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走地仙,来自中原农村,祖祖辈辈都是地地道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接触盗墓这一行当,纯属被迫,现在想起来,仍然唏嘘不已,同时也庆幸接触了这一行,能够让我父亲和妹妹重获新生,可惜的是,我至今还不能跟家人相认
我记得那是我初中毕业后的三个多月,玉米已经收了,冬小麦也播到了田里,接下来的时间,就属于农村人的赋闲时间。
所以,村里人都相互约着去城里打工挣钱,然后年底回家,过一个美满的春节,我也不例外,考不上高中,只能出去打工。
然而,就在我准备去省城打工的时候,家里出现了变故,而这个变故,直接把我推向了盗墓的不归路。
我家有四口人,我
其实我妹妹学习很好,但是农村嘛,普遍重男轻女,说女娃娃读点书,识个数,不做睁眼瞎就行。
我妹妹出事那天,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的天空阴沉沉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我从同学家回来后,躺在床上看平凡的世界。
我同学订婚,我不去不行,所以也喝了些酒,虽然没醉,但也干不了活了,所以就躺在床上看书。
看着看着,我困意上涌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的呼唤声和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把我惊醒。
一问才知道,父亲和大妹下午去后山砍柴了,现在还没有回来,眼看雨越下越大,母亲非常着急。
我麻溜下床穿衣,披上蓑衣,戴着斗笠,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手电筒,出门的时候,换上了胶靴,直奔后山。
此时虽说才下午四点多,可天已经完全黑了,空气中弥漫着压抑气息。
后山没有名字,它一半是土一半是石头,长约五百多公里,东起邙山西入黄河,严格来说,是属于邙山的支脉。
山不是很高,海拔四百来米,但走到山脚下往上看,还是很巍峨壮观的。
我一边往上走,一边大声呼喊。
可回答我的只有风雨声,和山林间树叶的婆娑声,四周空无一人,回望身后,村子里稀稀疏疏的灯火给了我勇气。
“奇怪,打柴的话应该就在这附近啊,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也不敢往深处跑,别的不说,单是一头野猪,就够我喝一壶的。
但是父亲和妹妹还必须得找到。
于是我就顺着山坡四处找,一边找一边大声呼喊。
不多时,我看见两捆柴火整齐码在一棵大树底下,我走近一看,捆柴火的绳子正是我家的。
然而,父亲和大妹,究竟去了哪里?
一股不祥的预感,就这么突兀的涌上心头。
“爸,大妹!”
我陡然提高了嗓音,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我哭了,雨水伴着泪水灌入嘴巴里,涩涩的滋味,让我愈发感觉父亲和大妹好像出事了。
嗯?
就在我像个无头苍蝇乱跑狂喊的时候,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穿透风雨,好巧不巧飘进了我的耳朵:“奎子,我们在这”
是父亲的声音!
我惊喜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顺着声音来处,一步步摸了过去。
脚下的枯柴发出喀嚓喀嚓的断裂声,我紧紧盯着前方,耳朵时刻听着周围的动静。
“爸,大妹!?”
“奎子,我们在这里”
这次的声音听得很真切,我赶紧加快脚步,一两分钟过后,我站在了一个黑咕隆咚,冒着潮湿腐臭气息的地洞前,手电光照下去,正好照在了父亲怀里满头鲜血的大妹身上。
我大吃一惊:“爸,你先别急,我去把绳子拿过来。”
说完我转身就跑,把捆柴火的绳子拿了过来,一头绑在旁边一个树墩上,一头丢进了地洞中。
我的想法是先把父亲拽上来,然后我顺着绳子下去。
父亲的力气大,能够拉起我和大妹。
父亲上来的时候,我发现父亲的腿好像受伤了,不过关系不大,只是轻微擦伤。
就这样,我下到地洞之后,把绳子盘在大妹身上,轻轻摇晃了一下绳子,父亲开始往上拉。
也就在这时,我发现大妹的身子是冰冷的,我颤抖着试了试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
“爸,我大妹快不行了,你先别管我,赶快去卫生所,回头再来拉我。”
我想上去,可我害怕因为拉我耽误了时间,所以我看着越升越高的大妹,哭着喊道。
“奎子”
父亲约莫了一下,拉我上来,也就是分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但父亲是成年人,他抱住大妹的那一刻,心颤抖了。
其实,我是关心则乱,以为大妹还有鼻息,还可以抢救,可是父亲知道,大妹已经不行了。
但是,父亲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必须第一时间抢救我大妹,于是父亲冲着我点了点头,说最多半个小时,他就回来,让我坚持一下。
我当然没有意见,临走的时候,父亲把手电筒丢给了我。
现在想起来,我很庆幸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因为后来听我母亲说,再晚几分钟,我大妹就真的死了。
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