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记忆里,母亲是严肃,可怕的代表。她从小习武,十六岁跟随先帝出征,经常把军规挂在嘴上,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
不过穆时安对这个母亲印象还不错,她刚穿越来时,母亲与父亲常去探望她,温情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在穆母这里管不管用。
穆时安与穆月被引到了穆父的院子,穆父的院子很大,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院子中央有一凉亭,穆母在坐在凉亭中喝茶,穆父在一旁为其添水。
粗糙的武将与举止间尽是端庄儒雅的世家公子本不相配。
穆时安也是前几天刚从春花口中得知了关于穆父穆母的惊天大瓜。
穆时安的父亲出自书香世家,原早有婚约,却在一次赏花宴中被穆母看中,强行撸了去,因着穆母是皇室中人,又位高权重,穆父一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都传,穆母年轻时十分混账,穆父不从,穆母就对他百般羞辱,在府里当着众人的面就要强行占有穆父,穆父受不了屈辱,当场撞柱自尽,差点就死了。
穆母这才把穆父送了回去,穆父归家后没多久,便迅速退了原本的婚约,后与穆时安的母亲成婚,不足十月就诞下了穆月。
这些事情被传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穆时安觉得,就算有夸张的成分,但大概也是有此一事。
说起来穆月的某些方面,还真是随了穆母。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只随坏,没随着好。
看见她们两个来了,穆父拽了拽穆母的袖子,穆母拍了拍穆父的手,轻笑一声,“听说你们两个为了个男子在后院大打出手?”
穆时安与穆月对视一眼,双双低头不说话。
穆母敛起笑容走到俩人身边,语调不温不火,“你们两个真是长出息了,穆月,你身为嫡长女,就是这么给弟弟妹妹们做表率的吗?”
穆月抬头,眼神却撇向后方的穆父,“娘,我……”
穆母撇见穆月向穆父求助的眼神,呲笑一声,冷声道,“我看你这个世女的位子让给别人吧,王府要是交到你手上迟早得败落了。”
穆时安头保持不动只动眼睛看向穆母,心里暗暗赞同她的话,说的太对了!!不光得败落还得满门抄斩呢,这个母亲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看着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穆月现在秒变怂蛋,穆母又对着穆月一通数落,穆时安越听越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
穆母皱眉转头,一股威压之感扑面而来,“穆时安,你在笑什么?”
穆时安怂怂的抬头,“没,没什么。”
“你是觉得你很好了?学堂你不去上,整日在家吃喝玩乐,你还有脸笑。”
学堂?!穆时安在脑中搜索了一番关于原主上学的记忆,原主原是在皇家书苑上学,后因她身材与性格原因常被欺负,就赖在家里说什么也不去了。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她还可以上学!上学对于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并一路披荆斩棘考进非名牌大学的穆时安来说,小菜一碟!
她要在这里一雪前耻,考取功名,成就一番大事业!
穆时安抿唇,眼神坚定,“娘,我要接着去上学。”
穆母一脸嫌弃,“还有半年就结束了,你还上个屁!”
皇家书苑顾名思义,是由皇家设立的学府,是从八岁开始,到十六岁结束,能入学的不是皇室后裔就是权臣之子,书中未来称帝的六皇女此时正在那就读。
穆时安不甘心的抿嘴,“娘……”
穆母翻了个白眼,众多女儿中她最看不上的就是穆时安,其貌不扬不说,性格还软弱可欺,一点都不像她。
穆母暗暗摇头,穆父走了过来,声音柔柔的,“女儿知道上进总归是好事,妻主,时安她既愿意学,就让她去吧,若是不行,请个夫子来府里教她也好……”
穆母直接打断话茬,“这事先另说,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引的他们姐妹俩大打出手。”
穆母朝着她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红梅,你去把那个侍奴带过来。”
穆时安一惊,连忙阻止道,“娘,别把他带来,他,那侍奴现下病的严重,怕是会传染于人。”
穆母呲笑一声,“哦?既是得了传染病,就让人扔出府去,正好,你们两个都不用惦记了。”
穆时安慌了,“不是,娘……”这老母亲,精明的很,穆时安很快意识到这些拙劣的理由根本糊弄不她。
思考片刻穆时安又冷静了下来,她眼神试探性的看向穆父道,声音带着一丝撒娇与哀求,“爹……娘,这事,我有话想单独跟你们说。”
穆父诧异一瞬,随后转头看向穆母,叫了声“妻主。”穆母立马心领神会,叫人都退下了,穆月倒是没让跟着离开。
穆时安深呼一口气,“其实那个侍奴,他没有生病,他其实是个魅族,现在正在花期,所以还请娘不要把他叫来。”
穆母听到魅族俩字瞳孔微缩仿佛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道,“魅族?魅族人怎么进了王府?”
穆时安与穆月都生怕对方添油加醋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裴淮怎么来到的王府,及来到王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