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头看了一回,已经初步能断定程曦的问题了:简而言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矫情。
再直接点说就是如程程曦这样的女眷都养得矫娇气了,忍不得一点痛,若这样的事儿放在寻常人家,那也就是歇一阵子就能缓过去的事儿。
只他却是不能就这样说啊!
太医还是没活腻的,就知道很多事儿那得看破不说破,尤其又有自己并未亲眼看到程曦的患处和程曦这受的应该是内伤两个因素在其中,就越发不能将话说死了。
便斟酌了一番,会挑拣着和程铮回话,一来道程曦这伤痛听着不是很厉害……当然痛是一定会很痛的,不若他先诊脉开已经宁神镇痛的方子来,二来这样的伤必定要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因此敷药什么的,还得等医女来,毕竟这揉捏等化瘀的手法可不是他隔着一扇门就能教会徐氏的。
对此,程铮也给不出多少专业意见,就只能再一次敲打了太医,叮嘱其务必要尽心竭力也就是了。
便不需这话,小小的太医也是不敢得罪程曦这么个郡主的,而有了这话儿,他更是小心翼翼恨不得将程曦当祖宗供起来,于是下笔的时候更斟酌了几分不说,那调养的药……也多喝几日吧,反正对这些混迹于太医院的人来说,肚子里的太平方总是不缺的。
程铮也不知自己给自己女儿帮了倒忙,见得太医唯唯诺诺的就去开方子了,那懂得推拿按摩的医女也被人连拉带扯的从太医院寻来送进去,便自觉自己作下的傻事儿错事儿也可算是弥补大半了。
就隔着门扉对程曦道:“你尽管在这儿好好的歇息,什么时候能动弹了,想回你的院子了再挪动也无不可,你若嫌弃这里吵了些,我自带了人往别处去将就些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