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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素最近有些不大好。
自从几年前在疫情爆发时感染了病毒,治愈过后总觉得自己的肺上有点问题。
晚上睡觉时偶尔呼吸急促,喘不过气。
但真的去了医院检查,拍片,抽血,又没有什么问题,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最近又觉得自己肺上有些累,原以为是被陈又白整疲惫了,但陈又白给他批了好几天假放他好好休息,也还是不见好。
无奈,他准备看看中医好好调理一下自己的破身体。
挂了熟人的号,他很放心。
“何大夫,您看出什么了吗?”
何况时蹙着眉头,好半晌都没说话。好奇怪的病,她到现在都没看出端倪。
虽然这人舌苔发黄,脉象促快,但这只是心肝火旺,估计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平时太着急所以上火了吧。
跟肺也没啥关系啊。
见何况时一脸慎重,他有些害怕:“您别说话啊……我到底怎么了?”
“没啥大问题。”
“可……可我晚上总觉得喘不过气,呼吸都很困难,有几晚在梦中差点觉得自己要死了……”
那么严重?
何况时不知道怎么办了,虽然她的医术在医馆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术有专攻,她对呼吸道疾病的研究不深。
“这……”何况时有些头疼,“要不你找华老吧。”
师父每个方向都精通,一定能顺利解决。
“我要是能挂上他老人家的号,早挂了。”盛素无奈。
这倒是,师父七十过后就准备退休,平时戴着师娘到处旅行,不怎么在医馆。
就算是要出诊,号也排到几个月后去了。
“何大夫,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引见一下他老人家吗……”盛素求道,他一向紧张自己这条小命,有点毛病就急坏了。
“这……”
何况时为难,如果是之前还有几分把握请动他老人家,但自从上一次把陈又白托付给了他,气得他再也不信自己的话了——
“这点儿小病你都处理不好?以后没事别来烦我。”
在心里叹了口气,但盛素到底是陈又白最好的朋友,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你去找戴鸣医生吧!”
“这位医生,有什么特别的吗?”
盛素奇怪,难道又是一位名医?可自己没听说过呀。
“是挺特别的,哎呀别问了,信我就对了。”
傻瓜,戴鸣那小子一天到晚都在犯蠢,一遇到什么头疼没把握的事情就干脆带着病人上楼去找师父求助。
脸皮之厚,如果师父不在江州,还弹个远程视频线上辅导。
这个插队的“小窍门”,一般人何况时还不告诉他呢。
盛素听后虽摸不着头脑,但秉着对何大夫的信任,还是去找这位“戴鸣”医生。
“不好意思啊先生。”小昭看了看监控,“戴鸣医生翘班……啊不是,外出工作了,要不给您换个明天的号?”
盛素只得无奈告退,回到了酒店。
打开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陈又白坐在沙发上等着他,阴阳怪气:“哟,一向都是我等你回家,今天轮到你等我了。”
陈又白没理他这阴阳怪气的话,问正事:“阿时怎么说?你没啥问题吧?”
自家兄弟身体不好,他还是蛮担心的。
“没说。”换了鞋,他躺在了沙发上:“这个病你的女朋友也治不了……”
“什么!”陈又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激动道:“那么严重?那怎么办?要不要做手术?会不会死……”
“呸呸呸!”盛素被吓得坐了起来,“你可别诅咒我。”
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还是蛮感动的,安慰道:“没有关系,人家何大夫给我推荐了一个很好的大夫,说他很特别……”
想了想,补充道:
“应该能治好吧,看何大夫的样子很信任这位大夫,放心吧!”
陈又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哪位大夫?也是这个医馆的吗?是华老吗?”
“不是……”盛素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她的师哥,戴鸣。”
哦。是戴鸣啊。
陈又白坐下了。想到盛素说的,何况时对这个师哥很信任,心里憋了一团火。
怪不得坐他的车,又让他摸头,那天还抱在一起……
看样子真的很信任。
陈又白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