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飞月赵飞月,我还赵飞燕呢。”
谢君意觉得她太好玩了:“那你还怕什么。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要本郡主罩着你,谁也不能伤害你。再说了,若本郡主罩不住你,还有谢贵妃呢,你难道还怕她罩不住你吗?”
赵飞月闻言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
这善良的郡主都帮她两次了,跟她说一说应该也没什么的,豆豆都知道呢。
于是赵飞月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讲我是兰城卖豆腐的吗?”
“我知道,你还说你是兰城的豆腐西施呢。”谢君意含笑。
“说来我也是倒霉。两个月前,我那豆腐卖的好好的,忽然来了个地痞流氓说我豆腐吃死了人。我堂堂豆腐西施怎么可能做出有毒的豆腐……顶多、顶多也拉个肚子你说是不是。可是他偏就一口咬定是我的豆腐吃死了人,官府派了好多人来抓我,我就跑啊。”
赵飞月边说边做“跑”的动作,像说书先生说书似的,语气抑扬顿挫,动作贴切流畅。
“我跑啊跑啊,就在我快被抓住的时候,我撞到了一个白衣公子,他听闻我的遭遇后说能救我一命,于是就把我塞进宫里了。要我知道在宫里吃饭吃不饱,穿衣服还穿不到件新的,我还不如那时候被抓了砍头去呢。”
赵飞月双手垂落,叹气不已。
谢君意闻言,只觉得:“这事情未免太过凑巧。”
而且又不是大选,能朝皇宫里塞人的必然说皇帝极其亲近之人。
可皇宫里不是皇子就是太监,哪里来的白衣公子。
夏侯越倒是喜欢穿白衣……
谢君意思忖道:“你可知道那白衣公子长什么样?”
赵飞月闻言想了想,她脑子里就那么点东西,全捣鼓捣鼓说了:“我就记得那公子长得很是阴柔,说话也很温柔。其余的……哎呀,都是萍水相逢,我哪能知道嘛。”
赵飞月嘴一瘪。
“早知道就不听那人的话了,皇宫一点都不好。管东管西还管人拉……”
谢如兰轻飘飘的眼神飘了过来。
赵飞月猛然惊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文雅,连忙闭上了嘴,讪讪一笑:“我、我什么都没说。”
长得很阴柔却很温柔,那就不是夏侯越了。不过这个形容,她总觉得和她见过的某个人很像。
“娘娘,郡主,到紫宸殿了。”翠翠的声音恰时传来。
太和殿是皇帝宴请外臣及将士们的地方,紫宸殿是谢贵妃为主招待外臣夫人们的地方。
谢君意挑起窗帘子,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地方。
“走吧。”谢如兰整理了一下着装,对二人道。
谢君意点点头。
门帘掀起,谢如兰首先走下,谢君意紧跟其后。
待二人都下了,赵飞月才堪堪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谢……”冬心提要音量准备吼出声来。
谢如兰却轻轻抬手阻止了冬心:“不必,让本宫也听听,那些重臣的夫人私底下是如何八卦的。”
冬心应是。
*
紫宸殿中,各官眷陆陆续续来到。相识的夫人互相窃窃私语,贵女们也是如此,紫宸殿也从一开始的冷清越发热闹起来。
“齐国大胜,看来这次陛下是高兴极了,竟还特意设下宴席招待我们女眷。”
“谢将军果真厉害啊。”
“是厉害啊,不然谢贵妃又怎能数十年恩宠如一日,还不是有谢将军在背后撑腰。”
“德妃娘娘就不行了,虽有娘家撑腰混了个妃位但是娘家还是不够强大。”
“这话可不能乱说,仔细人多口杂被他人听见了,那咱们可就遭殃了。”
德妃坐在左边第一排的位置,往下是她的一对儿女。
听见官眷的窃窃私语,夏侯燕先是按耐不住了:“母妃!你听听她们说的是什么话!”
德妃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嘱咐道:“今日是陛下设宴,并非谢贵妃设宴,你安分些莫要给母妃惹麻烦。”
夏侯燕气得咬牙:“母妃!你怎的如此懦弱,你不是德妃吗?一声令下把她们都杀了不就得了?”
“妹妹,母妃是父皇的妃子,却不是父皇的妻子。你切莫任性。”
“那谢贵妃也不是啊!按寻常百姓来说,明明她与母妃都是妾,凭什么在有她的场合我们每次都要退避三舍,搞得像我们多怕她似的。”夏侯燕不满地嘟嚷着。
夏侯怡变了脸色:“夏侯燕!什么妾不妾的,母妃是妃嫔,谢贵妃是贵妃,你莫要张口胡说。”
夏侯燕抿了抿唇。
要是换了以前她早就拂袖而去了,但是因着之前连着挨的几巴掌让她心里有些犯怵。于是她冷哼一声,色厉内荏道:“不说就不说,你们不就是因为谢家才捧着她们,现在安阳好了,安阳还变成了太子妃,你们肯定更要讨好她们了,一群哈巴狗。”
说到太子妃,她可是听说了的,以前太子哥哥可是钟意秦家姐姐的,没想到凭空出现个安阳郡主……
夏侯燕想着看向姗姗来迟的一身白色长裙的少女。
她容貌姣好,身段优美。乖巧地跟在秦夫人身后,低眉顺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