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虽然设下毒计,但还是让球球明确警告小虎,私自拆封,死!
小虎怎么被球球恐吓,我们不管,现在是一门心思把右侧墓室里的宝贝使劲往袋子里面塞。
终于一个小时后,我们清空了除紫晶莲花棺之外的所有冥器。
“啧啧,没想到这里竟然葬着一个贵妇。”
老张围着紫晶莲花棺,通过头上的探照灯,隐约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似乎没着一丝衣物,戴着凤冠的贵妇。
此时,我在看墓室四周的壁画,这壁画很有意思,我看完之后,有所明悟。
没错,这是一座合葬墓,中间那个最大的墓室,应该墓主人也就是幽州那位路县县令刘之平。
有人要抬杠了,不是说这刘之平出了家吗?怎么和尚还有老婆呢?
没错,从壁画上看,他的确出家了。
但是别忘了,他出家前可是县令,这种人就算出家,那也不是真正的出家,最多就是待发修行,顶多算个记名出家弟子。
另外,从壁画上看,这刘之平一妻一妾,尤其喜爱妾室。
但自从刘之平出家之后,他就戒了色,说是影响寿命,于是乎,他的妻子就建议,给那小妾上房事禁,没想到,这刘之平没有答应。
于是乎,这妻子就怀恨在心,在刘之平住进寺庙之后,强行给小妾上了房事禁,而且在此后的日子里,多加折磨小妾,没过多久,小妾就死了。
也就是说,这座合葬墓,第一个下葬者,并不是刘之平,而是他的小妾。
小妾死了,刘之平的佛心也破了,因为他发现,他已经深深爱上小妾了,接下来,就是茶不思饭不想,没过一年便去世了。
好在,刘之平在去世之前,在寺庙后山的山洞里发现的紫晶已经打造成了棺椁,刘之平心愿已了,只等若干年后被寺里人发掘出来,成为肉身菩萨,享受永恒香火。
但是,这刘之平万万没想到,他的棺材并不是紫晶莲花棺,而是被他老婆换成了普通的棺材下葬了。
更没想到的是,由于战乱,寺庙的人全部被杀,他是肉身菩萨的事情,永远成了秘密。
也是因为此,他的妻子葬在紫晶莲花棺中,始终没有被发掘,始终没有成为肉身菩萨。
我把壁画上的内容告诉老张和球球之后,老张和球球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就是因为其中一个环节,那刘之平的妻子,暗中与管家私通,刘之平的后代,都是那位管家的。
可悲,可叹,可怜,一代路县县令,因为娶妻不慎,不仅导致断子绝孙,而且心爱的小妾也死在了正妻手中。
有人又要抬杠了,刘之平的正妻,死了之后,没必要把这些阴毒的事情,描述在壁画中吧?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非也,其实这壁画怎么可能是正妻所为呢,她都死了,怎么指使人画?
答案是,这壁画正是那管家命人画的。
管家或许觉得,人都死了,应该知道真相,也或许觉得这样做,他心里的愧疚会减弱一些,毕竟,是他窃取了刘之平的一切。
砰。
球球最先发怒,这孩子掀开紫晶莲花棺的盖子,想要把那阴毒贵妇拖出来,然后鞭尸,以此消解心头之怒。
然而,由于球球的莽撞,亦或是,这毒妇生前造孽太多,在棺盖开启的一瞬间,里面竟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鸣叫,这叫声犹如夜莺,也好似坟地里野猫的叫声。
随着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传出,里面的贵妇忽然色变,原先姣好的面容,迅速塌陷而变黑。
不仅如此,她身上名贵华丽的寿衣,纷纷化作片片黑灰,犹如雪片一般,漂浮起来,继而充斥整间墓室。
嘎吱嘎吱。
或许是物理、化学原因,那漆黑的贵妇缓缓坐了起来,空洞凹陷的眼框,冒着黑烟的眼眶,一下看向了球球,然后那一双漆黑的皮包骨的手臂,缓缓抬起。
噗!
我不可能眼看着球球遇到危险,因此,我抢身过去,抡起手中兵工铲,朝着贵妇的脑袋狠狠扫了过去。
那贵妇的脑袋轻而易举被我从脖子上砸飞了出去,好像皮球一般砸在了墓室墙壁上,然后咕噜噜,滚到了球球脚下,球球下意识踢了一脚,骷颅头瞬间滚向了老张。
老张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气了,挥动工兵铲就是一顿狂砸。
铛铛铛。
还别说,骷髅头很硬,砸了十几下,直到老张感觉体内的戾气差不多快散完了,骷髅头才被拍成了碎渣。
“我去,你还真拍碎了。”
我走过去,蹲下身,拿出手绢,将碎成渣的头盖骨一一捡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这肉身不腐的头盖骨可是一味好药,价值千金呢。”
李木生死说过,当时还引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人之头圆如盖,穹窿象天,泥丸之宫,神灵所集,故有天灵盖诸名也,该药气味咸,涩,平,主治补精养神......”
“老弟,不会吧,你早说啊,我都砸碎了你才说。”
老张听我说这骷髅头还能卖个大价钱,马上后悔了。
“你心里有火气,怎么着也得让你发泄出来不是,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