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怎么样?” 君炎安手忙脚乱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庞。 “挺好的啊!” 福公公一时之间还没有领会皇上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衣冠不整不便见到皇后娘娘。 毕竟,皇上每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那都是精心打扮的! “那可不行!” 君炎安伸手扯了扯自己额前的头发,硬是把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弄得像是鸡窝一般,又将系好的盘扣松开了两颗。 “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像不像病人?” 福公公恍然大悟,皇上口中的好一点并非是要往好里打扮。 “像!像!” 福公公连连点头,如此狼狈的皇上哪里只是想是病人那么简单,分明就像是得了卧床不起的大病! “那就好!” 就在段清瑶走进寝宫的前一刻,听到脚步声的君炎安脑袋往后一倒,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娘娘,您快给皇上看看吧!太医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怎么了!” 福公公默契地让出了皇上身边最近的位置。 段清瑶抿着嘴没说话。 虽然她对君炎安有气有怨有失望,可是她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 段清瑶二话不说,立即伸手给君炎安把起脉来。 “清 瑶,你——来了?” 感觉到异样,原本闭着眼睛的君炎安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段清瑶,虚弱地笑了笑。 福公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跟随在皇上身边这么些日子,他知道皇上多才多艺,可是竟然没想到皇上的演技居然这么棒! 若不是自己事先知道皇上的实际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现在非被他骗了不可。 清瑶没有回他的话,可是却是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从脉相来看,皇上虽然中了毒,但是那毒的分量并不多,并不应该表现得这么严重才是啊! 可是皇上心中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分明就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皇上究竟怎么样了?” 福公公好奇地问道。 不是都说皇后娘娘是神医吗?也不知道能不能诊断出来皇上这是在故弄玄虚! 心中有数的皇后娘娘定了定神,却是忧心忡忡地说道:“皇上是不是一直腹痛,上吐下泻?” 皇后娘娘一语中的! “娘娘说的是,皇上自从昨天夜里就一直腹痛,就连早朝都没法上朝,直到吃了太医的药——” 福公公原本想说这才好了一些,可是看到皇上对他挤眉弄眼,硬是把到嘴边的话改成了:“直到吃了太医的药,也不见好转,反 倒是更加严重了!奴才没了法子,这才斗胆去凤栖殿请娘娘!” 床榻上,皇上悄悄地对福公公竖起了大拇指。 没错,就应该这么说! “皇上这是中毒了!” 君炎安眉头拧成了川字,他可是皇上,哪个不要命的敢对他下毒? 更让他奇怪的是,他的膳食有专人负责,歹人又是什么时候找到机会下的毒? “那该如何是好?” 福公公担心的问道。 之前太医还不确定地问道皇上可是吃了什么特比的东西,他还异常坚定地告诉太医并没有! 如今就连娘娘都说皇上是中毒了,那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关系,我这有秘方,等到皇上把药喝了便好了!” 段清瑶胸有成竹地说道。 “就知道,这宫里宫外,就输娘娘的医术最好了!” 福公公满脸堆笑地拍着马匹。 身为皇上身边最倚重的大太监,福公公早就看出来了,不管宫里头来了多少个秀女,也不管皇上究竟册立了多少的嫔妃,皇后娘娘永远是皇上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永远屹立不倒。 “等皇上解了毒,你再拍马屁也不迟!” 段清瑶并没有在花言巧语中迷失,她当做完全没有看到君炎安殷切的眼神,径直走到了屏 风后。 “福公公,去烧壶水来!” “是!” 能为娘娘跑腿办事,那可是他莫大的福分! 福公公并没有将这事交给其他的下人,而是亲自去跑了这一遭。 没一会儿的功夫,福公公便提着一壶滚烫的热水走了进来。 “娘娘,你要的开水,还有碗!” 当着福公公的面,段清瑶也不避讳,将自己准备好的药材一一倒进了碗里。 福公公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娘娘,奴才斗胆请问,这是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吗?这是蚂蚁!这是蚕蛹!这是蜘蛛网!” 段清瑶回答得一脸坦然,指着墙角的蜘蛛网说道。 “还是从这儿取的,应该是昨天新结的网!” “额!” 福公公差点就背过气,却只能小声翼翼地问道:“这能吃吗?”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自以为见多识广,在此刻还是被惊着了! “平日里是不能吃,可这不是治病吗?” 段清瑶一脸淡定从容,给了福公公一个眼神让他慢慢体会。 仿佛是在说,你是神医,还是我是神医? 福公公讪讪地闭上了吃惊的嘴,反正那令人望而生俱的汤药是给皇上吃的,又不是给自己吃的,自 己有什么好害怕的! 再说了,皇上是娘娘的夫君,娘娘还能害了自己的夫君不成? 段清瑶在福公公的注视下,又添加了几味味道怪异的药材。 “好了,趁热端给皇上喝吧!” “是!” 福公公屏住了呼吸,不得不说,这药是他有史以来闻过的最难闻的药了! “皇上,请喝药!” “这么快就好了?” 君炎安撑着床榻虚弱地坐了起来。 福公公刚把药往前端,君炎安便闻到了作呕的味道。 这东西闻起来都这么恶心,能喝吗? 君炎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皇上,这可是娘娘亲手为您熬的药啊!” “清瑶辛苦了!” 就算是再难闻,那都是清瑶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