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一行人沐浴完圣水,村长满意地领着几人进村。
安岳不动声色的一路观察。
村里大都是土坯院墙,有一两户青砖房,也是墙体斑驳年代久远,应该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正值农忙,村民大都在地里赶着收庄稼,偶有一两个闲汉,也被村长呵斥回家,估计是不想让人看到村里的不良风貌,毕竟那个时代的人民都朴实勤劳,看不惯这种街溜子行径。
几人绕过晒着麦子的村中广场,来到广场后方的村委会,再走几十米,就是一排土院墙围起来的青砖平房。
村长推开还算齐整的木板门,领着一行人进院介绍:
“李教授,这房子是村委会以前建的,干净得很,你和学生们放心住。吃食方面,我都安排好了,村里的朱婶负责你们这几天的午饭,至于早晚饭,只好委屈各位自己做了,粮食我待会让国栋一并带给你们。”
老李审视一圈,端着艺术家的架子微笑点头:“那就多谢村长了。”
“谢啥,不用。对了,李教授,这几天我得去县里开会,你们有什么就找我儿子。”说完招手让正发呆的杨国栋过来,拍拍儿子肩膀,叮嘱,“好好招呼李教授他们,知道了吗?”
杨国栋点头,和他爸长得同样一张国字脸上透着憨傻和朴实。
老李笑得和蔼:“那就拜托这位小兄弟了。”
杨国栋十七年来从没见过这么多大学生,更何况还有大学的教授,和文化这么高的人说话,不自觉的带着拘谨,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只剩用力点头。
村长恨铁不成钢,但碍于在外人面前,只好忍下,夸口道:“我这个儿子虽然嘴笨,但干活一把好手,尤其是地里活。也隔三差五进后山,你们要是去开阳山上欣赏风景啥的,就让国栋给你们带路。”
“老杨,你想得可真周到。多谢多谢。”老李感慨。
“谢啥,行了,我们先回了,等会朱婶和我儿子过来给你们送晌午饭。”村长摆手制止几人的相送,提着化肥塑料桶和他儿子消失在门外。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安岳巡视了圈这几天要住的地。
青砖平房坐北朝南,院子里东侧靠墙种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地遮了半边院子。
平房中间是堂厅,左右两侧各一个卧室,房内窗户下放着一张旧时的课桌椅,后面贴墙有一组衣柜,最里摆放着三张大床,被褥半新,此外什么都没有。
平房最外侧分别是杂物间和厨房,厨房有个土灶和一张两米长的木桌,锅碗瓢盆应有尽有。最让人惊讶的是进门正对面的墙,将近三米的层高码了一整面墙柴火,密密麻麻甚为壮观。
安岳检查的同时,万两和王兴才也跟着转了圈,在知道院子东南角的小土房就是厕所,还是旱厕后如遭五雷轰顶。
顿时抱怨声四起,手机没信号黑屏也就算了,没有空调没有冰箱,就连卫生间也没有,还是旱厕,苍天。
几人也没有了逛的心思,纷纷坐到还算凉快的堂厅里。
堂厅,周凯发号施令:“现在刚十一点,我建议大家去村里先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重点以杨国栋为主。”
“行,听周哥的。我和露露去村委会和村广场转转,那里有几个晒麦子的村民。”王兴才积极响应。
“我和刘佳明去村长家里。”万两看向刘佳明,:“行么兄弟。”
刘佳明无所谓:“可以啊。”
周凯轻咳一声:“还是我和刘佳明去村长家里吧,万两你和王兴才他们一起。”
万两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周哥,你什么意思啊。”
周凯不明就里:“没什么意思啊,村长那里有风险,你暂时没想起来你的愿望,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是吧,我也是为了你好。”
万两毫不退让:“不行,要去一起去。”
两人都毫不相让,安岳不耐烦和他们在这浪费时间,开口:“我去村里的麦田转转。”不等周凯同意起身往外走。
身后阮诺急走两步,声音细细的:“安,安姐姐,我能和你一起吗?”
安岳扭头看她,小姑娘乌溜溜的眼睛不安地望着她。
“行,走吧。”
阮诺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快步追上安岳,与她并肩而行。
两人顶着大太阳在村里七拐八拐,终于走到村边一处金黄色的麦田,田里正有人忙着割小麦,旁边树荫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端着碗咕咚咕咚喝着白开水。
安岳和阮诺走近,小男孩余光看到人,停下动作,好奇地打量她两。
“你们是谁?”
“小朋友,你好啊。”安岳温和的笑了笑,“我们是市里美术学院的学生,来你们村采风的。我叫安心,她叫阮诺。”说着往树荫下走去。
“采蜂?你们是养蜂人?”
安岳噗嗤一笑,耐心解释:“简单来说就是过来寻找画画的灵感。”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但他能感觉出面前说话的这个姐姐没有嘲笑他的意思。
“我都说了我们的名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安岳提醒他。
“我叫狗蛋。”小男孩自豪开口,随即有些戒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