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衍对钟逾说道:“钟公子也是来饮早茶的?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大家有缘相聚在此,不如一起?”
钟逾对着气宇轩昂的金衍更显自卑了,“不了,在下原本是想来报名参加蹴鞠比赛的,但报名表涨了价,正打算回去了。”以他的消费能力,根本负担不起在外头餐馆吃饭的开销,压根不敢到这来吃饭。
贾雯雯急切地插话进来,果断下了决定,“就一两银子吧,我帮你拿报名表!”
钟逾虽然很感激贾雯雯,但他不想让她难做,就对她说:“还是别了,二小姐身为掌柜兼策划,她会提价定是有她的理由,还是别因为在下坏了规矩。”
金衍故作不经意地嘀咕了一句,“贪钱能有什么理由……”
“怎么人那么齐?”这会贾煖煖也过来了,“怎么一个个都站在门口?”
钟逾一见到贾煖煖就特别忌惮,“贾二小姐。”
“是钟公子,好久不见了,那么早就来光顾我客栈了?”贾煖煖一见到钟逾,眼里就有着难以掩藏的嫌弃,她一直都看不顺眼这个穷酸书生,因为这个穷酸书生除了会念几句诗之外确实没什么本事,人不够机灵脑子也不够灵光也没什么眼力见,前不久还被他视为知己的好友骗光了盘缠,简直是蠢到家了。
钟逾对贾煖煖说:“二小姐,在下本是想来报名参加蹴鞠比赛的,但听说报名表现在是三两银子一张……”
因为想报名的人都报得差不多了,选手们都在抓紧时间练习蹴鞠,贾煖煖见最后几天都没什么人报名就提价了,那么晚才来报名,就算报名了也没多少练习的时间了,要么是有绝对把握能赢得比赛翻本的,要么就是家里有钱不在乎那点银子的,所以她也不担心最后几天提价会影响客栈声誉。
贾煖煖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哦,我明白了,你是好不容易凑足了报名费,结果没想到涨价了吧?”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钟逾,“距离比赛也没多少时间,这会也已经没什么人来报名了,你拖那么晚才来报名就算报上了,还有时间练习?”
“这……”
“还有别怪我说句实话,就算给你去参赛了又能怎么样?你看看自己什么身材,瘦得跟竹竿一样还学人家去打球?扪心自问,就你这风吹就倒的身板子能赢得冠军?最好的情况就是你初赛就被踢出局赔了那点报名费,要是倒霉点,你上场比赛,都不知道是你踢蹴鞠还是你被人当蹴鞠来踢……”
贾雯雯低声提醒她说:“煖煖,你别说得那么过分!”
贾煖煖被贾雯雯这一说就稍微收敛了些,小声嘀咕道:“说事实而已,他就是很没用……”
都不知道贾雯雯为什么会看上这没用的穷酸书生,文不成武不就,简直就是废材一个!
钟逾被贾煖煖说得更加无地自容,“二小姐说得对,是我不自量力了……”
“煖煖!”贾雯雯见钟逾更沮丧了就忍不住有点恼了,她知道贾煖煖的嘴巴一向比较刻薄,连忙安慰钟逾说:“钟公子,你千万别妄自菲薄,你要报名参加比赛是吧,你跟我来吧,报名表一两给你!”
“……还是不了,仔细想想我也不怎么会踢蹴鞠,也没什么力气,就算参加了也只是拖累队伍,我还是省下那一两银子用来改善生活吧,告辞了各位。”
说完钟逾就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贾煖煖虽然见他这样是有点可怜,但她之前亲眼见识过他有多没用,压根不放心把她那么如花似玉的姐姐交给这种随时都有可能会饿死的穷鬼,所以对他是比较刻薄,“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煖煖你啊……”贾雯雯一副想说教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长长地叹了声气就往客栈里去了,贾煖煖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些,站在原地抿着嘴唇稍稍反省着。
李望珵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都已经习惯见她这样了,但金衍跟金煊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刚才才见识过贾煖煖贪钱的样子,现在又见到她对一个文弱书生那么尖酸刻薄,再次刷新了他们对她的认知,金衍对她更是没正面的好印象。
金煊还是没法把之前他印象中的贾煖煖跟今天看到的贾煖煖联系到一起,总感觉割裂感太强了,但他装可爱装了那么多年,虽然没发现金衍也戴着面具伪装自己,但他看得出贾煖煖根本没在装,他看到的都是她真实的模样,“煖煖姑娘,你刚才对钟公子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太不留情面了?”
贾煖煖毫无愧疚道:“这还叫不留情面?你们也看到了,那个钟逾面无四两肉,低头驼背整个人看起来一点自信都没,连走步路都有问题,怎么看都不顺眼!”
金煊尴尬道:“确实,他垂头丧气的给人印象是不怎么好,但你也说得太直接了吧……”
金衍嘲讽地弯起一边嘴角,还拍了两下掌,“我倒觉得二小姐评价非常到位,二小姐牙尖嘴利,真是令金某大开眼界!”说着还很恭敬地朝贾煖煖拱了拱手,这样的女子,暂且不论她的行为是否妥当,光是她的言行举止透出的气魄,他着实是前所未见,这趟出门还真是值回票价!
“请问金公子,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贾煖煖毫不在意地甩了甩衣袖,“小女子要开工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