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花清漓循声看过去,眼睛一亮,冲着来人笑道:“姐姐!”
来人正是菅云笙,是她雕刻师父菅云舒的女儿,亦是与她自幼一同长大的姐姐。只可惜自从去年菅云笙与雕刻家应如风结婚后,两人就没再见面了。
菅云笙套着一件黑色的女士西服,下半身是一条包臀长裙,长发盘在脑后,面色虽有些憔悴,但依旧难掩美丽。
“小少爷也在啊!”菅云笙瞥了一眼花清漓身旁的沈确笑道。
“云笙姐,好久不见了!”沈确搂着花清漓冲菅云笙打招呼。
菅云笙看到二人如此亲密,随口问道:“你们俩真是感情越来越好了。小时候你们还经常吵架呢!”
花清漓抬眸扫了一眼沈确,尴尬解释道:“我们哪有经常吵架……”
“对了,云笙姐,”沈确环视一圈,“你怎么会在这儿?应如风那家伙没和你一起来吗?”
听到应如风这个名字,菅云笙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道:“他啊,估计知道你们不喜欢他,所以就先去见客户了。其实这个展就是他设的。”
“这样啊。”花清漓松了口气。她确实很讨厌应如风。当年这家伙追姐姐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家伙根本配不上姐姐。姐姐那么漂亮还那么温柔又有才华,真不知道怎么会嫁给应如风这个“河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应如风作为一个男的有什么值得姐姐喜欢的优点。
菅云笙抬手拍了拍花清漓的脑袋道:“有时间一起吃饭吧!我最近刚从玉龙雪山回来。那边正好下了一场大雪,很美。”
“今天不可以吗?”花清漓上前抱住菅云笙的胳膊晃来晃去,就连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菅云笙无奈笑道:“好吧。我陪你们逛街,晚上再带你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好啊!”得到姐姐同意,花清漓心满意足地眉开眼笑。
“你们中午想吃什么?姐姐请你们!”菅云笙反手挽住花清漓的手臂笑着问。
“我知道附近有家法餐厅很好吃,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过去?”沈确提议道。
“可以啊!”菅云笙点头答应,让沈确带路。
三人一并朝着美术馆门口走去。
半路中,看见几个搬运装置的员工。他们推着运货用的手推车,上面还摆着一摞路障A字牌。
在经过一个长廊的拐角处,那摞路障A字牌却由于转弯的惯性从而滑倒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美术馆中显得格外响亮。
花清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了一下,回头去看时,却意外撇见身旁的菅云笙惊恐地看着那摞路障牌的方向,在反应过来那只是一个路障牌倒下的意外后,才努力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这不是普通人被声音吓到的正常反应。花清漓看着菅云笙,察觉到她既然害怕突如其来的声响,是不是代表类似的声音出现在她生活中时,往往伴随着让她更加恐惧的事情呢?
花清漓思考着,任由菅云笙挽着自己走出美术馆。
三人在附近逛了一圈,天色已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
天空中飞过成群的乌鸦,宣告着黑夜的降临。
沈确陪着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彻底沦为了两人的随行助理,一路都在帮两人提东西、结账。
最后,三人抵达了沈确说的那家法餐厅。
这是一家法式花园餐厅。由店主的私人庄园所改造而成。每张桌上都插着不同品种的鲜花,椅子的椅背上也装饰着由白色网纱系成的蝴蝶结。就连喷泉也被用作造景设在了室内。
这会儿餐厅里用餐的客人不多,三人入座后各自点了菜品。
“这里环境倒是很讨女孩子们喜欢。”菅云笙环顾四周,对着沈确评价道。
“喜欢就好!”沈确看着菜单,给花清漓点了一份鹅肝惠灵顿配黑松露骨汁,又顺便询问了菅云笙的口味。
菅云笙随便点了一份橙香鸭胸,随口对着花清漓问:“漓漓,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嗯?”花清漓没想到菅云笙问得这么直接,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尴尬得连耳尖也微微泛红。
一旁许久不说话的沈确点好菜替她回答:“就今天开始的。”
菅云笙对于沈确的诚实哭笑不得,道:“还没告诉你们爸妈对吧?”
“没必要告诉他们。”花清漓说话的间隙,侍应生正好端着菜品给三人上菜。
“谢谢。”花清漓习惯性地对侍应生道谢后,随手拿起刀叉开始切鹅肝。
主菜和点心上齐后,花清漓拿起叉子随手就将沈确盘子里的蔬菜挑了个干净。
看到花清漓的举动,菅云笙忍不住调侃道:“你们俩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龄的小孩一起长大就是好啊,不管做什么都特别了解对方。说起来,林言蹊那家伙跟我同岁,小时候明明也经常和我一起玩,却一点都不了解我。亏我小时候还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呢!”
“晚上应如风那家伙会来接你吗?”花清漓吃了一口鹅肝问菅云笙。
“我倒不希望他来接我,”菅云笙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他最近几个月都忙着今天这场展览的筹备工作,有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