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公子本是难见,却唯独回回都应了他请见。俩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之后,便常是四人一起在城内玩耍逗笑。
一日,楼谪在沂台的房中,居闲正抚着琴。楼谪眼中颇为正经的看着他。
一曲毕,沂台抬头,见楼谪直直的盯着自己,便好奇问道“怎么了?”
楼谪起身坐到沂台身旁,拉起他的手,
沂台赶忙要挣脱开,但楼谪力气甚大,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腕,死死的盯着他。
沂台忙道“你要干什么,善正!”
楼谪焦急的开口“居闲!我,我想通了!”
沂台听此,停下挣扎,抬眼看着楼谪
楼谪继续道“我要娶你!我不走了,我要在这城中买间宅子,替你赎身!……我要娶你!”
沂台愣住,傻着脸呆呆的看着楼谪。
许久,才找回声音,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楼谪眼神坚定,“我要娶你,我想娶你,居闲……你愿意吗?”
沂台渐渐红了眼眶,流出眼泪,心里欣喜万分,边哭边轻轻点头“嗯。”
随后二人相拥着喜极而泣。
另一处,符府
弦页和癸乖正在院中饮酒小酌。
癸乖正给弦页递过去一杯酒杯。
弦页盯着癸乖的脸,结果酒杯后,放在桌上。
拉起癸乖的手,癸乖一惊抬眼看向他。
弦页眼中深情流动的看着癸乖,柔声道“符月,我想好了,明日我便向你父亲提亲,……你,可愿嫁我?”
癸乖一怔,随后恢复神情,温柔笑着,点头示意。
弦页欣喜,喜笑颜开,伸手将癸乖楼在怀中。
俩人笑看着院中景色。
次日,弦页便带着人抬着聘礼上门,符老爷坐在正堂开怀大笑。
“好!好女婿!!”
结缘楼内,
楼谪和沂台牵着手跪在老鸨面前,老鸨冷着脸坐在桌边侧过头去。
楼谪道“妈妈,我想娶居闲,还望您成全!”
妈妈回过脸来看着俩人,一脸的不舍,
随后蹲到居闲面前,哭诉道“孩子,你以为妈妈是没有心干的吗?这楼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咱们都是贫苦人家苟活于世,遭人白眼混口饭吃,妈妈当真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随后,老鸨又看向楼谪再看回居闲,道“你若要去,那便去吧!妈妈也不强留你了!”
老鸨转而对着楼谪板起脸来“臭小子!今日我让你带走居闲,倘若日后你厌弃了他,也不需想尽办法的赶他害他,你便让他回来!!我们结缘楼什么时候都是他们的家!”
沂台听此更是哭出声来,上前抱住老鸨。
楼谪也红着眼眶道“不会的,不会的!您放心!”
鞭炮声轰鸣,弦页和楼谪都身着红袍骑在马背上,向着街边的人笑着,街上的人群也皆恭贺祝福。
夜间,新房内,俩对新人相视一笑,拥在一起。
忽然,白玉香炉发出紫光,紫烟飘出。
四人皆头晕目眩,晕睡过去。
再醒来时
沂台发现自己仍在客栈自己的房间,梦中所有皆清晰记得,他坐起身不可思议的盯着被子
“我,我竟和楼谪师兄成亲了!”
沂台迟迟反应不过来,许久才起身下床,出了房门,
便见旁边楼谪的房间也正打开,楼谪从房内走出来,眼神深邃的盯着他。
沂台脸一红,赶紧将门关上,随后,又慢慢打开。
低着头走出去,
楼谪走到沂台身前,低眸看着沂台,轻声道“沂台,你是不是,也……”
沂台侧过脸,红了一片,忙便喊着边向院中走去“啊啊啊啊,没有,没有,都是假的!……”
楼谪也有些羞涩,转而又抬眸追上沂台,俩人坐在院中案台边。
突然,弦页的房门猛地打开,俩人看去
便见弦页睁大着双眼,疯魔般喊道“天爻……天爻还活着……她在这里……她就在这里!!”
俩人也想起来,梦中他们也与癸乖一同玩乐过,顿时幡然醒悟,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看向弦页。
弦页冲出院子,在客栈的各个院落中寻找癸乖的身影。
楼谪沂台追在后面喊他,他也全然听不见。
弦页此时已经疯魔的什么也想不了,他只知道,天爻还活着,他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