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是对的,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干盗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后收收古董,造造假,顾主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李木生暗暗松了口气,他是担心我太年轻,喜欢冒尖,因为我毕竟是尊古斋的掌舵人,这条船好不容搭建起来,不可轻易覆舟。
“长生会那帮人,守着长白山几百年不动窝,我怀疑他们是在守护什么秘密,这次回去,我问问我师兄,当年他进过长白山.....”
李木生这一次算是对我掏了心窝子,不管对的还是错的,都跟我说了,这一点,让我感觉很欣慰。
吃完饭之后,我们去京都饭店找柳诗诗,结果柳诗诗和杨杏芳都不在。
我们只好先回潘家园,回去之后,我第一时间给青姐打了一个电话。
“姐,你那里怎么样?”
“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就是关心我?”青姐的声音略显疲惫。
“当然了,你可是我姐。”
“嗯。”
“我有几件元代冥器,你哪里能出手吗?”
我没说我有很多元代冥器,只说了有几件,也是因为青姐刚到香港,人脉估计都没有铺展开。
可是,没有真东西探路,她就是再会与人攀交情,那攀来的关系也是浮萍,不牢靠。
生意人的交情,是在买卖中产生的,没有买卖的交情,不长久。
这一点,我心里非常清楚。
“那敢情好,我这段时间正准备回去搞几件真东西呢,姐告诉你,这家古玩店前老板留下一些关系,还真不错,有几个超级大客户,只要东西真,价格是没问题的....”
青姐给我说了很多,我感觉到了青姐的孤独,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闯荡,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这也是我要帮青姐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青姐让我感觉很有安全感,跟她说话,跟她在一起做生意,我心里很踏实。
“明天,我让物流公司的经理找你,记住,除了交运费险之外,其他的费用,我这里来付。”
跟青姐聊了半个多小时,花了不少电话费。
“看来,香港那里还不知道我开出了翡翠弥勒佛。”
挂断电话之后,我跟李木生商量,最终选了三件次一级的冥器,准备给青姐物流过去。
挂断电话没多久,柳诗诗打过来了:“刚才给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
柳诗诗声音中有些埋怨,我心说,你们在京都吃完饭连个招呼都不打,独自跑了,我还没有埋怨你的,你倒好,倒打一耙是吧?
“生意上的事情,对了,你们吃完饭怎么走了,我们过去的时候,扑了个空,是有什么事吗?”
我前面的语气很轻,很淡然,仿佛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最后一句,语气很重,表示关心。
如果有自知之明的人,听完之后,马上会意识到不打招呼就走,是很不礼貌的事情,现在朋友不仅不埋怨你,还关心你,你情何以堪?
但是,柳诗诗这个妞有时候就是这么神经大条,完全无视了我话里的意思:“把那个蒙古刀带过来,有客户要买。”
说完,径直挂断了电话。
嘿,这妞,当我是奴隶了对吧?
不过,看在能卖物件的份上,我没有跟她计较,这次得到的意外之财,当中就有两件兵器,其中一件就是镶珠错银的蒙古刀,品相完好,就是刀鞘烂了,找仿古专业人士配一个刀鞘,价格还会往上翻。
另外一件是佛家的降魔杵,青铜打造,上面水锈很多,我们也没有清理,只是稍稍擦拭,清理掉上面的淤泥。
青铜器上的绿锈,不要清理,多多益善,利于成交,所以对于一些铜钱什么的,不要轻易磨掉上面的绿锈,一旦磨掉,价值将大打折扣。
“她们这是要干什么?不是已经说好配好刀鞘再出手吗?现在出手,价格肯定上不去。”
李木生有些可惜的说道。
“谁知道他们闹什么幺蛾子?”
我也有些琢磨不透柳诗诗此举是何用意。
“这妞,不行!”
王胖子也有些生气。
其实,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明明等刀鞘到位再出手,可以卖个好价钱,为啥要这么着急呢?
带着疑惑,我和王胖子,球球三人,开车去了忘忧道分堂下属,名为绿景花园的会所。
这个会所大门普普通通,仿造六七十年代工厂大门的模样,里面的装修风格也是如此,给人一种走入古来机械厂的感觉。
视觉冲击力非常震撼,尤其是晚上,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时光倒退了二十年。
在一间时尚与仿古完美融合的宽敞办公室内,我见到了至今为止,最大的古玩收购商黄一觉。
这个人游走在国内国外两条线,是妥妥的古玩大鳄,而且尤其喜欢把高仿品捣腾到国外的大鳄,用他的话说,坑外国人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更为可笑的是,他捣腾出去的物件,居然还被回流上拍了,而且还拍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钱。
后来,我跟他深入交流之后才知道,他眼中的高仿品,那是已旧做旧。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