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这么一手,毫无防备的被纸人划破了脸颊,霎时从破口处露出一块白白的纸面来。
安岳看她两人起了内讧,忙不迭拉着单卢就要跑。
嘭——
纸人白惨惨的手指越过两人插进卧室的大门上,阻挡了她俩逃跑的步伐。
安岳面色凝重地回头,只见刚才还完整的马尾女孩,此刻已经被她拆成了一堆破破烂烂的竹架子和白纸,她的脚下,是马尾女孩之前披上的那张人皮。
纸人面无表情地朝着她们举起手指,声音狰狞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罢就朝两人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
新郎家。
桑桑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给香槟色的气球打着气,他旁边,是同样身穿西装,但肉感十足的一个寸头男生。
那男生虽肉嘟嘟,但脸上手上的皮肤细腻极了,像是从生下来就没干过一丁点活一样。
此时他正龇牙咧嘴的和手上的气球做着斗争,弄了好半天,都没把气球口套到打气筒的口上,一气之下随手把打气筒扔在沙发的另一头,语气抱怨:“啥玩意啊,不会弄。”
桑桑抬眼瞥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不会就学,你忘了刚那个阿亮是怎么死的吗?”
提起阿亮,那男生不由想起一个多小时前,他非要去新娘家找自己女朋友,被新郎亲戚阻拦,他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最终被一位大叔变成人形立牌放在新郎的人形立牌身后。
他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想想刚开始时,自己和那个阿亮一无所知的傻样,还以为遇到什么灵异事件兴奋了半天,被桑桑一顿科普由不相信,直到阿亮死亡,他才后怕起来,乖乖跟在对方身后,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自己从小养尊处优,是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家里开了多少家五星级酒店了,就说他自己私人的房产,就遍布全国各地的省会城市。当然,这么多家产不是他的,都是他老爸的,他就是一安心享乐的富二代而已。谁知道躺在家里好好的打着游戏,手机突然蹦出来个关都关不掉的讣告,因为好奇而一脚踩进了九重天的无限流世界里。
难道老天都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嫉妒?所以才让他有此一遭?
“发什么呆?快干活。”
桑桑把一个新的打气筒塞进他手里。被迫切断思考的男生郁闷地接过东西,又捡起一个白色气球嘟嘟囔囔的和它们做起斗争。
“富豪,你真名就叫富豪吗?”桑桑面带好奇问道。
“当然是真名啊。”富豪说起自己的名字那可不含糊,“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富名豪是也。”
桑桑吐槽:“你爸可真会起名字。”
富豪一脸骄傲:“那是~话说回来,你的名字真叫桑桑?”
“千真万确。”桑桑立马回道,“怎么?还不许有人姓和名一个字啊?”
“允许允许。”富豪笑得和弥勒佛似的。他眼睛看向周围骨碌碌转了圈,凑过去低声问桑桑,“那个长得像少数民族的伦珠去哪了?”
说起这个桑桑就来气。副本一开始和安岳分开就算了,竟然还给他分到了一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冷面鬼,说分享各自线索也不分享,说一起行动也不行动,哼,当谁稀罕啊,在副本世界做独行侠的最后基本都死了。再怎么有个性,那也得信息共享才能破解副本啊,真不知道那个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抬头看了看面前心宽体胖的富豪,还是这小胖子识时务。
“谁知道他去哪了。”说着语气中不免待了些冷嘲。
富豪作为一个新人,正是对九重天充满好奇的时候,他手中的气球终于听话的套在了打气筒口上,于是他边卖力打气边开口询问道:“你说副本的老人是不是都和那个伦珠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
桑桑斜眼看他:“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
富豪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像不像。你属于特例吧?”
“也不能这么说,算了,这种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再经历几个副本就知道了。”说着低声神秘道,“这里面,水深得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