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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知道花清漓向来喜欢各种童话故事。塞布丽娜,是河流精灵。而萨拉菲娜,是火焰的意思。可是应如风为什么要给那个雕塑起这个名字?真奇怪。

“我们去别的地方逛一逛吧。”花清漓转身挽着沈确的手臂,朝着楼下大厅走去。

楼下大厅的展位很多,人偶风格迥异很是吸睛。

两人在停雲阁把所有展位都逛了一圈后,天色也渐渐暗淡。

傍晚回去的路上,花清漓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变化城市街景发呆。

和姐姐菅云笙见面后,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工作。但看起来似乎有些消极怠工。天依旧阴沉沉的,似乎下一刻就会下起雨来。

花清漓一身墨绿色扎染衬衫,下身是一条深灰色西裤,上身再搭上了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只不过这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原本是沈确的。

她把长发用鲨鱼夹盘在脑后,随意化了个淡妆就先行前往DH&D上班。

捧着咖啡迈进工作室时,却看见Gwen神色凝重地捧着一叠文件往自己的工位上走。

花清漓随手拦住路过的Gwen问:“你们怎么了?一大早就死气沉沉的?今天不是会发《怪诞童话镇》这个项目的奖金吗?难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Gwen抬头扫了一眼老板办公室,叹了口气道:“早上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师父匆匆忙忙地从办公室里拿了一些证件就走了。他看起来脸色非常差。还跟我说,让你一会儿去中心医院找他。”

“师父生病了吗……”花清漓看向办公室呢喃道。

“他看起来脸色确实很差。”Gwen补充道。

“那我现在就去中心医院。”花清漓说着,拿上包转身就走。

抵达医院时,花清漓先是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的具体位置。

“漓漓,”菅云舒的声音听着沙哑又疲惫。

“师父,您身体怎么了?您在哪个科室?”花清漓站在医院大厅朝着电话里问。

“我在太平间。笙笙也在。”

“什么意思?”花清漓震惊地愣在原地。是她理解错了吧,这父女俩怎么会来医院太平间呢,遛弯吗?

她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匆匆朝着医院的太平间过去。

太平间的走廊外,只有一位护士站在门口。

花清漓上前询问护士:“你好,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老人家,男性,身高大概一米八一。”

护士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太平间道:“他的女儿今天刚刚被送过来。他在里面见他女儿最后一面。”

“什么?”花清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师父的女儿不就是菅云笙姐姐吗?明明昨天还好好的,骗人的吧?

“骗人,姐姐怎么会突然就躺在里面了?”花清漓看着太平间那扇银色大门,满脸的不敢相信。

她朝着摆满冰棺的太平间里走进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太平间冰冷的空调让她汗毛倒立。

花清漓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写着“菅云笙”的抽屉前。

看着护士打开抽屉,掀开白布,菅云笙苍白又伤痕累累的遗体就这么出现在花清漓的面前。

明明前一天还和自己逛街的姐姐,怎么今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呢?

“她的死因是什么?”花清漓木纳地看着菅云笙的遗体,问护士的声音也止不住颤抖。

“法医鉴定死者生前吞服了大量的药物,各种各样的都有。同时还割腕,死因是失血过多和药物过量导致的心肺衰竭。”护士回答道。

光是听到这样描述就能想象到姐姐生前的痛苦。

看到菅云笙伤痕累累的遗体,她又问:“那这些伤,法医是怎么说的?”

“是死者生前受到长期的暴力对待,日积月累造成的。这可能也是致使她走上绝路的原因。”护士解释道。

花清漓没有说话,也哭不出来。默默地转身朝着太平间外走去。

“长期受到暴力对待”?花清漓听到这句话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菅云笙那天在美术馆被倒下的路障牌吓到的场景。原来姐姐的一举一动,和她这些天来的不安都预示着今天吗?如果那天离开美术馆后,她也一直和姐姐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菅云笙自从结婚后就渐渐少了与朋友和家人们的来往,这些年她都与丈夫应如风住在一起。

除了应如风,她实在想不到有谁会把姐姐变成这样。

她没听见周围有什么人还说了些什么,迈着虚浮的脚步,扶着医院冰冷的墙面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朝外走。

太平间外的走廊里,菅云舒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垂着头。

花清漓来到师父身旁坐下。

她看不清师父脸上的表情,却看见师父灰蓝色的裤子上,滴落的泪水留下的泪痕。

师徒俩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

随着漫长的沉默,菅云舒缓缓抬起头对自言自语道:“四年前,我的儿子因公殉职;四年后,我的女儿却因病自尽。我造了什么孽要这样惩罚我……要索命就索我的命,为什么要让我女儿受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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