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颤巍巍的拄着树枝拖着女子就要走,
“不治了不治了!快走!快走!!”
秦桑忙站起身想叫住他们
弦页已经挡在了他们面前
男人凶神恶煞的瞪了弦页一眼,随后又心虚的泄了气势,畏畏缩缩的不敢和弦页对视。
弦页:“既是来医馆看病,就该瞧了病再走。”
女子也劝到:“是啊,都已经来了,若是不在这儿瞧病,咱们还能去哪儿再找大夫呢?咱们,也没有钱了呀!”
女子又啼哭起来
男子越听越烦躁,骂道:“臭娘们,哭哭哭就知道哭!走!我就是死也不会在这儿治病!”
紧接着,男人一把推开弦页,扯着哭唧唧的女子一拐一拐的离开。
晚间,
秦桑还是不放心白天医馆离开的那男人,收拾时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她便下定决心,走到药柜处,拿了药草配了俩副药。
弦页见此,心下了然,便问:“你要去找他们?”
秦桑手上动作未停,头也未抬,回道:“嗯,身为医者,自然不可见死不救,他若再不治怕是真活不久了。我也不知晓他从前的恶性,只知晓他是个人,若有病,当然需要治疗。我若不知便罢了,既是让我见着了,便是我该负的责任。”
说话间,秦桑已经包好药,准备往外走。
弦页忙叫住:“我与你同去!”
秦桑看向他:“你也要去?他不是从前害过医馆吗?”
弦页一笑:“怎么,你自己刚刚才说的话,便不记得了?还是说只能你是,旁的大夫便不可?”
秦桑欣喜一笑:“怎敢,那就劳烦玄参大夫了。”
一旁喜树端着药草走进正厅,看见俩人站在一起,秦桑还拎着药包,便好奇
“你们拎着药包,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啊?”
秦桑回:“嗯,送俩副药就回来。”
喜树自顾自做起自己的事,眼未抬回道:“拿去吧,早去早回啊。”
秦桑笑回:“好。”
弦页提着灯笼,俩人走在街上,
此时街上一片寂静,看不到半个人影。
秦桑这时才想起自己并不认识他们的住处,只好寄希望于玄参
“那个,你认识他们家吗?”
“认识”弦页回
秦桑这才松了口气:“光想着把药给他们了,出了门才想起来不认识他们的住处,哈哈,还好你陪着出来了。”
弦页嘴角微扬,空着的那只手轻捏住秦桑的衣袖,带着她向左偏了偏。
秦桑有些好奇,看向地面才注意到前面有片水坑。
弦页道:“以前他来医馆闹事,之后又遇到过一回,去过他们家。”
秦桑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走着走着来到城北一处茅屋。
秦桑上前敲门
来人粗着嗓子喊着走出来:“谁啊,大晚上的找抽是不是?”
谁知门一开,看到秦桑第一眼就被她的貌美迷住,呆立在原地。
秦桑作辑行礼客气的开口:“大哥,打扰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知您可知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去了哪里?”
那人渐渐回过神来,眼睛还是直直盯着秦桑无法离开,笑嘻嘻的柔声回道:“哦,他们啊,搬到后面的猪圈里去了。”
秦桑再次行礼:“多谢大哥,打扰了。”
说完秦桑便转身要走,那男人忙抬手要喊住她
“欸?妹子,你是城中哪户人家的姑娘?”
男人手离秦桑只剩咫尺之间,一道身影挡住男人的手。
男人抬眼,一愣:“玄参大夫?”
随后男人又再看看秦桑再看看脸色铁青的玄参,忙收回手,自己打了一下,讪讪笑道
“原来是医馆的姑娘,冒昧了冒昧了,多担待,那不打扰您二位,我先睡了啊。”
说完便快速关上门。
秦桑好笑:“怎么他不像看见了救人的大夫,反倒像看见了索命的阎王?”
弦页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心中有鬼,肮脏。”
秦桑弯着嘴笑,俩人顺着向后面的猪圈走去。
越靠近越是味大,俩人都不禁捂住口鼻。
听到声响,猪圈里的人赶紧熄灭火堆,慌忙将一盆东西藏进被子里盖住。
玄参仔细问了问空气中的气味,面色凝重:“……味不对。”
秦桑听此,放下袖子也闻了闻,面上一惊,嘴巴张张合合道:“是人肉……他们在煮人肉!”
那男人见事情被撞破,颤巍巍的举着树枝便冲向他们,
被弦页上前一脚蹬翻在地。
倒地后一阵猛咳,嘴里骂骂咧咧的
“杀千刀的,们真是阴魂不散,非要弄死我才如愿吗?!”
另一处,秦桑快步冲到猪圈内,推开女子,掀起被子便看到那盆里赫然是一具森白带着皮肉的大人头骨。
正在秦桑愣神之际,女子一把上前哭喊着圈住装着药和头骨的盆
“你们就放过我们吧!这是我丈夫唯一能活的法子了,你们行行好,就当什么都没瞧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