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女孩这么说。
想到此处,何况时打了个冷颤。
“小姐,是酒太冰了吗?我给您倒杯热水吧。”
调酒师Amo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雕刻好了冰,他转头就看见这位孤独的女孩面色发冷的喝着酒。
她就像自己手中的冰一样,美丽又刺骨。
“谢谢。”喝了一口对方倒来的热水,温热从喉咙滑到胃,她觉得身体里的每一个个细胞舒坦了。
“虽然不知道您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漂亮的姑娘会被上帝眷顾,祝您未来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下班前,Amo对这位漂亮的常客发自内心的祝福道。
“谢谢。”
又道一声谢。
她没有遇到什么烦恼,也没有心情不好。只是今天听见了夏季的经历,牵连起了她自己的旧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诚的面对过往的不堪。
如果不是她在警察局碰见年幼时有过数面之缘的师父,那么她的未来,会不会与现在截然不同。
她会不会也身遇不公找不到人求助,一身罪恶看不到宣泄口。
突然间,她有些后怕,她实在是太害怕那段没日没夜都在为钱奔波的时光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酒精刺喉,但却麻痹了她心底的不安。
……
陈又白匆匆赶来,看着吧台里的盛素已经喝的微醺了。
盛素今天休假,约了三五好友在外面浪荡一天,晚上路过这条街,心血来潮的进去喝了两杯。
此刻他倒在椅子上头有些晕,就看见陈又白乱着头发穿着一层薄薄的T恤从外面赶来。
一副着急出门的样子。
“你别担心,我没事。”
盛素好感动,自己只不过和他分别了一天,就见对方如此担心自己,赶紧宽慰对方。
“你给我起来。”陈又白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她在哪里?”
“谁啊?”
“就是……何况时。”
陈又白想到睡前他发来的那张照片,何况时趴在吧台的桌子上,一副忧愁的样子。
盛素大脑顿顿的,转得很慢,在脑里搜索了半天……
“你说,何大夫啊?”
陈又白点点头:“她在哪里?”
盛素指了指另外一个区域,“那边……不是我说,看病也不用晚上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自家兄弟松开了他,毫不在意他的死活,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盛素: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又白赶到盛素手指的方向,灯光昏暗,他没戴隐形眼镜很难看清人,在人来人往中穿梭,努力瞪大眼睛,终于看见了那个身影——
“阿时。”他轻轻的摇了摇何况时,对方好像睡着了。
何况时敏锐的察觉到有人碰了她,即使喝醉后脑袋里的“警报器”依旧灵敏,立刻推了对方一把。
“别碰我。”
陈又白被她的抗拒愣住了,虽然他知道平时的她外表总是很高傲,但第一次听见她用这种生冷的语气对他说话。
“对不起,你还好吗?”
见何况时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他有些担心。
“我送你回家好吗?”
“回……回哪?”何况时有些记不起来了,爸爸妈妈离世之后为了生活,那个曾经小小的家不是被她卖掉了吗?
“回你的家,你钥匙带了吗?”陈又白想摸她身上的钥匙,但怕冒犯到她,于是像哄小孩一样:
“阿时,我刚刚在你的口袋里放了几颗糖,你看看吃完了吗?”
何况时听后立刻听话的把口袋翻开给看,摸了摸,“没有了……”
说着,瘪了瘪嘴巴。
看见了钥匙在她包里,陈又白继续道:“那,我们出去买好不好?”
“不行!”何况时赶紧退后一步,“我不跟男人回家的。”
干什么,她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傻了。
“……”
陈又白有些好笑,不错,女孩子在外边就是要有防范意识。
“不是你跟我回家,是我跟你回家。”陈又白循循善诱道。
有什么区别吗?何况时歪着脑袋认真想。
“我是你叫的滴滴司机,你忘记了吗,我要把你送回家的。”
哦——
何况时脑袋浑浑噩噩的,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那走吧……驾!”何况时说着就要往前冲,陈又白在后面赶紧追上她。
喝醉的矿石小姐跟平时正经的她判若两人,陈又白觉得自己解锁了新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