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奴,顾名思义就是要侍奉主子的奴隶,这里的侍奉指的是陪睡。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裴淮现在是原主姐姐的男人。
“我…是我带走的。”穆时安有些心虚的说道,以原主的性格大概不会掺和姐姐的男人吧。
“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带走那个东西,你给我个理由。”穆月语气不悦道。
穆月向来嚣张跋扈,侍奴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看的上眼的有趣的物件罢了。
“我,他进王府之前,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好姐姐,反正你也不喜他,就把他送给我吧。”穆时安在这短短几秒,大脑CPU极速运转,编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在原主的记忆中,穆月与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穆月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原主还是不错的,记忆中一般原主想要什么穆月都会给她。
“见过他?什么时候?”穆月追问道。
“好些时候的事儿了,当时,出去游玩,渴了他还给我递过水。”穆时安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编,反正这事也无从查起。
穆月似乎信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还有这种事,那你该早跟姐姐说,姐姐自然会让他少受些苦头,现在这人我还没玩够呢,等玩够了再赠与你。”
穆月说完想要进门,穆时安死死挡在门前不让她进,别看穆时安年纪比穆月小,体型可是有穆月两个大,穆月自然是挤不过她。
“你什么意思?!”穆月恼怒道。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不然你又得折磨他了。而且这人对长姐来说可有可无……长姐就放过他吧。”穆时安继续哀求道。
“不行!我说了我还没玩够,玩够了自会给你。”
穆时安心想:等你玩够了黄花菜都凉了,人家都记恨上了。
穆时安真的不明白,这里的人对于人命为什么这样轻贱,长姐这样对裴淮,只是因为寻开心吗?
“她又没得罪你……反正这人我要了,长姐别想从我这把他带走了。”
女主发觉她跟长姐根本说不通,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这书中的人物她有着自己的思维,自己的逻辑,咱这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这一套他们根本就理解不了,就像穆时安也理解不了长姐。
穆月诧异的看着穆时安:“你让开!”
她想不明白一向听话的妹妹,为何为因为一个低贱的男人顶撞她。
“不让!不可能让!”穆时安摆明了态度,反正死也不能让长姐带走他,就这样吧,爱咋咋地。
“行!你行!我去告诉父亲!看父亲到时候怎么惩罚你!”
穆时安那肥胖的身躯如同一堵墙抵在房门前,不给穆月丝毫进入的机会,她撇过头去,不去看穆月,反正摆明了不会让穆月带走裴淮。
穆月论体力撞不过穆时安,她哼了一生,气冲冲的走了。
穆时安松了一口气,她此时竟还有些感谢这一身肥肉了。
想起裴淮的伤口,穆时安指着两个院子里正在浇花扫的男仆,“你俩,过来。”
那俩人立马毕恭毕敬的跪下,穆时安一愣,她对这个世界的制度还有些不适应,但是也没有露出马脚,轻咳两声带他们进房间准备给裴淮抹药。
穆时安刚推开门就见裴淮扑通一下从床上摔了下来。
穆时安下意识的赶紧去扶,裴淮身形颤抖的趴在地上,长睫微微颤抖,声音虚弱道,“谢小姐救命之恩。”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深沉的质感,很有磁性,但是一点也不娘,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穆时安发誓,真不是因为她好色才有心痒的感觉,眼前这人是真的会莫名散发出一种吸引人的磁场。
“不用…先把伤养好吧,我命人给你上药。”
裴淮抬起头,他眼尾上扬,一颗泪痣在眼尾下方恰到好处,有一种凄悲之美,“奴之前见过小姐吗?”
刚才的对话,裴淮听到了,可他回忆之前,他好像并未见过穆时安,也没有给她递过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他。
“...没有,我骗长姐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裴淮更疑惑了,他这小半生,从没有人给他一点点善意。
他没卖到穆王府前,是家里最能干的,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劈柴,做饭,下地干活,希望得到母父的重视和关爱。
可是,好像不管怎么做,母父都不喜欢他,他们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分食从集上买的零嘴。
过年时,全家人都穿着刚制的新衣喜气洋洋闲聊,只有他穿着破旧单薄的衣物在厨房忙碌。
好像从小就是这样,他好像跟他们不是一家人,没有人在意他,所有人都喜欢欺负他。
不会有人救他的。
不会有人救他的……
裴淮愣身之际已经被穆时安从地上抱起,她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别怕,我在你在,我死也不会让长姐把你带走的,你就安安心心养伤吧。”
裴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可眼泪却不自觉的滑落了下来,这是他二十年来听到的最有趣的话。
穆时安见他流泪了,也有些难过,这男主也是的,他招谁惹谁了,要给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