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战场厮杀声还在继续,而且这一次跟前几次还略有不同,因为喊杀声愈演愈烈,好在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阴风还在持续的从月亮门中扑出来,可是我探入门内的手却没有感觉到一点风力。
也就在我准备把另外一只手臂探入进去的时候,异变陡生。
只见长街地面上那密密麻麻丝丝缕缕的白色细丝,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就好像一地雪白瞬间被黑水所覆盖。
察觉到异变的我,再想把手臂抽回来已然是晚了。
那些黑丝好像有灵性一般,纷纷直立起来,迅速合拢和演变,几乎是眨眼功夫,就变化成了一朵黑色的菊花。
那黑菊的花瓣朝着我的手腕飞快缠绕而来,下一刻,一种极致的勒紧之感自我手腕上产生。
我眼神骇然,连忙后撤,想要把手臂抽出来,结果我的力量跟那黑菊花的拉扯之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啊。
啵。
惊叫中的我,不由自主的被拉进了透明皮冻之中。
与此同时,那血色月亮门的颜色,迅速变成了黑色,如果此时我能回头,如果我还是站在月亮门外,绝对会发现,这就是一堵长条石垒砌而成的墓墙!
可惜,我看不到,也无法转身,那黑菊花的花瓣,将我束缚起来,就好像吊威亚一般,从高空缓缓落下。
当我站稳身形的时候,那束缚在我身上的黑色花瓣,犹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平滑无声的匍匐在了长街之上。
黑色花瓣各就各位之后,长街一阵震动,黑色花瓣的颜色迅速褪去,又变成了密密麻麻丝丝缕缕的白丝铺在长街之上。
这种诡异的情况,若非我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里,还有这种诡异的事情。
“总算解除了束缚。”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一身轻松,解除束缚的自由的感觉真是好。
我下意识抬起手腕,想要查看手腕是不是受伤了,奇异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我骇然的发现,我抬起手臂动作好像进入了慢动作,一种若有若无的阻力出现在我身体四周。
轻轻抬脚也是如此感觉,整个人好像陷入了到了一种诡异的轻微凝滞的状态。
如果我是在透明的皮冻中,那么是不是我的呼吸就应该受阻?答案是肯定要呼吸困难。
但现实情况是,我的呼吸好像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好像血色月亮门内的空气很腥。
不仅如此,视线也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我能看到长街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时不时各种残肢在空中炫舞,一圈血液在空中飞溅。
战场厮杀声在持续,而且越演越烈。
“球球会不会有危险?我要赶紧过去帮忙!”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我便惊悚的发现,一身青铜色铠甲在悄无声息中覆盖了我的全身,没有一点重量的青铜头盔扣在了我的脑袋上。
莫名奇妙的穿上了铠甲,又莫名奇妙的感觉好像没有穿,因为一点重量都没有,比羽毛还轻。
“不管那么多了,先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一帮球球,至于怎么出去,等找到球球之后再想办法。”
怎么出去的问题,我不是很担心,这里的空气没有问题,视线也不受阻,我只要施展走地仙的绝技化图为线,总是能冲出皮冻的包围。
夸夸夸。
我想快点跑过去支援球球,奈何,我的步伐,忽然变得僵硬起来,每迈出一步,都很机械的样子。
就这样,我夸夸夸的迈着大步,顺着长街,踏着那密密麻麻的白丝,走到了长街尽头的椭圆形广场。
此刻,广场上有两方人马在厮杀,不,准确的说,一方是人,另外一方是披着铠甲模样狰狞的鳄鱼。
这些鳄鱼大军的体型跟人差不多,一个个都是直立行走,尾巴十分灵动的支撑着身体,躯体上的利爪,不停抓向那些身穿铠甲的士兵,利爪与铠甲交击出乒乒当当的声音。
这声音我很熟悉。
站在广场边缘,我弯腰捡起一杆长戟,围着广场转悠,忽然,我站住了,因为我发现球球正陷入包围圈当中。
铠甲鳄鱼大军的数量,明显超过铠甲士兵,尽管士兵们都很勇敢,但还是被一一围杀,眼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无比痛苦的倒在了地面之上。
奇怪是,战场厮杀很激烈,但广场地面上却没有一丝血液。
那些被围杀的鳄鱼,或者士兵的残肢,飞舞在空中的时候,还有血液在四溅飞射。
但是落在地面上之后,不仅一点血液都没有,那些残肢好像还长了眼睛,纷纷回到尸体上,然后自动的粘结在断口处。
这种景象,就好像有缝尸人,把那些残肢快速缝合在了一起。
嗖。
我也是猛,一个纵跃而起,就好像一阵狂风,所过之处,那些铠甲鳄鱼纷纷被我旋起来的狂风掀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砸在地面之上,一阵抽搐之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球球,大哥来了!”
我犹如天神一般降临在球球身边,挥舞着长戟,一招秒杀一个铠甲鳄鱼,三五下之后,包围在球球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