走上前去,轻轻的揭下来,就见博尔锦吉特毫无生气的躺在上面,赫舍里的心感受到刺痛,不是呆呆的说:“她还没我大呢。”,曾贵突然闯入说:“娘娘,人都在外面。”,赫舍里闻言点点头随后将白布盖上,她走出门外,曾贵和柳嫣护着她,但门外也只有两个人
赫舍里沉声问:“你们主子生前和谁最亲近?”,只见其中哭的最厉害的侍女立马抬头颤声说:“是奴婢,奴婢名叫凝霜。”,赫舍里见人哭得可怜,便叫柳嫣递上张帖子擦泪后问:“凝霜,你们主子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最近身子不好但又不受宠,太医院怠慢着,所以也没有多少药,但原本主子快好了,但……”凝霜几度哽咽说,赫舍里捉住疑点问:“但怎么了?”,凝霜说:“但佟妃娘娘送来瓶药后,就……”话未写完就只听另一个侍女气急败坏的抢答说:“皇后娘娘,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赫舍里不解的看着她,脸上也稍稍有了点怒气
侍女被吓到立马请罪说:“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凝霜她血口喷人!“,凝霜一脸茫然随后说:“好你个贱人,我只不过说句实话,你却污蔑我!”,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开始对骂起来,全然不顾赫舍里在此
“你们是当本宫不存在吗?”赫舍里冷声说,二人立马禁声,周围终于安静了赫舍里才开始细细盘问她问那侍女:“你叫什么名字?凭什么这么说?”,侍女立马恭敬的回答:“奴婢叫阿芒,奴婢这么说只是单纯看不起凝霜血口喷人!”,赫舍里起了怀疑问:“那凝霜污蔑了谁,让你这么激动?”,阿芒才反应了过来从始至终,凝霜都没有说是谁害死了博尔锦吉特
“奴婢只是……”阿芒想着于是说:“只是知道庶妃真正的死因!”,赫舍里皱眉说:“好,你说。”,阿芒颤抖的起身指着凝霜说:“是你,是你害死了庶妃!”,凝霜愤怒的说:“你没有证据凭什么瞎说?”,阿芒冷笑一声说:“这里谁不知道你讨厌庶妃,想致她于死地。”
赫舍里脸上闪过一丝震惊“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是那凝霜哭的要死要活的,难不成是鳄鱼的眼泪,又或者是有更大的阴谋,她刚才提到了佟妃送药,但后面没有说完就被阿芒打断,难道凝霜后面想说是服着药后,博尔锦吉特便死了,如果这么想,阿芒一定是被收买,才会急于求证,这么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但到底是不是佟妃呢?早就听闻佟妃与博尔锦吉特不和,难不成就因此下此毒手?”她边想边冒汗
“凝霜,本宫问你,庶妃是否吃了佟妃给的药?”赫舍里看向凝霜问,凝霜点头:“是,之后主子就不行了!”凝霜这么想着,眼泪情不自禁落下“那么好的主子就突然的离开了,凭什么?凭什么?”她暗想着,“阿芒这个没良心的,明眼上就是佟妃害了主子,他为什么还要袒护佟妃?肯定是佟妃害了主子,肯定是!”
赫舍里的心一沉,已经猜到些什么:“来人,先把她们带下去。”,侍卫行礼说:“是!”,曾贵把二人带下去时,凝霜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奴婢求皇后娘娘为主做主,为主子做主!”,赫舍里听到这话,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调查彻底
赫舍里有条不紊的说:“曾贵,既然喝了药,那一定会药渣,你现在把那药渣收拾起来,去送给太医院看。”曾贵连忙说:“是。”随后就去屋里找药渣,赫舍里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随即又说::“嫣儿,既然佟妃送药,那肯定就不止凝霜一个目击证人,你现在去问一些与博尔锦吉特庶妃和佟妃有联系的侍卫宫女。”
“奴婢知道了,娘娘身体不适吗?要不奴婢先扶你回宫吧。”柳嫣担心的说,“不必了,嫣儿你先去问吧,我自己回去。”赫舍里笑着摇头说,随后走向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