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一筹。我看好你,千禾,这次调查是关键,可别让我在大人们面前为你说的好话成了笑话啊。”
如果真的不要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那就理应让她避嫌。
虚伪,说得真是光面堂皇。
高层忌惮五条悟和他背后的家族事后报复。
所以要借用她的手,把握一个恰如其分的度,这个度,要给五条家以及五条悟一个合适的教训。
既要让五条颜面扫地,又不落人口实,还能堵住官方的嘴,让他们无法用正当理由带走特级术师。
千禾杳和五条家有新仇旧怨,又无家族势力,根基尚浅且功利心强,再合适不过。
千禾杳听出他的提示,露出野心勃勃的跃跃欲试:“我必将尽我可能,做到‘公正’、‘公平’,让各位高层满意的。”
秘书长张开手,让她拿走,他则退后一步,示意她开门:“十分钟,你可以自由发挥。”
千禾杳打开签发令,将上面的黑色盖戳对上门锁眼的位置,紧闭铁门应声开锁,声响惊动里面的少年。
那是个银色短发的漂亮少年。
五条悟。
他的鼻梁上的圆形墨镜下滑,露出一双璀璨晴空的蓝眼睛,眼睛的主人充满了不满,目光也透着冷意。
千禾杳感同身受,只觉得那股苍蓝的力量瞬间浇灌全身。
千禾杳走进牢房,将门关上。
然而五条悟只是百无聊赖地抬头,翘着二郎腿,耸肩道:“什么啊,原来是你负责?事情就是这样,我愿意承担事件的责任,对于那两个人的死,我也很抱歉。”
他的动作和轻快语气,很快驱散了这种给人极大不适的压力。
五条悟似乎还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千禾杳围绕着这间贴满禁锢符纸的牢房一圈,回到原点:“你这句话还跟谁说了?”
五条悟并没有被束缚手脚,看来高层还是有所顾忌。
五条悟抬抬下巴,说:“你是第一个。”
很好。
不然会把五条彰二气死。
千禾杳提醒他:“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千禾杳见五条悟一脸无所谓,也是,他进来后并不知道外界的剧烈变动,加重语气:“说实话彰叔对我很好,我现在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和你说这些。”
五条悟挑眉,探究地打量她,似乎没想到她会用这句话来开场。
“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助,告诉我真相,我来试着帮助你。”
“套话?”五条悟反问道。
千禾杳耐心地说:“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现在多方下场,是五条家、高层和官方的博弈。”
她再次打量四周,这里貌似还算舒适,整洁又清净,跟五条家的静室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想下半辈子都在这种地方度过的话,可以坚持刚才的说词。”
五条悟沉思了片刻,说:“怎么回事?”
她见五条悟没有立刻否决,神情也认真很多,知道他听进去了。
她简略地将官方来人的事情一说,又将夜蛾正道也正在为他的事情奔波透露。
“我被派来调查你的案子,就足以代表高层的态度。重点是他们想让这件事定性成什么,你懂了吗。”
五条悟抱着胳膊不说话,薄色嘴唇抿嘴下挂,宛若一个吃不着糖正在闹别扭的漂亮孩子。
千禾杳叹口气,说:“等会我得去村里调查事情真相,你也该知道我的能耐。看在你坦白的份上,我会尽力而为。”
他当然明白千禾杳的意思,甚至从一开始打算承认责任,就料想到会发生什么。
但是,他并没有想过,千禾杳会被派来负责。
作为一个从小被精心培养的未来家主,自然会明白被高层蓄意加重事件程度的严重性。
千禾杳在他脸上看出极力掩盖的挣扎。
五条悟银白的睫毛颤抖,咬着贝齿,突然抬眸盯着千禾杳,说:“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我和杰发生了一点小争执,死掉的村民是不小心卷入其中。”
五条悟望着她,忽而说:“我一口咬定失手的话,你们也没辙吧。”
千禾杳说:“是没辙。但是官方那边就比较难说服了。”
想想恶魔猎人总部的地牢里,那些可都是被收集起来强大又可控的恶魔和魔人,在官方眼里,五条悟跟魔人没什么区别。
五条悟得到这答案,却没有轻松,踌躇片刻,反而问道:“杰……他现在怎么样了?”
千禾杳心中一松,干脆地说:“你没权知道,毕竟我们之间只是审问和被审问的关系。如果你能说点我想知道的事情真相,我也会违规透露关于夏油同学的现状。”
五条悟噎住。
“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如果夏油同学愿意为村民之死负责,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五条悟想也不想地说:“都说了是我干的。”
“不见得,或者我现在就去审问夏油同学。我很好奇他对这次事件的看法。”
这女人竟然强迫自己和她谈判。
五条悟反应过来,放下二郎腿,双手按在大腿上,说:“你这个家伙。这是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