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蛇头怪物的视线似乎不是很好,观察了几秒钟之后,才确定了我的位置,然后它搅动水面,卷起无数尸骨,腰肢一摆,庞大的蛇头,朝着我亲了过来。
这要是被怼上,我死不死两说,但绝对会掉下去,而只要落入水中,那我的小命肯定玩完。
嗖。
危急时刻,我只有奋力一搏,单手用力抓了一下兵工铲,弯曲的腿瞬间绷直,蹭一声,我跃了上去。
好险,我堪堪扒住了山洞边缘,与此同时,巨大的蛇头砰的一声顶在了我双腿之间。
我不得不岔开腿,否则我的腿就废了。
蛇头的力量很大,把刚才的裂缝撞得更宽了,无数石块哗啦啦的坠入水中,就好像下了一阵急促的冰雹雨。
腐臭腥气太浓烈了,也不知道这怪物究竟是活物还是僵尸,身上散发的气味估计都能让人晕厥。
我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扒着洞口边缘,也是急中生智,我双手奋力向上爬的同时,双腿猛地蜷曲,然后一下踹在了蛇头之上,借助蛇头为支点,我蹭一下,滚入洞口之中。
轰,轰,轰。
蛇头似乎有些灵智,一击不中,又被我踹了两脚,当即暴怒,它犹如捣蒜的锤子,频率非常快的,凶狠的撞击洞口。
洞口不大,容不下它那庞大的头颅,因此,它是干着急,就是撞不到我。
这个山洞,刚开始有一小段下坡,然后是扶摇直上,我就蜷缩在上下坡的交汇处,大口大口喘息着。
跟随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兵工铲,至此被我舍弃了,现在我只剩下一把尺许宽的小匕首。
哗啦啦。
洞口的石头纷纷滚了进来,不过力道并不大,打在我身上不是很疼。
就这样,我一边休息,一边看着仍不放弃攻击我的怪物,一次次的撞击洞口。
“这家伙还真有耐心,这都撞了多少次了,怎么还不走?”
我想迷瞪一会,因为太累了,再加上周身上下全是伤疤,疼痛使得我没有半分力气往上爬了。
但是,怪物不走,弄出来的动静使得我无法休息,而且我还隐隐担心,万一洞口变大了,怪物的头探进来,我岂不是被挤成肉泥?
我想看看洞口跟我的距离,以此来判断,怪物会不会探进来。
头上的探照灯早就熄灭了,我只能摸向腰间的食物包,然后我才懊悔的发现,食物包破了个洞,里面的宝石只剩下两颗了,除此之外,还有那面铜镜和青铜铃铛,蓝色光球小块和玉器一直在我衣服兜里。
啪。
我气得抓起一块石头,朝着怪物的头砸了过去。
砰,石头的确砸中了怪物,可砸中跟没砸中一个样,就好像只是给怪物挠了挠痒痒,怪物轰击洞口的频率和速度丝毫不减。
看来我想休息一会都不成了。
缓缓的,努力的站起身,我感觉我身子已经裂开了无数道缝隙,随时都要散架。
但是,我若继续留在这里,只能眼睁睁变成肉饼,我相信,怪物把洞口轰开,只是时间问题。
爬。
上面的缝隙仅容一个人侧着身通过,而且石头的棱角非常锋利,稍微不小心,就碰到了。
浑身疼,外加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我向上攀登的速度跟蜗牛差不多。
不是我不想快点爬,而是实在是受不了了。
然而也就在我不要命的,咬牙坚持往上爬的时候,那蛇头怪物轰击洞口的速度忽然降了下来,甚至出现了凝滞。
环境骤然安静下来,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与怪物对视着,然后怪物以为我在挑衅它,巨大的蛇头往后一仰,继而轰然砸在了洞口上,大约有半只头颅伸了进来。
呜。
一股腐臭气息朝我席卷而来,我头脑当即陷入眩晕之中,手一松,脚下一滑,跌了下去。
掉下去的瞬间,我也看清了我跟怪物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五六米的样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近怪物,让我心肝剧颤,后背直冒冷汗。
这怪物的皮,好像鲶鱼也好像鳄鱼,鳞甲光滑而油腻,如果有灯光照射,很可能出现森然之光。
伸进来的半只头颅由于撞击的缘故,出现了数道口子,口子内滴落着腥臭无比的橙红色血液。
一滴滴的橙红色血液渐渐汇成了小溪,朝着我蜿蜒流淌过来。
我吓得向后缩了缩身子,我害怕血液有毒,因为血液流过石缝的时候,出现了刺刺拉拉的淡淡白雾,很明显是血液在腐蚀石头。
轰。
蛇头仿佛感知到跟我的距离在拉近,半只头颅猛地向后一缩,看架势,是要再次轰击。
然而,就在我惊魂不定的时候,就在蛇头二次轰击而来的时候,它那硕大的身躯蓦然一滞,就好像被点了穴道,定住了。
我不明所以,眼神惊骇的望着怪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扑通。
嘎吱嘎吱。
被定格在空中的怪物,没有维持几秒钟,便轰咚一声,砸在了水面之上,而且刚一落水,便翻起滔天巨浪,无数水花溅射到了洞口之内。
也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