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冰虽然未必是个真正强大的勇士,但聪明人这个头衔,想必还是当之无愧的。
又一次说服了自已后,聪明人陈冰打退堂鼓,准备回到光明的大道上。当然,气还是要憋着的,不然会被潜伏在这里的幽灵、狼人什么的给发现。
就这样,他转身准备回去。可就在这时,方才听到的,那若有若无的女人哭声,突然在身侧大了起来。就像躲在草丛里的蛇一样,突然袭击了他。这让陈冰惊慌失措地往身边看去的同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换言之,他保持了近一分钟的憋气状态被打破了。
不是,姐们,你躲在这哭着吓人有意思吗?
意识到自已因为呼吸,而被潜伏在周围的幽灵、狼人什么的杀死后,陈冰一下子就变得很不乐意了。他面露不善地盯着那道哭泣的身影,心想着:死了啦!都是你害的啦!
在心里抱怨一通后,陈冰打算离开。不过,在转身前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人很眼熟啊。
虽然此时环境很暗,但陈冰还是隐约从那人的背部看出一丝熟悉。他试探着靠近那人,借着些许暗淡的灯光,他猛然惊觉,这人不就是文欣吗。
她咋在这里啊,而且,咋还哭成这样?
联想到刚刚宋泽的表现,福尔摩斯·陈·帅冰进行了合理推测——哦,宋泽家里人去世了,她身为对方家里未来的儿媳,肯定也很伤心……个屁啊。
很明显不是好吧。
陈冰此刻也意识到了,刚刚宋泽一脸的沮丧(司马)样,估计就是跟文欣有关。
嗯……眼下这种情况该咋办?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虽然自已没那个想法,但最好还是跟文欣保持距离。
不过转换思路想一想,自已和她毕竟是同学,帮助同学、关心同学也挺正常的吧。更何况自已的座位离她那么近,这孩子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想着孝敬自已。
嗯……就当是公公婆婆,关心一下自家儿媳好了。
想罢,爱看乐子的陈冰还是决定管一管这个闲事。
“文欣,你在这干嘛呢?”
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叫自已,原本对着窗户在哭的文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过头去。
“陈…陈冰……你,你怎么在这儿……”见到是熟人,文欣慌忙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不过眼泪能用手背擦拭掉,鼻涕就不行了。
好心的陈冰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然后递到了对方面前。
“谢…谢谢。”接过纸巾,又擤完鼻涕后,文欣顶着一张哭红了眼,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脸蛋看向了陈冰。
嗯,在这里我要先跟小商同学说声对不起,不可否认的是,我刚刚有一瞬间,确实觉得眼前这孩子长得挺好看的。
但你听我解释,这完全是因为你小时候就是个小哭包,现在又不怎么爱哭了,所以,我才会在看到别的女生哭后联想到你,进而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好,叠甲完毕。
“我还想问你呢,我接完水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你在这儿哭了,还吓我一跳呢。”陈冰说着,把自已手里1.5L超大容量的水杯拿给文欣看。这水杯可不得了呢,在冬天接上满满一杯,够他和小商喝三节课的呢!
“接,接水?”文欣在伤心的同时,也是满脸的疑惑。
她心想,接水怎么会走这里呢?明明这么黑,而且还绕路,平常也关着门。正常人怎么会走这里呢?她就是看重上述这几点,才会在出来散心的时候来到这里,然后想着她和宋泽的事情,越想越想哭。
显然,心理学领域里,要归类在成人心理学的女性,是无法理解要归类到儿童心理学的男性思维模式。她也不可能想到,青春期男生竟会因为觉得好玩,而专门走这条路。
没有继续再和对方,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问题上纠结,文欣一边抹着伤心的泪水,一边说道:“我,我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细嗦。”
“嗯……其,其实也没什么,你别管了……谢谢你的纸巾。”
“那好吧。”陈冰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然后,他跟文欣摆了摆手说道:“那我回去了,正好跟宋泽说一声,他刚刚还问我看见你了没。”
“等,等等!”
陈冰止住了要走的步伐,背对着文欣的脸庞露出一副“计划通”的猥琐模样。
等换好迷茫中透露着些许好奇的神情后,陈冰转过头来看向文欣,并十分无辜地问道:“咋啦?”
“那,那个……宋泽他在找我吗?”
“昂,刚刚还看见他拿着你的杯子,找到了茶水房呢。”
又往儿媳的方向走了两步后,陈冰面带好奇地问道:“你俩咋了?”
面对他的疑问,文欣沉默了许久,最后死死咬着牙回答道:“闹了点小矛盾……”
龟龟,姐们,你这咬牙切齿的,可不像什么小事儿。
见到一贯沉稳冷静,为人大方的文欣露出这副表情,陈冰心里又打退堂鼓了。他心想,作为聪明人的自已,还是别趟这潭浑水了。自已对这两人的情况一不知,二不解的,要是瞎说把事情搞砸了,那自已可就成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