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目光放在宫玉澜修长的手上,启唇:“会是骰子吗……”
宫玉澜失笑回看着她:“您知道的,我不能参与进您的闯关中。”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开口道:“还是说要写豹子数骰子?”盯着他手的眼珠连动都没动,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宫玉澜:……是在自言自语吗?他看了下自己的手,试着慢慢抬起,安岳的目光也随着他手的动作向上,直到他的手放在了他的眼角,安岳下意识就与他对视了下。
这个举动安岳怔了下,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带着点茫然问道:“怎么了?”
宫玉澜忍俊不禁:“没事,打扰到您了。”
安岳哦了声,转头重新看回屏幕,不去想宫玉澜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她在思索着,要不要试着写下答案?
万一只能回答一次呢?
她开始纠结起来。
……
灰色屏幕散发着的淡淡亮光映照在张晓鹏焦急的脸上,他那两条快连在一起的粗狂眉毛深深皱起。
此时的他经过发出一连串的语音无人回应,敲击踹墙等一系列动作后,不得不冷静下来,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刚才听到的语音上。
伸手点开写着安岳两个字头像的语音,房间里顿时想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听说过无限流吗?我们现在就在这种诡异游戏里,努力寻找线索破局……”
待播放完毕,他又点开安岳的下一条语音,听完,然后是第三条。如此反复三遍。
靠,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张晓鹏在心里嘀咕,他又点开安岳下面隔几个人的森林的语音,再然后跳过罗钱,点开单卢的。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个卖手抓饼的小贩,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养活着自己一家四口,竟然有一天被告知他进入到了一个随时能要人命的游戏里,这也太魔幻了吧。
张晓鹏脚步不停的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走了几步停下,又快步走到聊天界面上,伸手按下语音按钮,开口道:“无限流游戏,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咻——
语音发了出去,但却没人回应。两分钟后,群里的罗钱发来了一个语音,张晓鹏忙点开。
罗钱:“哥们,什么无限流不无限流的,我们不是来兑奖的吗?”
张晓鹏眉头皱得越深了,他发语音道:“什么兑奖?”
对面的人语气激动:“彩票中奖啊!没想到现在兑奖的流程这么神秘,还挺特别。不过就是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哎哥们,你知道兑奖的员工什么时候到吗?”
对方也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如此诡异的空间,竟然把这当做了兑奖中心?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哪家兑奖中心是这样?
张晓鹏失去了和罗钱对话的耐心,他又点开刚刚一个叫沉鱼头像的语音。
沉鱼:“落雁,你那里的题目解开了没?”
落雁:“还没有,你呢?”
沉鱼:“我也没。”
她们还真在答题?张晓鹏惊讶,他侧目看了眼被自己忽视的左下栏的题目,上面写着:
题目:1+1=
答案:
低声念出题目,这还需要思考?他伸手就要填上答案。但在快要触碰到屏幕的一刹那却停了下来。他把聊天记录往上翻,重新点开那个叫森林的语音,一听,果然他的题目和自己的不一样。
这下他有点胆怯了。听着熟悉这里的几个人都如此谨慎的对待题目,他也不由开始思考,难道就这么简单?
1+1=
按照一般思维,答案肯定填的是2,但如果名叫安岳的几人说的是真的,那如果自己填错,很有可能有什么生命危险。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自己的媳妇和两个孩子,不能冒险,还是等别人都试过了自己再写吧。
但1+1除了2,还能等于什么,难道是脑筋急转弯?
1+1=能是田字,去掉等于号就是王字,还能等于申字。如果是一堆沙子加另一堆沙子,那还等于一堆沙子。
这种答案太多了,他无从下手。
……
罗钱死死盯着聊天界面:“怎么还没有工作人员来联系我?”
他有点后悔刚才凶那个叫安岳的工作人员了。罗钱按下语音按钮:“行了,我给你们工作人员道歉好了吧?赶紧给我兑奖吧,我还等着出去呢!”
等了好一会,只有头像是沉鱼和落雁的两个人发来的语音,其他人都没有吭声。罗钱不禁恼怒,什么服务态度,我要投诉!
但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投诉键,他不禁气馁起来,一屁股坐在印了一张美元图案的地面开始发起呆来。
他从小就是家长和老师口中的学习天才,不论什么科目,他都能做到满分交卷,即使在全国竞赛上,他也是总拿第一的存在。但好像老天爷总喜欢在你过得太顺遂的时候给你一个挫折来磨练意志。
这个挫折,就是在他高考前夕,他的父母为了他能考上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而去往外省一个寺庙祈福,不料却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高位截瘫,肇事司机至今都没有下落,留下一双需要高昂治疗费用的父母。刚成年的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