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大拇指:“年轻堂主还挺厉害,这京城内,少有人能在面对三殿下时如此淡定啊!” “不能说是少有,准确些是屈指可数,迄今为止,也只有大殿下吧?皇上都对三殿下恭维有加。” 听着耳边的阵阵吹嘘声,阿垚完全不以为然,也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直接踏步上了楼,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二楼楼梯尽头。 与夜宸寒能正面交锋便是厉害么? 在他眼里,夜宸寒除了权势庞大外,与普通男人没什么不同。 而他要做的,远不止如此这般,总有一天,他要为了云瑾,将夜宸寒踩踏在脚底。 玉竹堂外。 夜宸寒践行在前,搜查军跟随在后,为首之人俯下身去:“殿下,方才那位玉竹堂堂主所说言之有理,但不排除是为了挑拨离间,属下以为,大殿下不会做这种事。” “本王何时说过此事与大王兄有关?”夜宸寒锐利的视线扫去。 他岂能不知方才那话语中所蕴含的意思? 那句话,可真可假!然而事情的真相如今却难以探查。 他更多的怀疑还是在玉竹堂上。 倘若玉竹堂堂主从一开始就知道王玺的任务与他有关,那就有足够的时间将夜云岚…… “暗中派人给本王盯紧玉竹堂。” “是,殿下!” …… 与此同时,玉竹堂内,三楼的厢房。 夜云岚抬手便准备把贴在脸上的易容假面撕下,阿垚及时喊住他:“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夜云岚手一顿,“这面具贴在脸上,不透气,难受。” “再难受也要继续贴着维持一段时间,最近只能辛苦四殿下了,以殿下与宸王的了解,想必也明白,他的疑心没有那么容易消退,若是杀了个回马枪,将殿下抓住,届时,不单单殿下逃脱不掉,玉竹堂也会被搭上。” “懂。”夜云岚邪肆一笑,“咱们如今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用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容展露出这般笑意,难免令人觉得有些别扭。 说完,夜云岚很快又换上一副兴趣盎然的神色:“那个唐云瑾,跟你很熟?” 阿垚:“……” 云瑾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随意告知他人。 夜云岚持续输出:“刚刚不是还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么?那既然是伙伴,消息共享下也没什么吧?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格外顺眼。” “宸王妃的确来过玉竹堂几次,不过是不是她要救殿下,在下不知。” “你不用跟我打马虎眼,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现在不愿意说就算了,以后咱们来日方长啊,我反正也没地方去了,以后打算在你这玉竹堂长呆,你……应该没意见吧?等到本王东山再起,绝对分你一杯羹。” 阿垚沉下眼帘,没接话。 在当年经历了被抛弃的变故后,他便反复告诉自己,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要将自己置身事外,在遇到云瑾之前,这是他所坚持的标准,也只有面对她时,才有例外。 所以当下,耳边这些虚话,他只当做是一阵风。 没过多久,荣恒便送来一张千万黄金转入玉竹堂钱庄的凭证。 拿到凭证后,阿垚也立即将两块王玺送交至荣恒手心,嘱咐道:“这两块东西还请阁下仔细确定,离开玉竹堂后,一旦再发生任何问题,皆与堂内无关。” “规矩我懂!”荣恒点头,视线仔细在两块王玺上徘徊进行分辨,片刻后,大概是确定好了,收了起来,“告辞。” “不送。”阿垚拱了下手。 “哎,可惜了。”等荣恒彻底消失在堂内,夜云岚现身阿垚身边,眼底带着些许阴冷笑容:“那块王玺能调动整个北冥国的大军,如果你野心大一些,拒不承认,让夜宸寒没办法的话,你就可以谋反了啊!” 似是察觉他语气有些不对,阿垚实现流转,凝神看他,却没说话。 “怎么?怕了?历代谋权篡位的新任地王讲究的可都是手段,这种野心都没有……” 阿垚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四殿下应该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 “没劲。还以为你有雄心壮志,本王可以与你平分天下!”夜云岚冷嗤一声,不满的转身甩袖而去。 …… 宸王府。 因为荣恒速度足够快,他刚到府门前,刚好将两块王玺都拿了回来,亲自确认过没错后,薄唇勾起一抹笑,将真王玺收起,假王玺丢回给荣恒:“拿去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后患!” “属下领命!” 夜宸寒迈入王府,大步走向住处,一回想起真的王玺被偷盗之事,就算失而复得,他还是心有余悸,书房已经不安全了,只能藏在院中。 还好他的房间内有比书房更加隐蔽的暗格。 绝对可以保证到万无一失。 “主子,出事了!”夜宸寒还没走进院子,一名黑衣侍卫匆忙赶了过来,满脸焦急。 “什么事?”他剑眉紧拧,语气略显不悦。 他不过是一小段时间不在王府,便又能出了事端? 想罢,他又冷声补充:“倘若事态不慎严重,便由你们处理,无需上报本王!” 府中时常有繁琐之事,惹得他头疼。 之前他忽然“开窍”,想把掌家之权给唐云瑾,也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在其中的,只可惜,唐云瑾的心,完全不在他这儿…… 那侍卫连忙回答:“事态严不严重属下无法轻下决断之心,是……是……” “是什么?说!”他耐心显然不足。 侍卫咬牙:“是小公子,不知道对白姑娘用了什么毒粉,现在白姑娘满脸红疹,情况比上次……还严重……” 上次,白语嫣是过敏,但那张精致的小脸也被折腾的惨不忍睹。 比上次还严重,那得是什么样子的? 夜宸寒抿起唇,抬步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