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转念,她被玄玉带走,下场应该比自己好不了多少,随即那股郁气消散得七七八八。
玄玉仙尊洞府。
安岳全身灵力尽失地躺在竹席上,刚被轩辕宗最高权利者抓住自己偷窥一事,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着该怎样躲过此劫。
在她忐忑之际,玄玉仙尊俯身在她后背蹲下,一双如玉般的手为她解开身上的金网,安岳是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主人,您还没醒吗?”
安岳突地睁眼坐起。
宫玉澜?!
“你……你怎么会是玄玉仙尊?”安岳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宫玉澜与她面对面席地而坐,眼眸依恋地看着她:“您没事就好。”习惯性地伸手捋了下她微乱的发丝,实话实说道,“上个副本最后一个关卡,我违背副本规则给您发出提示,致使只能以NPC的方式出现,不过您放心,我会在关键时刻保护您的。”
安岳进入副本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没有细想,因为阮诺的事一直让她牵肠挂肚,如今终于知道少了什么了,少了宫玉澜这个跟屁虫。
“那你现在的举动不算违反副本规则吗?”安岳担忧他被惩罚。
宫玉澜沉吟:“应该不算,只要我的出发点符合本身身份的逻辑思维,那副本就不会惩罚我。”
“那就好。”安岳心安。
“主人,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宫玉澜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忧愁过。
安岳轻咬着下唇思索,该不该把阮诺的事告诉他。宫玉澜盯着她被咬住的下唇许久,实在没忍住,伸出右手大拇指按在她下唇一角,手下轻轻一使劲,把她的唇从齿贝下解救出来,那红艳的唇上还度着一层润色。
“你……”安岳怔然。
宫玉澜带着歉意温声开口:“您爱惜下自己好不好,我的主人。”
安岳一听到这个称呼耳根就泛红:“不是说好了不叫主人了吗?”
“副本规则限定,我不能对自己的主人太随心所欲。”宫玉澜浅笑道。
规则还管称呼?安岳搞不明白。她决定把阮诺和陆长玦的事告诉宫玉澜,毕竟他是自己的守护精灵,完全不会背叛自己。
待安岳说完陆长玦的事,宫玉澜眼底闪过冷意:“难怪,当时我和他一照面,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丝丝缕缕的邪神气息。”
“邪神?”安岳重复,“那是什么,和副本有关吗?”
宫玉澜神情紧绷:“目前还是不要在副本世界过多的提起他,不然会被发现。我只能猜测,陆长玦应该和邪神达成了某种交易,所以才能在现实世界也使用金手指。”
“你的意思是不让其他人进入副本是陆长玦的金手指?不对,他的金手指应该没有这么肤浅。”安岳沉思,又要下意识咬下唇,却被宫玉澜提前预判,食指轻点在她唇上。
“冒犯了,主人。”
安岳轻咳一声,侧头躲开他手指触感,声音有丝求饶:“好了好了,我不咬了。”
宫玉澜这才罢休:“您不必太过担忧,只要有我在场,他伤害不到您。”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枚玉镯递给安岳。
安岳:“这是……?”
宫玉澜托起她左手给她带上:“我因副本规则不能出现时,这枚玉镯可代我保您一时平安,如果玉碎,就算受到规则惩罚我也会赶到您的身边。”
真是个好人呐!不对,好守护精灵啊!安岳心里感动极了,低头摩挲着玉镯欣赏。忽地心中一动,想起了最开始进入副本之前一闪而过的流光飘带,她恍然,原来飘带寓意着宫玉澜啊。
她细细观察,那玉镯洁白细腻,触感温润似羊脂玉般,但通透度却比羊脂玉更透些,如水如光,戴在手腕好像戴了一抹月光一样,煞是好看。安岳来回转着玉镯摩挲,发现在玉镯内侧,行云流水的用行书刻了两个字。
安岳抬头看他,“刻的是我的名字?”
宫玉澜:“对,刻的是安岳二字。”
“宫玉澜,谢谢你。”
宫玉澜双眼弯弯:“您喜欢就好。”
安岳嫣然一笑,好似春日百花齐放般灿烂:“我很喜欢。”
此时的安岳并不知道,她手腕上的玉镯,是宫玉澜从自身神力里硬生生抽出来的,幻化成玉镯模样送给她,有了它,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她在现实世界被人伤害了。
“对了,明天有场玄苍峰的个人小比,你会到场吗?”安岳问他。
宫玉澜:“不会。但过几天的大比我会在。”
“那就好。”安岳小声自言自语,“你不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安岳赶忙岔开话题,“今晚我能不能回自己洞府?”
宫玉澜起身:“不能,对外我把您劫走,是为了惩罚您半夜偷窥同门。”
一句话说得安岳面红耳赤,什么偷窥,我那是打探消息。
他轻笑一声,引着她来到自己打坐的区域:“您还是在我这将就一晚吧,权当是您被关了一整晚的禁闭。”
安岳无不可道:“听你的。”俯身盘腿坐在软垫上进入休憩。
宫玉澜坐在她对面看她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