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错并不是指徐氏不该针对程曦,而着实是她的针对方式……太低级了:她不应该在一开始就将一切都表现出来的,也不该单兵作战的,更不该在没有程铮的支持和首肯的情况下贸然的采取激进的态度和手段,从而把自己逼到了眼下这样堪称是孤立无援还无法回头的地步!
因而,在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她也不得不前来自己挽救自己了,不说挽回自己和程曦之间的关系吧,也不能就放任程铮就因为自己疏离了程曦也对自己的敬而远之啊?
……
…………
可以说,从这般的思量看来,徐氏也到底还算没有笨到底,但若要再细细一想
徐氏还不如就笨到底了呢!
她想着要讨好程铮?这的确是不算错的,但她这般……当真就能讨好程铮了吗?
只怕未必。
因为徐氏并没有摸清程铮的真实想法。
或者应该用险恶用心这四个字来形容会更加恰当:
在一开始,在别说徐氏便程铮自己也对程曦抱有探究心理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就简单的对程曦抱有敌意的,因为在感受到了徐氏的敌意之后他就试探着将徐氏拿来做了那颗探路的棋子了!
在这之后,在程铮从初初掌握了一定实力并开始逐步试探程曦的底细直至他已然能大抵推断出程曦是友非敌了的现在,他也依旧没能和徐氏通过气。
因为对程铮而言,无论程曦立场如何,她终究还是有不好掌控的未知之处的,因此在对待的立场和程度上,都不免要慎之又慎了。
还需要全面。
需要一面唱着红脸笼络也需要一面唱着白脸告诫。
而就程铮看来,这个拿着白脸面具的人,毫无疑问的该是徐氏。
当然了,程铮也并不会真叫徐氏的白脸唱出什么实际的效果来……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在徐氏过头的时候出来敲打一二不是?
他不过就是需要用徐氏来让程曦认清现实,让程曦从徐氏的身上就能看到:外面的人看待她可不会如自己这般的友善!
毕竟程曦的特别也是放在这里的,程铮有必要独家垄断这种特别。
……
所以,徐氏的白脸也是必须的,是不能少的!
那在这样必不可少的情况下,程铮又会叫徐氏改换立场,重新成为一个和善慈爱的母亲吗?
未必。
但比之这种未必,程铮却是更不能就将自己的打算暴露在所有人尤其是程曦和徐氏这两个当事人的面前!
也迟疑了一下才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只多少还是要挪动下的,毕竟就算……也不好在这间屋子里不是?”
这话很是,便痛得都要怀疑人生的程曦在衡量了一回之后也不得不点头就起身。
其实抢在徐氏……乃至于太医来之前,下人们便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抬动的躺椅以便于转移程曦这个伤号了,可不想程曦受伤是受伤了吧,但脑子依旧清醒脾气还更大,死活都不愿起身
动一动都要命了,还要被人用椅子颠到别的地儿去呢?
又有程铮这个现场唯一能够压住程曦的人都手足无措只知道顺着太医的话儿要点心了,他们又何苦上去做个恶人?
便十足安静的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下程曦却是又同意挪动了,他们也便就急忙忙的将那椅轿抬过来,然后且由徐程曦身边的丫头动手,将程曦扶上去,又有徐氏既然要在这时候表现自己的母爱,也自带了倚画围在程曦身边,殷切照顾。
不过因为伤处的特殊,程曦整个人也只能犹如乌龟一样的趴着,而程铮算是唯一一个不用避让的男子,在近距离观察了自己女儿做乌龟也做得艰难的全过程之后,不免就噗嗤一声
又惹祸了!
那程曦竟是不顾自己趴着动身不便,扭头对着程铮就是一记犀利的眼刀子,又有一口白牙对着程铮就磨了一磨,看着十分有想要咬上来的欲望。
程铮:“……”
溜了溜了。
便让开身子,只看着程曦救被人抬进自己惯常用做小憩的屋子中去,门扉被掩上了,窗棂等物也渐次阖上,又有屋中传来挪动重物的嘎吱声音,想来该是在抬屏风等大件……
不多时一切备妥,便就将余下的人更呵斥得退远了些,只太医独自上前至门扉外侯着,指点徐氏该如何查看患处等事宜。
程铮算来并不属于被呵斥后退的人,只这时候他却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往前凑,而是就坐在门外,那眼神看着仿佛是紧盯着紧闭的大门,只若细细看去,却也能看出他的瞳孔中映出的其实不过一片茫茫然而已。
他也确实是在走神的。
不是他不够关心程曦,着实是只需看程曦最后留给他的那个小眼神,就知道这妮子眼下怕是不会有什么的大事儿的,因此比之上赶着去关心程曦的伤势,不如接着想想程曦来之间自己未曾想出答案的那些个问题来:
比如说自己真的要坑老二?
又比如说这坑老二到底……要怎么坑?
说来,程铮之所以会如此相信林海只不过对他最后建议的那条道路有些迟疑不决,也是因为就在林海前去金陵之