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想过来看看，重新改一下。” 她这么说，郁可可轻轻“啊”了一声，也跟着蹲了下来。 季乐筠顿时瞪大了眼，连忙试图阻止：“郁小姐你别……会弄脏裙子的。” 郁可可笑眯眯地她头上沾到的草屑摘下来，满不在乎地道：“弄脏就弄脏了，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不是也蹲在这里了吗？” 季乐筠有些窘迫地红了脸，小声道：“我是因为后面不打算去，反正也没人注……但是郁小姐是不一样的吧？” 刚才待在妈妈身边时，她虽然保持着沉默不与人交流的状态，但其一直有偷偷关注着郁可可的。 郁小姐或许是发现了她的抗拒，于是之前在宴会厅里，只是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并没有跟她待在一。 她被那么多人包围着，说着或真或假的场面话，却一点都没有不适应的觉，反而完全坦然接受。 那种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游刃有余，应对自如的觉，让季乐筠忍不住心生向往。 那一刻，在她眼里的郁可可，整个人都光彩夺目到闪闪发光，看着就很耀眼。 她忍不住心想：如果自己有郁小姐这种能力，元励会不会就不用担心她了？ 他总是担心她的承受能力，以只能瞒着有人，连身边的人都不敢透露。 可是…… 那并不是她想要的啊。 每次见元励说是为了她时，季乐筠都只觉得愧疚。 可是在昨天跟郁可可谈过后，她也不怎么，再想到那些话时，竟然突然有了想要反驳的力量。 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仿若火苗般燃烧在心里，终究无压下去。 郁可可：“有什么不一样？” 见她这么问，季乐筠不由一怔，认真地思考了下：“因为有很多人会找郁小姐的吧，到时候看见你的裙子脏了……” 郁可可顺手拿过她修改到一半的设计图，仔细地看了半晌，还是遗憾地发现自己依旧没看懂。 她撑着下巴，随口问道：“看见我的裙子脏了，又会怎么样呢？” 季乐筠：“……” 她竟然一时间也不道怎么答，支支吾吾：“会，会嘲笑？” 可是刚这么说，她就自己先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就自己之前看见有人都在讨好郁小姐的那一幕，他们就算背后说什么，也不敢当众嘲笑给她难堪的吧。 “那就嘲笑咯，反正他们也不敢当着我面嘲笑，背地里我也不见。” 郁可可轻轻眨了下眼，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了，我现在就想跟乐筠你蹲在这里，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享受快乐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考虑其他人怎么想？” 季乐筠一懵：是，是这样的吗？ 她隐隐觉得这话好像不太对，却又忍不住想要认同：“可，可一般人做不到的吧。” “你道他们为什么不敢惹我吗？”郁可可漫不经心地道，“因为我比他们脸皮厚，他们害怕撕破脸皮闹得很难堪，我却可以不要脸，自然就不敢轻易招惹我啦。” 季乐筠：“……？”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这样与众不同的话，却丝毫不觉得反。甚至注视着郁小姐那双闪闪发亮的杏眼，只觉得似乎有星光不小心洒落进来。 ……真的好耀眼啊。 “你就是你自己，为什么要在乎其他人的看？在我眼里，我就是最好的，管其他人怎么看呢。” 郁可可撑着下巴慢悠悠地道：“要我说，只会对别人指指点点，用贬低的眼光看待世界的那些人，才更可怜呢。因为他们只会被自己保守的思想拘束，永远无跳出来。” 季乐筠突然恍惚了一瞬，联想到自己以及曾经的事。 她低声喃喃地道：“……画地为牢。” 以究竟是什么开始，她开始在乎其他人的看。一点点地因为元励的话，变得更封闭自己，连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产生了动摇质疑呢？ 以……这是不对的……对吗？ 见她似是想到什么，眸光黯然的模样，郁可可话题一转：“当然，你道为什么季家不给任何人面子，但有人都不在乎，还要讨好吗？” 季乐筠一怔，过神来后，诚地点点头。 “以你看。”她一摊手，一本正经地道，“要想自己过得好，要么你有钱有势，要么你不要脸，你觉得哪个更容易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