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气息,哪怕在百里之外她都不会闻错:“夏侯越,你真的被那种孬货刺杀了?”
如果他说是,她一定会鄙夷他的!
男子微微松开手,轻咳了两声,他抬手勾下面纱露出一张白纸一般病态的脸,一看就是失血过多。
谢君意一看那张脸,果然是夏侯越!
“没良心的,孤是为了谁?”夏侯越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白色瓷瓶:“咳……你要的东西,孤拿到了。”
饶是谢君意都愣住了。
她爬起身,呆滞地望着瓷瓶:“什么?”
谢君意望着瓷瓶。
她以为离得到姑姑的解药还有很久很久,可居然这么快?!
谢君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去了金轮寺?你真的拿到了?”
夏侯越将瓷瓶塞入谢君意怀中,自己实在支撑不住仰躺在了谢君意的床上。
他时不时溢出几声轻咳,就像是对谢君意之前那话的回答一样:“那种孬货连你都伤不了怎么可能伤到我。”
“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谢君意虽然不太相信那种刺客能伤到夏侯越,可夏侯越的确是受伤了,总不能是在金轮寺受的伤吧?
一旦想到会有这个可能,谢君意立马睁大了眼睛:“你打草惊蛇了?”
夏侯越强撑着坐起来,看见谢君意那不可置信中夹杂着一些幽怨的表情,没好气道:“真是个没良心的!放心,我这伤是在去金轮寺前伤的。”
谢君意糊涂了。
她头一歪,不解道:“那不还是打不过那孬种吗?”
夏侯越:“……”
气得伤口都要崩血了!
夏侯越咬牙切齿:“你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
谢君意见他真的气得胸腔开始起伏,她都能看见夏侯越那因为浸出鲜血而变色的伤口部位,才终于感觉到了心虚。
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别激动别激动。我就开开玩笑嘛。”
夏侯越表示:“呵。”
谢君意讪讪一笑,半跪在床上望着微微闭眼的夏侯越:“到底怎么回事啊。冬心说你失踪了,难道你趁那个时间去了金轮寺?但从时间上来看压根儿不可能吧,你怎么能这么快?”
夏侯越眼睛未睁:“那条密道可比你我想的要快得多。”
说着他顿了顿讲起了前因后果。
“我原本今日并无这个打算,但我的暗卫在回东宫的路上发现了不对劲。”
……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殿下,前方有埋伏!”
夏侯越站在昏暗的城墙之下,前面道路空旷而寂寥,却隐隐散发出肃杀之气。
哪怕他的暗卫不提醒,夏侯越也是看得出来的。
这条路原本应是从太和宫出来离宫的最近的一条路,可今日路上无人。
说明有人在专门等他。
能在皇宫为他布下如此大礼之人除了皇帝他想不到第二个。
夏侯越冷冷道:“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殿下,让属下为您开路。”暗卫对夏侯越道。
夏侯越淡淡抬眸:“区区二三十号人罢了……”
忽然,夏侯越灵光一现。
这里离御书房也很近,而此刻皇帝应该还在养心殿等待消息。
夏侯越勾唇:“不,你退下。这次孤自己来。”
……
谢君意不可思议:“你重伤就是为了让皇帝得到消息放松警惕,让你能够潜入那条密道?”
夏侯越嗯了一声:“事实证明,他几乎将所有的暗卫都赌在了我身上,以致御书房没有派人看守。真真是我的好父亲。”
夏侯越声音带着讽刺。
谢君意望着他不断变深的衣服颜色,皱紧眉头:“你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他还有其他暗卫呢?”
“你做什么?”夏侯越见谢君意伸过手来,疑惑道。
谢君意当即翻了个白眼:“太子殿下啊,人受伤了是得治疗的,会死的!”
说着谢君意抬手就撕掉了夏侯越的衣裳,但她一不小心用力过猛……
一个小洞一下子变成了破布,堪堪挂在夏侯越精瘦的肌肉上。
谢君意:“……”
夏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