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们的父亲和左仪政见不和,便全都被考官寻了错处赶下春擂。”
“那雕弓怎么办?”满月问。
“雕弓,春擂积分前二,等下会和归舟打决赛。”
满月一脸震惊,紧接着又转为愤怒。
春柔按了按满月肩膀:“今年这样的时局,雕弓身为官老师门下弟子,还能在家人的周旋下拼出一条道来,我们该为他高兴才对。”
“师姐,根本不是这样的!”满月思索片刻,突然之间眼神发狠,她咬牙切齿道,“左仪那个老贼不是要乱规矩嘛?好啊,我今天就把这规矩给他全都推翻了去。”
满月说完,提气施展轻功,飞速向春擂地点赶去。
“师妹……”春柔看满月脸色不对,害怕她冲动闯祸,想拦住她。可是满月轻功胜春柔太多,短短一瞬,春柔就连满月的影子都瞧不到了。
春擂决赛这天排场大,皇上皇后亲临现场,在京城居住的皇亲国戚也都陪同在皇上身边。
擂台四周坐满朝中大员,他们若看中了哪位学子,就会在比武结束后当场将人拦住,邀请他们加入自己麾下。
各位官员背后,站的是来参赛学子的父母亲眷,他们身后,则挤满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马上就是全科比赛的最后一场,听说这次的杀进决赛的是两个生的十分好看的少年,京城里人人都想来看个究竟。大街上被围的水泄不通,禁军怕皇上出事,不得不守在各处要塞,一个一个的给百姓搜身。
就在这时,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穿着一袭红衣,手里拿着把长剑,气势汹汹的站到他们面前。
守在街口的官兵提起长矛把满月拦下:“姑娘,想进去看决赛,得把身上的武器交给我们。”
满月动也未动,只是问:“决赛开始了么?”
“马上,未时三刻就开始。”官兵说。
“哦,那麻烦军爷让个道,我是大武宗弟子满月,今日要来踢馆。”
满月声音响亮,惹得周围的百姓纷纷侧目。
官兵们面色一紧,横起长矛:“你要是来惹事的,还请赶紧离开。”
满月扫了他们一眼,一脸不屑:“大武宗长矛法第一式,敲山震虎。这招你们起势就没提起力气来,拦不住我。”
她说着,拿手握住一个官兵的长矛,运力一推,那官兵连人带矛被推出三里地去。
周围人俱是吃了一惊。看热闹的百姓赶紧远远躲开。
满月其实也吃了一惊,她只知道那些酒助长了自己的内力,但没有想到,自己的内力已经强到的这样可怕的程度。
官兵首势不妙,挥长矛将满月围住:“兄弟们一起上,捉住她!”
满月急着去闹事,根本不想与这些小卒废话,她长剑暗自运气,施展轻功,轻飘飘踩上一个官兵的矛尖。
其他士兵立时拨长矛刺她。
谁承想满月身法极快,等他们刺过来时,满月已经借着长矛的力,飞向几里外一个人的肩头,再借助那个人肩头的力,继续向前,她这么借了几次力,短短一瞬,就轻飘飘落至擂台中央。
她擂台上此时还站着正准备比武的归舟和雕弓。看见满月,雕弓眼神躲闪,归舟面颊泛红。
台下不知哪个官员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敢擅闯擂台!还不快下来!”
满月顺着声音瞧了一眼,冷哼一声,之后把剑往擂台上一敲。
她在剑上蓄了内力,纯铜打造的擂台,竟硬生生被她敲出一条裂痕来。
站在擂台上的雕弓和归舟只觉得脚下烫的出奇,他们有些抵受不住,想要跑下去,又害怕输了体面。
满月冲台下抱拳行了一个礼,朗声道:“诸位,我叫满月,本命冯兰若,是大武宗官晏宁官老师的弟子,按理说,我今年本应参加春擂。然而太尉左仪拦势弄权,皇帝昏聩无道,一大批学子都因为他们的一己之私而无法被春擂公平对待……”
“满月!”雕弓赶紧叫住她。
“满月姑娘,皇上也在呢,你先住口。”归舟说着,移步挡在满月身前。
然而已经迟了,满月中气十足,台下百姓把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还有那些官员,一个个也脸色大变。
“她说的没错,我就是因为我师父同侯宗主交好,所以今年被取消了参赛资格!”台下一个学子也跟着喊了起来。
“我也是!我父亲年前参过太尉,所以我也被取消了入仕资格!我不服!”
“我也是……”
“今天当着满城百姓的面,左太尉您必须得给个说法……”
满月的话打开了一道口子,台下学子的声讨声很快就高涨起来。
坐在前排的官员有些坐不住了,他们想要分辨几句,但没有人敢第一个开这个头,所有官员都望向坐在擂台正中间的左仪。
左仪没事人似的跟身边人耳语几句。
过不多时,那些跟着起哄的学子身边多多少少都站了几个人。
那些人和学生们交谈几句,渐渐的,那些学生就不闹了。
台下突然一片安静。
很多胆小的百姓已经见势不妙偷偷溜走。
“满月姑娘,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