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慕四娘,慕五娘的道理都不行!”
洛从安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开什么玩笑,她找到先生都多久了,都还没达成睡一张床的成就呢,又岂能让旁人捷足先登?
她双手抱胸,冷声道:“别说是我不同意,先生也不会同意的。”
她抬了抬下巴,“先生岂是那种随便之人?”
毕竟真要论起魅力来,洛从安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连她的几次欲行不轨,都被严词拒绝,先生是什么样的性子自然一目了然。
这话,引起了爱琳的共鸣。
她想到当年男人虽然嘴上总是将‘审判’‘调教’二字挂在嘴边,但实际上并未借此对她们动手动脚,占便宜。
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他只是故意在吓唬自己。
思绪至此,爱琳忽然感受到心头传来一阵悸动。
她知那是来自于神国的呼唤。
女人悄然低下眼眸,心念微动。
眼下这境地,想来的确是塞林娜更好发挥一点……
只要她们姐妹齐心,又焉有一合之敌?
正在她幻想之际,另一边的少女发话了。
她微微蹙眉,语出惊人。
“可是和弟弟,一直都是这么睡的。”
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似作假。
院中的气氛,为之一顿。
淡青道袍无风自动,挽在脑后的秀发,也莫名开始起伏。
洛从安低着头,手中三尺青锋在昏沉的夜色里忽隐忽现。
仅仅是一瞬间,便有无穷无尽的灵气朝此处涌来,几乎是快要将半座山给吸干。
狂暴的灵力,自发形成了席卷半空的灵力潮汐,仿佛随时都会在下一刻炸开。
她这一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先生,果真如此吗?”
女人仍旧低着头,握剑的手却已经开始轻微发颤。
“先生,为何要如此偏心呢……”
不等少年答话,那有如鬼魅般的轻语,继续传来。
陈安心头一跳,来自曾为大乘修士的灵觉,正在疯狂示警。
他深吸口气,一把将跃跃欲试的慕三娘拉了回来。
“从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时我和三娘都还小,是没有办法的事。”
少女闻言,淡蓝的眸子一转,薄唇轻启,就要出声反驳。
好在陈安及时捂上她的唇,在耳边无声说了句。
于是少女晶莹的耳垂,悄然多出丝丝红晕,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这座新腾出来的院子,也总算逃过一劫。
洛从安毕竟还是有理智在身的,知道继续僵持下去,只会让先生为难。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也就冷哼一声,转口道:“是嘛?那看来还是先生长大后好,无论是替我梳头亦或是画眉,都出奇的温柔呢。”
故作娇柔的语气,响彻在整个别院。
陈安神情一滞,感觉才缓和一点的气氛,又突然变得凝实了起来。
身旁,传来少女的死亡凝视。
她原本的那丝丝羞怯不在,只是紧紧盯着少年。
嘴里轻声道:“弟弟,好像还未曾为我做过这些……”
陈安无语凝噎,觉着自己想要的清静日子,多半是真的到头了。
天上,是一轮皎洁的新月。
夜色如墨,不知何时已经笼罩。
他叹道:“三娘说笑了,你一向是不施粉黛,不论何事都是从简,又哪来梳头画眉一说……”
勉强算是,不算解释的解释吧……
少女也不知是接没接受这个说法,只是淡淡看了陈安一眼,倒是安静下来。
这场无形的争锋,似乎终于告一段落。
陈安有些心累,脑海中那堆庞杂的记忆更是如同一团乱麻。
他轻叹口气,朝着一直默默没有出声的爱琳看去。
女人始终微低着头,一袭黑裙和夜色融为一体,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总之,还好是没有在这时候跳出来添乱,这让陈安颇感欣慰。
“来都来了,那就……”
“先睡觉吧。”
少年抬头望天,语气稍显无奈。
……
……
龙虎山天师府。
今夜,灯火通明。
一道道象征着尊贵的紫袍,在灯火下忽明忽暗。
自古以来,便有‘紫气东来’之说,故道教多有推崇紫色。
紫袍上绘有宝塔仙鹤,金丝勾勒,长袖袖边,亦有日月星辰作画,精美非常。
能够在龙虎山上,穿戴这一身道袍者,均是地位极高,修为深厚的人。
平时隐于山间,只好清修。
然而今晚竟一次性出现了如此多的紫袍,聚集在了一起。
为首者皓首苍颜,精神矍铄,他一甩手中拂尘,沉声道:“今日后山之事,不可外传,请诸位忘在心底即可。”
口中所称,自然是洛从安和人打斗而引起的那番异象。
台下,孟茂排在最角落,正和身旁的大师兄小声交流。
他们虽明面上是龙虎山年轻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