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嘛!”
谢君意冷哼一声,别开头。
谢世瑶讪讪一笑:“哎呀,你现在出去不是砸我招牌嘛,要是被谢狐狸知道了还不跑过来嘲讽我?不行,你们不能走!”
谢世瑶干脆一股屁股墩做到地上耍起赖来:“你们敢走我就敢嚎,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们也不想别人知道吧?”
谢君意觉得头疼。
夏侯越无语地看向谢君意:“她这性格是不是和你学的?”
谢君意眉一横怒道:“明明是我跟她学的!”
这话倒不假,谢世瑶极会耍赖,这点从小到大都没变。谢君意和谢世瑶年龄相近,幼时还没入宫之前和谢世瑶玩过一阵子,所以学到她不少缺点。
不过谢君意会耍赖纯粹是觉得这招好用,而谢世瑶不同,谢世瑶耍赖那完全是本能。
谢世瑶听到谢君意的话很不满:“什么叫跟我学的,就你那狐狸样,肯定是跟谢狐狸学的呀!”
“你俩都没好到哪里去。”谢君意无语。
“胡说,我比谢狐狸可爱多了好吗!”
夏侯越低头见二人纠缠不休,他扶着门无语至极:“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身上还挨了两刀呢。”
谢君意:“……”
谢世瑶:“……”
噢,真忘记了。
谢世瑶倏地站起来,她尴尬的轻咳两声:“来来来,我这就给你治,谢神医出手保证药到命除!”
夏侯越眼神一缩,他看向谢君意,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确定她真能治病吗?”
谢君意突然感觉有些心虚,竟然可疑地移开了眼神。
夏侯越:“……”
明白了。
谢世瑶拉着夏侯越的袖子把人往另一个屋子塞。
虽然谢世瑶的性格大大咧咧看上去极其不靠谱,但是她的行医手法非常娴熟。
那么深的伤口她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
夏侯越脑门上冷汗直冒,但整个过程他一声不吭,连谢君意都忍不住感慨对方是条真汉子。
谢君意不禁想到了上次自己挨的那刀,连上药她都觉得疼,所以用了一些麻沸散,没想到夏侯越只是看着娇贵其实还挺能忍。
“好啦!”谢世瑶将银针放过去擦了擦汗水。
谢君意见谢世瑶缝完,好奇问:“瑶姐,他那伤是不能用麻沸散吗?”
谢世瑶擦汗的手猛然顿住。
夏侯越原本痛得冷汗直冒,全靠心底那口气压着生生忍完了全程。
夏侯越还以为谢世瑶不用麻沸散是有何独特技巧,但是听谢君问出的话他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果然,谢世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就说忘了点什么事儿,原来忘记用麻沸散了。”
夏侯越一口气呛在喉咙里,脸色白中透红。
谢君意嘴角直抽:“瑶姐,你要把人气死了。”
谢世瑶脸色大骇:“千万别啊,我之前就说说而已我真没想谋杀皇储啊!你可别死啊!我下次一定会记得用麻沸散的!”
下次?
还有下次?
夏侯越对谢家已经完全不抱什么希望,他甚至觉得连来这个药铺都是谢君意故意为之,就为了看他出丑。
夏侯越哀怨的眼神朝谢君意飘了过去,谢君意因谢世瑶的话刚扬起的笑容一滞,她连连摆手:“别看我,又不是我给你缝的。”
夏侯越叹了口气,眼神飘渺带着忧伤:“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接下你的请求,我若不接下你的请求就不至于沦落至此,我若不沦落至此也就不至于被你嘲讽欺骗伤害……”
谢世瑶一脸疑惑:印象中太子殿下是这个画风吗?
谢君意的面容微微扭曲:“停!太子殿下,您想要什么直说,您说,您说……”
演得她怪恶心的。
夏侯越笑着,笑容中带着点受伤和脆弱:“没关系的,反正受到伤害的全是我,你不必在意。”
谢君意:“……”
胃疼!
牙酸!
“你究竟想怎样!”
夏侯越又叹了口气:“唉,女子就是那样,有求于我的时候叫我越哥哥,利用不上了就叫我太子,我懂,我都懂。”
谢君意有点恶心。
谢世瑶轻轻拉了下谢君意的衣角:“你还说你们没关系?越哥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不愧是咱们谢家的女子,连太子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
谢世瑶不知道哪来学来的莫名其妙的自信。
“瑶姐,我有点恶心。”谢君意表情扭曲。
“恶心?”
谢世瑶惊疑不定:“难道你有喜了?谁的?太子的?”
谢君意:“……”
谢君意胸口憋着火,她皮笑肉不笑:“瑶姐,请问我能把你嘴缝上吗?”
“不行!”谢世瑶严肃拒绝了谢君意的邀请。
谢君意冷冷一笑。
谢君意觉得自己今晚就不该回谢家!更不该接手夏侯越那堆破事儿!
对!她就该美美躺在床上迎接美好的第二天。
谢君意决定及时止损:“瑶姐,我回家了,如果他有什么需要你再告诉……算了,也别告诉我了,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